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常在作者:桃心-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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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琪终于忍不住打电话问任铭轩:“爸爸,你最近都很忙吗?为什么我最近在家里都见不到你?”
任铭轩在电话那头听到嘉琪的声音却高兴起来,说:“嘉琪想爸爸了吗?爸爸忙完了这段时间就回去见你。”
嘉琪在电话另外一头撅起了嘴,他有些不满任铭轩这段时间对待他的态度,虽然任铭轩依旧会像以前一样温柔备至地对待他,但是嘉琪总隐隐在担心这一切都是假象。
这大概来自于他内心的不安,因为他得知了自己的真正出生原因,他依然会怀疑任铭对待自己的感情。加上任铭轩这段时间陪他的时间越来越少,他不得不开始想,是不是任铭轩要再娶这回事。他就是这样一个心思负责多感的人,很多捕风捉影的事都会当成线索一个个仔细推敲。
虽然任铭轩承诺了会一直爱护他,但是如果任铭轩某一天发现自己有需要再娶的时候,那嘉琪就没有任何办法了。毕竟他的母亲已经去世,而如今他也知道了自己母亲不在的消息,这样他就再也没有任何方法阻止任铭轩再娶了。
况且任铭轩如今是那么年轻,嘉琪从家里的女仆口中也可以零星地知道,有人多人是倾慕着自己的父亲的。
嘉琪不得不变得格外敏感任铭轩对自己的态度。他担心惹任铭轩不开心,又担心任铭轩不再在乎自己。
嘉琪最后想了想,问道:"那你什么时候才不忙?"
任铭轩这段时间都在为联系叶家的人而忙碌,他深知自己做出这个决定和要完成这件事有多困难,但是他不愿意因为这些问题就退缩,更关键是他现在不能退缩,他的心意已决,就不会再改变。
任铭轩叹了口气,他也觉得自己这段时间陪嘉琪的时间太少,但是他无法告诉嘉琪太多复杂的事情,他并不担心嘉琪不能了解,他只是担心,嘉琪那样纯真的孩子,不应该知道这个世界上过于肮脏的一面。
任铭轩放缓了声音说:“嘉琪,听话,爸爸很快就能回家陪你了。”
也许是嘉琪听出了任铭轩语气之中的无奈和疲惫,他闷了半晌没有说话,最后才对任铭轩说:“那好吧,爸爸你不要太操劳”。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陈造走进了任铭轩的办公司,刚巧看见任铭轩放下电话,就不由得打趣他:“想什么呢,任总,现在可不是意志消沉的时刻啊!”
兴许是任铭轩接到了嘉琪的电话还是觉得高兴,他的心情在整日冗长烦闷的生活里呼吸到了一点清新的空气,连陈造的调侃之词也没有放在心里,而是很认真地和他说起了公事。
“还能找到别的关系用吗?”
