倾城乱之玄唐堕天-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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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姐姐,里面哗啦哗啦的,肯定是酒呢。”
苦笑,这个被我又从教坊中要回来的,叫做伶的丫头被姥嫌笨手笨脚,直接支到了我身边,就成了我贴身的婢子。“嘘,”在靠着的塌上翻身,我伸手在案上的果子碗中捏起一枚盐梅子,丢到她的头上:“伶儿,别叫了。拿过来就成。”
“姐姐是在偷着藏酒呢,伶儿这几日一直在背这馆内的规矩,不许地!”她将酒壶藏在身后摇头:“被姥知道了就会挨鞭子。我不能给您,偷着丢了吧。”
我撇了她一眼。伸出手去:“昨日有人还吃了我食盒里的桂花馒头,本该是打出去的罪过,所以往后桂花馒头也没有了。”
丫头咬着手指想了一下,一刻都没耽搁,双手便将酒壶奉上:“给您。”
我暗笑着接过来丢在一旁。伶儿老老实实地低了头,将那些衣料收到箱子里去,又抬了箱子送到里间。
我等她进去,静了一刻,方又将那壶拿过来
这壶是锡器,约有八寸的扁圆壶身上套了铜研口,上面紧着白玉雕地塞子,壶身上磨的光可鉴人,刻出来一环环的葡萄藤蔓纹样。中心处雕了只展翼的鸟儿。我摩挲着那鸟儿,发觉这雕刻的错金手法相当高超,一笔笔地纤羽描绘的若火焰般蒸腾。又特意的在鸟翼之上锤了赤金,流光溢彩的仿佛那羽禽就会随了壶身的晃动而扑扇了翅膀℃时飞舞而起。
“姐姐……”
伶儿在里间唤我。我应了声,那丫头又不说话了。正这时。我注意到壶口处的藤蔓中似乎落了一行浅浅的字迹,顺了光照着,为首的居然是个“鹏”字,下面是一串梵文。
吃了一惊,这物件是鹏公子亲手打造的。
木屐声响,我抬头,伶儿跑了回来,撑在门边上,脸色都变了:“姐姐,您箱子里地那些首饰都不见了!”
她叫了这一声之后,踢踏着木屐便一路跑了出去。我抱着紫酒愣在塌上,过了一会儿,才听明白这“都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乐馆大乱——自从姥接手的几十年里,馆内第一次出了偷盗的事情。
姥震怒,支使了执事将所有地伎乐都叫出来,一间一间的屋子搜下去,又抬了众人地箱子出来,将衣物都抖开了,翻地一片凌乱。
全乐馆的人都站在竹林间地空地上等着。我丢的东西自然是找不出来,却因此翻检出了些私藏的东西,比方背了乐馆昧下的彩钱什么的,甚至藏了缕头发的香囊。于是便有几个人被点了名字,出去跪在一边听侯发落。一个多时辰之后,人群中就渐渐开始窃窃私语——伎乐们出入都是乘车,平日里连重物都未曾提过,站了这么久,大家都因为疲惫不堪而厌烦。
最终果然还是毫无头绪,此事又是家丑,不能闹到外面去报官来查。姥连面都没露,只是传了话过来,让那些违规的伎乐们警醒着些,最好在她亲自找过来之前,把该说的体面话自己想好了。
衣衫靓丽的女子们绕过我去,将自己散开的箱子匣子都拾了。众人此时看着我的目光,比腊月里的寒冰还冷。
“谁会动她的东西啊,空身进来,就算攒着过日子,也存不下什么。”
“就是,居然报说有珠宝璎珞的,还能是好路上来的……”
“刚当上代师范,就用了这手段整治咱们,以后说不定还有什么招数呢。”
“是啊,真是心思缜密,可惜了没用在正道上。”
“年纪轻轻的就这么恶毒……”
“……没有好下场。”
我低着头,安静的站在伎乐们中间,双手笼在袖中,能感觉众人的怒火直逼到我身边,而那些越发憎恶的碎语一句不落的传到我耳中来。
直至众人取了自己的物件散去,我才抬起头来,慢慢的从莲池上的竹道走回去。
被斩去了一半绿叶的池中依旧肃杀,却有了几枚新荷的尖角撑出水面,柔风掠过,嫩绿的茎干下荡漾起一层涟漪,将晴空的倒影碎成一片斑斓。
伶儿站在我的院门口,哭的两只眼睛和兔儿一样,见我过来,马上躬身施礼:“荀代师范。”
“哟,今日怎么这么懂规矩了,”我笑着从她身边走过去:“别怕,又不是你的错,哭什么……你的脸怎么了?”
