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夫人请息怒-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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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中的他们如藤蔓般紧紧的交缠在一起,她看着镜中自己呆呆的样子,有些懵。
男儿有泪不轻弹,她想:他们之间,说不定,真的有着很深的纠葛。
头很疼,不再多想。
“也是你的家。”沙哑的声音,轻轻的敲击着她的耳膜,她感觉有些痒。有些熟悉,不知道是这个怀抱,还是这个人,却也有些莫名的厌恶。
**的衣服贴着她的身子,她有些难受。而且被他这样抱着,她的胸口也有些疼。
“疼……”她才低低的叫一句,他立刻放开她。
焦急的目光仔仔细细在她身上浚巡“哪疼?”
狭长的丹凤眼中流泻出来,毫不掩饰。
她有些不好意思,扬了扬唇角,一双眸子中歉意十分明显,解释道:“可能你撞到我胸口了,现在好多了。”
他这才松了口气,清隽的五官也似乎没有那么沉闷了,伸手轻轻想抹在她的唇角。
她微微一退,他的手便僵在那里。
十天,十天前,他们还抵死契合过;十天后,他们开始要保持着安全距离。
可,终究,是要面对的吗,不是吗?
然,也只是停了一秒,他便转而指了自己的唇角“这里有东西。”
她一听,往自己相同的的地方一抹,却是沾的鸡腿油渣儿。
“呃”她一囧,突然间觉得脸有些发烫。
时间与空间一下子就静了下来,这时,她才明白,一直找到一直觉得不舒服的原因。他的目光似乎一直胶在自己身上,深沉如同没有星星的永夜,一不小心便会溺死在里面。
她不由得退了退,但她退,他便进。
她的步子小,他的步子大,这样的差距间,他们之间的距离反而更近了。
“你换换衣服吧。”她急中生智,只希望能够借此转移他的注意力“**的穿着容易生病。”
叶梓宸看着女子嘟着略显苍白的嘴唇,透着娇憨,也带着狡黠,灵动的样子格外惹人怜爱。
各种情绪在心里翻滚,面上也只是不动声色,怕吓着她。他听话的动手开始解身上的衣服。
可是目光却是像订在她身上一样,不曾移开分毫。
她有些无奈,这样灼热的目光。虽说,对方长的极其俊美,但这目光也腻……
咬了咬唇,她微微低下头。
湿透的西服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只听“啪”的一声。她的视线里便多了一张卡。
而且,好巧不巧,那张卡就落在她脚边。
她略微有些艰难的拾起,“这是我吗?”
其实,并非是卡。而是一张身份证,上面女子的轮廓与镜中自己重合。
叶梓宸看着女子端祥着身份证,一切似乎要顺理成章。他咽了口唾液,“是的。”
“原来,我叫萧荷啊。”女子嘻嘻的笑着,还晃晃了手中的身份证。可,话还没说完,便被一阵咕噜声盖过。
“呵呵,不好意思。我饿了。”女子揉了揉肚子,一脸尴尬。
他却是毫不在意,拉着她坐到床边,温温的开口“你刚醒,不适合吃这些油腻的东西。我让温姨给你做些清淡的点。”
不知为何,她却突然觉得有些烦躁,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心理发酵,急切的想要喷泄出来。又好像只是单纯不明白,他对她的好,究竟是为什么?
“我们又是什么关系?”
一句话就这样冷冷的冲了出来,中间甚至夹杂一些说不出的怒意。
“你是我妻子!”
他答,与生俱来般的熟稔与理所当然。
是的,她是他的妻子。
他们之间,有过婚礼,有过注册。所有夫妻该有,他们都有;所有夫妻不该有,他们也有。
莫名的,她觉得,他说这话的时候,很复杂。有些郑重,有些怨恨,可能还有些阴狠。
明明他说话的样子很温润,出口的话也很平淡。
她想,她可能是睡觉的时候做了个奇怪的梦,所以才会的梦醒的时候,脑袋不灵光,想些乱七八糟的。
“你是说,我是你妻子?”她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有些迟疑的开口。
看得出,她并不是十分相信他的话。
也是,她向来如此小心翼翼。
想起她的过去,心有些疼。
他轻笑,执起她的手,低头吻了吻,才道:“对,你是我的妻子,如假包换。”
“有证据吗?”
脑袋依旧如此灵活,丝毫都不会让自己吃亏。他悬着的心总算歇了歇,伸手从口袋里拿了一个小本子。
结婚证!
好吧,你到底有多急啊,随身带着结婚证!
萧荷接过红色的小本,翻了翻。其实,完全不用看。你一说,别人就能拿出来的,要么早就准备好的,要么本来就是这么回事。
而,她其实对他有种说不清楚的熟悉感。她想,她该信他!
“你刚醒,吃点东西再看”叶梓宸扯过证书,扶着她在床上躺好。
可能是身体的原因,她挨着床神色就有些困倦。
给她掖好被角,才出去。
她怎么会失忆?