陈造听到任铭轩这样直接地问,他也不由得有些脱力,道:“这几天你也看见了,上上下下哪里我没有去找过,可惜啊,谁不知道你们任家天生就是和张家一队的,旁人即使有关系,也不会拿出来给我们搭桥啊。如果真的帮了我们,还好说,能和我们站成一队,如果没有成,被人拿了把柄,以后就没有出路了。”
任铭轩静静地听完了陈造的话,并没有做出答复。
陈造见他这几日都在为找机会和叶权见一面而忙碌,作为昔日同窗,也不由得安慰任铭轩说:“你也不要太心急了,这种事我们都知道急不来的,等等看吧,机会总会来的。“
任铭轩看了一眼陈造,说:“我没有急,只要是最后的结果是我想得到的,我就会有足够的耐心等待它。”
晚上的时候,任铭轩和陈造陪一群官员用过了晚饭,任铭轩便邀陈造一起去半山的别墅。
两个人都喝了些酒,但是并没有醉,只是人在身体上有些放松,这些年他很少外出应酬,原因是他对自己父亲强硬的管理作风都处在回避状态,还有就是要照顾嘉琪,所以这几年他才躲在他的半山别墅上过了几年相对安稳悠闲的日子。
在车上,陈造又和任铭轩分析了一次目前他们遇到的难题。说来说去,就是没有人真正相信任铭轩要投靠叶权,而且即使任铭轩表明了他的决心和要改变以往立场的原因,很多人也不会支持他。
这样做太冒进,做的好,不过是成就了一个任铭轩,做得不好,就是要得罪叶张两家。
风险太大。
陈造当年和任铭轩一同入常春藤,不过一个在耶鲁读管理,一个在哈佛读法律。后来双双去了英国读研究生,陈造继续他的法律之路,而任铭轩也选择了剑桥的法律系。
陈造当年去了英国之后才发现,原来任铭轩比自己还小两岁,不由得对任铭轩另眼相看。他一直觉得从任铭轩身上透出的沉稳气质来看,应该是任铭轩比他大,哪里知道任铭轩居然还比他小了两岁。
陈造和任铭轩下了车,方舒姚立刻上前来向他们问好:“陈先生好,先生好。”
任铭轩把西装外套脱了下来,吩咐道:“你去准备点酒,送到桌球室来。”
方舒姚自然认识陈造,这些年虽然陈造没怎么来过家里,但是以前读书的时候,每年寒暑假都见他和任铭轩一起回来。
方舒姚应了下来,就准备去准备东西。
任铭轩却忽然叫住他,问道:“嘉琪睡了吗?”
方舒姚欠着身,谦卑地回答道:“睡下了,这段时间都睡得很好。”
任铭轩点点头,然后又想起什么似的,说:“把药给他停了,医生说带他情绪稳定,就不用再服用了,以免日后有药物倚赖。”
方舒姚点点头,退了下去。
陈造有些好奇,就问:“你儿子怎么了?你给他吃什么药会产生依赖?”
任铭轩一边解袖口,无意看了一眼自己左腕上的刀痕,已经很浅了,但是却成了两道无法再退去的伤疤。
任铭轩不甚在意地回答陈造,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他前段时间有些失眠,就叫医生送了些安神的药过来。”
陈造听了,点点头表示明白,任铭轩取下了两粒袖扣,挽了一圈袖口,顿了顿,又说:“都是中药,没什么副作用。”
方舒姚送了雪茄和洋酒进来,取了剪雪茄的刀要为任铭轩他们剪雪茄,任铭轩说:“你出去吧,放着就好。”
方舒姚看了他一眼,默默退了出去。
任铭轩挑了一杆桌球棍递给陈造,陈造道:“谢谢,前几次约你出来,你都推脱有事,怎么现在又愿意玩了?”
任铭轩一边剪雪茄一边说:“以前孩子小,又不熟悉环境,总要多陪陪他。”
陈造笑起来说:”唉,你对你那儿子,真没话说,娇宠得跟女儿似的,如果不是上次你叫我去美国帮你办理手续,我还真不知道你儿子长得那么俊!”
任铭轩抽了一口雪茄,才缓缓说:“等你有了儿子,自然也会疼。”
陈造开了球,说:“有了孩子,必然是要宠的,但是像你这样的,我肯定是做不到。”
任铭轩也接着打了几球,他很久没有碰,今天晚上和陈造打了几局,感觉还不错。
陈造看了他的样子,不由得惊叹道:“不错啊,在家这几年,自己真没有偷着练?”
任铭轩也笑起来。
陈造单腿坐在球台的一角,手里拿着装了冰块和酒的酒杯,看着任铭轩一球接着一球的进,心情很不错。
他腿长身高,人又长得风流,一双桃花眼十分惹人心弦。
看到任铭轩几乎要一个人把一桌的球都打完了,他才说到:“听说,下个月叶权要来围成。”
果然,他这话一说出口,任铭轩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任铭轩弯下腰,仔细地分析了一下下一颗准备要打得球,摆好了姿势,说:“什么时候?”