“没、没事。”丫头扭过脸去,用手挡着就要走。
“站住,”皱眉,我喝道:“把手拿开。”
女孩一抖,乖乖的转过身来,放下了手——她脸上赫然的是五个清晰的指印,半个脸已经被打的肿了起来。
“我又做错事情了,对不起,真对不起。”伶儿又哭起来,抽抽噎噎的擦着眼泪:“下次再也不会了,真的……”
“谁打的你?”
“其他伎乐们,我在这里等您回来,看见她们从这边过就上去问……她们说我地位低贱,不该一口一个姐姐的叫她们……”
心底一阵厌烦——又开始了,百无聊赖的女人们玩的羞辱游戏。
“知道了,”伸出手,我抚着伶儿的头顶:“以后要注意些,我不在的时候,就不用与她们说话……”
“代师范放心,伶儿记住了。”被我用指背抚上脸颊,伶儿眯起眼,嘶嘶的吸着气。
我叹了口气,走了几步,又回过头:“丫头,我刚来这乐馆的时候也受过欺负,所以……以后我不在的时候精心着些,别再丢了东西。”
“您需信我……伶儿虽然穷,但是东西真的不是伶儿偷的!”伶儿抢白了一句,脸色急的泛红。
知道那些女人肯定还骂了她什么,我微笑着安抚:“我不曾疑你,安心。对了,进来吧,我给你用凉水敷一下,会不那么痛。”
“谢谢您,谢谢。”
哽咽着叫了一声,小丫头低了头就撞了过来。我本就不习惯与人如此亲近,连忙退开一步,怎奈乐馆的竹道之外就是松软的泥土,若是闪开,这丫头必然会一头摔在地上,我犹豫了下,索性还是由着她,将左肩让了出去。
身量娇小的女孩埋头在我的肩膀上大哭起来,这丫头受了委屈哭着时候的样子,像极了小时候的我,这么不管不顾的,一门心思只是想要在谁身边撒娇的样子。
想当年,我的老师收留我的时候,该与我现在的年纪相仿※以……她也会感觉很温暖吧,作为利刃的杀手,却能被一个孩子信任着的感觉。
“好了,好了,小心一会儿哭的头痛。”微笑着从袖子中抽出帕子给她擦脸,我抚摸着伶儿瘦弱的脊背,不知为何的,就有一种隔世一般的错觉。
已经被慢慢的改变了,我的双手,除了只能握住刀锋之外,现在还拉住了别的东西。广告时间:您想见识史上最吐糟三国穿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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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惑】………
时近中秋,皎月朗朗欲满,清白的光芒透过稠密的竹叶,铺陈于地。琵琶琴囊呈在琴榻上,清灰色的粗布,却在收口的丝线上坠着漆工的雕花锁,上面镶着的螺钿泛着珠光,仿若是将那月色溶了,汇成一块碎银摔在上面,映的华彩流转。
斜靠了栏杆,我赤着脚蜷坐在临水的廊中,手旁放着一盏紫酒。
“虽然还亏了些许,但此时赏月却有繁星相伴,也有独特的意味,”一身宫装的姥盘坐在席子上,取了拨子,将琵琶横在腿上,却没有急着弹拨,而是擎了自己的茶盏,吃了一口:“只是乐馆中不曾备着酒具,略有失美之处。”
我提起锡壶替她的茶盏再度添满:“无妨,如您所说,残月亦有所美——虽然没有夜光杯乘酒,但是这茶盏却较之更为能容,喝也喝的豪爽。”
姥欠过身子接了酒,又坐回去慢慢的品饮着:“诚然,当有此一比。”
“比从何来?”