书房内,咖啡的香气氤氲成雾,他冲了杯咖啡递给温蔓。
其实,温蔓早已做好了餐点。想必她也拿过其他的,只是到底是伤了右手,所以后来才挑了轻易能拿的鸡腿。
想到一个小时前,她小口小口的咽着粥,然后沉稳的呼吸,静静安睡,就在他的眼前,一颗心便柔软的一塌糊涂。
本想再守会儿,但有些事情,却刻不容缓。
招了招手,示意她坐,自己也端起另一杯。
“温姨,谢谢您!”
温蔓接过咖啡,闻言和蔼的笑了,“不用谢我。”
她说的是实话,接到电话时,她就等在这里。待看到他抱着满身是血的女子时,凭着多年来的经验,她就果断的判定:这人,她救不了!
不说,她身上别的伤,单单那胸口的伤,就足以致命!
不偏不倚,正中心脏。
如此精准的枪法,纵使她医术再好,但回春这技术,她又非华佗再世,如何能办到!
那时,怎么说呢?
也许,是被他眉宇间的阴鸷吓到;也许,只想延缓绝望的到来;也许,其实,她其实潜意识里也觉得,她还活着。不为别的,只为他当时的表情。
给她动手术的时候,她才惊奇的发现:她活着!
只因她的心脏异于常人,略微偏右,却也在偏移的尺寸间,子弹反而并没有对心脏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可,这并不是最奇特的。
取子弹的时候,她就发现射中她的子弹有些诡异。
她是医生,但却不是变通的外科医生。年轻的时候,她更是一名军医。射中心脏的那颗子弹并不深,可以说只是稍微擦破了皮,而臂膀的子弹却是深入见骨。
当然,这也不是说,是射中心脏的那人的枪法不准。相反,这一枪真实的展现一个的超高水平。
氤氲的热气中,一张脸逐渐清晰,那人一脸高深莫测的说“小蔓,知道吗?真正的“神枪手”,不是百发百中,而是能够准确的控制自己的子弹射中的力度。
“就像这样。”
隔着时光的距离,恍然间,眼前不远处也有一枚核桃,子弹在空气中带过一道弧线,飞了出去。
那么近的距离,子弹就像长了眼睛似的仅仅只将核桃的外壳给击碎,而仁却完好无损。
神枪手,神枪手,神……
更关键的是,这些都不是最主要,最主要的那并不是一颗真正意义上的子弹。
而是一颗麻醉弹,这其实才真的是她昏睡这么长时间的真正原因。
“不用谢我,其实这一切你早已算计好了,不是吗?”温蔓回过神来,一个大胆的猜测在心里炸开,好似一切的疑问都变得理所当然。
是的,所有的一切他事先都想了,甚至为了达到一个更好的效果。
出门前,他还特别交待了:只要她不离开这栋别墅,没有生命危险,她都不能出现在她面前。
这栋别墅看似和普通的豪门贵宅无异,当然,那也仅仅是看起来。所以,只要不出现她离开的意外,他以为,那么什么样的意外都不是意外。
除了……
他没算计到的生死。
但好在,只是一个误会!
叶梓宸听罢,也不反驳。找她帮忙的时候,就做好了她会知道的打算。聪明人之间,很多事情,无需多言,也不需掩饰。相反,适量的真诚,可能会让事情更加容易。
可她话里些微的不满,他又何尝听不出来。
造一个死,抹去一个记忆,擦净属于她的岁月年华。这么极端的将一个人纳入他的私人领域里,任谁都无法理解。
但,那又怎样!
她还活着,活在他的身边,这样不好吗?
“我知道,这么做,你不能理解,但我相信你会保密的,对吗?”红色的椅子上,叶梓宸笔挺的端坐着,一张温润无害的脸泛着淡淡的光芒,眯眸吹了吹杯口,顺手将瓷杯放在桌边,“她失忆了。那个药,你给她用了吧?”
失忆?!
怎么可能?
温蔓愣了愣,“没有,我在给她检查的时候,发现她的身体有问题。那药不能乱用,所以……就没用……”
叶梓宸一听,几乎是立刻就起身。动作快急的丝毫不给温蔓缓冲的余地。
“咕咚”白瓷杯受到惊吓,在木质地板上打了好几个滚。滚烫的咖啡便不丝不剩的全浇在脚上,深色的棉质拖鞋瞬间便塌下一层。
他却丝毫不曾注意,或许他早已感觉不到其他的,只是焦急的问:“她怎么会失忆呢?”
如果没有失忆?
不,她不可能没有失忆的?没有失忆的她怎么可能做到那样对他说话。
接着又低低的呢喃了句“又没有伤到脑子。”
是,的确没有伤到脑子。两发子弹,一发伤在心脏,一发在右臂。
温蔓想了想,非常专业的开口“在医学上,这并不奇怪。人有的时候遇到非常痛苦的事情,自己不愿意面对时,会选择性的失忆。”
“非常痛苦……”叶梓宸听后,双手掩面。哪个人能够面对丈夫的枪射进自己的胸口,她一定以为,他想杀了她!
温蔓抚着热气藤藤的杯子,背上不期然的涌上阵阵凉气。看来她猜的没错,那颗射中心脏的子弹,真的很有可能,便是他发的。
“你也不必如此自责,有的时候失忆对她来说,何尝不是一种好事。”温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淡淡的关怀,和看透世事的通透。
“那对她的身体有影响吗?”毕竟是掌控情绪的高手,抬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