陈造晃动着手里的酒杯,说:“下午才确认的消息,下个月一号,他弟弟叶桥有一个小型的演奏会在本市,到时候他自然会来。”
任铭轩信心十足地推动了手里的球杆,清脆响亮地一声“啪”之后,黑球准确无误地打进了球洞。
最后一颗球也入了洞。
任铭轩直立起腰来,说:“慢慢等,机会总会来。”
两人正在商量一些其他的细节,桌球室的门被无声息地推开了一条缝。
陈造和任铭轩立刻敏感地觉察到了。
任铭轩立刻偏过头,沉下脸来,问道:“是谁在哪里?”
他虽然觉得自己的家里不会被人安插有内线,但是从小的教育告诉他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是现在他正处在最关键的时期,更加不能有任何闪失。
那条门缝只有几寸宽那么狭小的一溜,没有任何身影,任铭轩等了一会儿见并没有人回应,就走了过去。
他动作迅速地把门推开,正准备看清楚到底是谁那么大胆竟敢在门外偷听,就看到站在门背后穿者睡衣的嘉琪。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三 烟酒问题
任铭轩愣了一下,看到在门背后缩着身子的嘉琪,面部线条立刻柔和下来。
嘉琪应该是睡过了一些时候才起来的,他身上月白色的睡衣有些皱,脚上也没有穿鞋,虽然是夏天,但是任铭轩还是忍不住皱眉。
嘉琪从来没有见过任铭轩工作时候的样子,一方面是任铭轩很少把工作带回家,即使处理也一个人关在书房里面处理,二是任铭轩不愿意让嘉琪看见他身上残暴的一面,他自己十分清楚在家里面对嘉琪,和他在外面面对别人的时候,他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嘉琪叫了任铭轩一句:“爸爸。”
任铭轩反映过来,把嘉琪从角落里拉出来,道:“睡不着吗?”
嘉琪低着头看自己洁白的手指,闷闷地说:“不是的。”
任铭轩安慰了他几句,又叫仆人找来了拖鞋,才领着他走进了桌球室。
虽然只有任铭轩和陈造两个人,但是雪茄和酒的味道还是十分浓烈,平日在家里,嘉琪从来没有见过任铭轩抽烟,他看了一眼烟灰缸里的几个烟头,便问:“爸爸,你抽烟吗?”
任铭轩摸了摸他的脸,说:“只是偶尔。”
陈造端着新的一杯酒走过来,眼里含笑地说:“这就是嘉琪,比小时候更好看了啊!”
嘉琪第一次见任铭轩的朋友,不免有些害羞,欲向任铭轩身后躲,任铭轩却大方地把他向陈造面前推,笑着说:“你别闹他,你当年见他的时候才小,不记得你了很正常。”
陈造装出伤心的样子,说:“唉,亏我为了你这个儿子来回坐了四十八个小时的飞机。”
任铭轩伸出一只手抚摸着嘉琪的背,像是要安抚他的紧张一样,口气不免轻快起来:“你现在也老了,总爱想以前。”
陈造说:“能不老吗?你比我小两岁儿子都这么大了,我还没有结婚呢?”
任铭轩说:“还不是怪你自己眼界太高。”
说到这里,陈造就不乐意了,说:“这怎么能说眼界高?为了后代着想,怎么也不能随便找个人就生孩子吧,这不是害了下一代吗?要是能找个生得出你家儿子这模样的,我立刻就结。”
嘉琪以前从来不曾见他的父亲和任何人说笑,即使任铭轩有时会和他说笑几句,但是嘉琪也抱着不敢太越举的心思,他一直被教养地太矜持贵气,并不能完全体会随意嬉笑之间的乐趣。
陈造看了一眼躲在任铭轩身后的嘉琪,他的眼睛亮悠悠的,眉目和下巴都十分清秀小巧,看上去比很多女孩子都漂亮,陈造不由得逗他,把酒放到他面前,说:“小家伙,别这么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