妇人忍了笑,正色道:“我就好比那稀罕的夜光杯,姑娘是这粗陋的茶盏。”
“您又说笑了,”我将承了胡饼的匣子开了,推到她旁边,双手接了她的茶盏捧着:“在下虽然是出身乡野,现在也是您的人呢,就被您一句话贬的连个茶盏都不如了。”
“我是夸姑娘能容呢,”姥窃笑,索性放下了拨子,笋指捏了枚胡饼,托在掌心咬了一口:“若是我。丢了这些身家的,心口疼死不说,至少有几夜辗转反侧的睡不安稳。”
放下酒壶。我捧了心皱眉:“不提还好,提起来真心口疼。”
心中铮然——一直默不作声的夜羽附和着我响了一声。却是优戏的调子。我苦笑,知道它是指我做戏太假。
妇人掩口而笑,复提起了琵琶,拨子在弦上落下,拨弄出一串清脆地乐音。
“十五那日。月染邀在下和她一聚,提前向您告假了,晚上可能是会迟些,不过肯定会回来。”喝空了自己的这杯紫酒,我抽出帕子沾了沾嘴角,感觉脸颊上就热了起来。6电脑站;6.。
“去罢,别吃醉了忘了回来就成。对了,”姥随手将拨子拾起,又丢在我怀中。倾了身子过来,压低了声音问道:“一直想问您的,您怎么出去地。是穿墙还是……”
含在口中的酒差点喷出来,我呛地一阵咳嗽:“您、您当在下是仙人吗……”
姥斜了眼看我:“我倒是想过姑娘身后藏着条尾巴。”
夜羽如同没忍住笑一般的喷出了几枚碎音。我也是又气又笑。将拨子拿起来,双手乘上到她的面前:“在下的尾巴在此。请您拿去做个大氅吧。”
妇人接了过去,又笑了一阵,摆手道:“今夜月色正好,姑娘不是说想要咏唱么,如何?”
躬身施礼,我清了清嗓子,轻声吟唱。
“太液莲开银弓高,初启一瓮忘情醪,一掷千金只为换一笑,霓裳纷乱羽衣飘,抱琴反弹回眸风月俏,美目顾盼罗扇摇;玉臂缠金相唤莺声娇,雕尊绿酒点犀乔。缓拨弦,清平调,铃鼓碎,媚眼挑;红尘滚滚一去如江浩,红线绕指弄丝绦,熏风暗香绕,一眼一颦还一笑,新妆初成钩笔巧难描……”
只唱了一半,没来由的就感觉心中酸楚,仿佛有什么坠在心底一般地沉重,居然就一句都唱不出来了。姥停了琵琶,叹了口气后,转了个调式继续弹拨下去。我双手交叠掩住了口,静了一会儿,向她躬身致歉:“对不起,在下居然忘词了。”
“一转眼的,就有了秋意……荀子姑娘,您要吟唱的曲子我已经仿了〉来,天赋那样的事情确实是存在呢,我自幼便善记,什么音律只需听闻一次便随心演奏,根本没觉得有何难处,并且一直以此为傲。只是遇到了堕天之后,方明白传闻非虚。您的存在,是即使如我这般天赋异禀的人都无法触及的……”
我抱了膝蜷缩起来,将怀中阴凉的锡壶放在身边,看着染遍壶身的银色:“姥,这乐馆中地伎乐们都憎恶在下,只有您待在下如同家人一般……从我初到时的轻慢,到后来崭露技艺后的疏离〉实话,这些日子过去,在下一直以为自己已经能融入其中了,却又发觉自己只是被认可了身份,依旧没法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