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雪:特种兵之恋-第3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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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姐,对不起
巩雪把门关上,也隔绝了客厅里巩涛的哭声。
巩老调亮台灯,转身问心爱的孙女:“这下开心了?”
巩雪点点头,扶着爷爷在躺椅上坐下,“只是委屈涛涛了,他被二婶骂,今晚肯定又发恶梦。”
巩老从鼻子里哼了声,“活该!说两句就哭,哪里还像我巩仪夫的孙子!”
“那也是您的亲孙子,您的心头肉,不然的话,为什么每年的压岁钱我的是五百,涛涛的是一千?”巩雪一边揉捏爷爷的胳膊,一边挑高眉毛‘质问’爷爷。
巩老被问住,哈哈笑将起来。
他在孙女显得聪慧的光洁额头上用力弹了下,“鬼丫头,敢将爷爷的军!”
巩雪捂着头,不满地喊:“爷爷,人家已经十三岁了!不要再敲脑袋了好不好!”
巩老哈哈大笑,巩雪嘘了声,指指客厅,“您不想让涛涛睡觉了?”
巩雪陪爷爷熬到十二点才上楼休息。
军队大院不让放炮,所以大年夜也和平常一样,安静的不像是在过年。
二楼黑着灯,她摸索上楼,刚走到楼梯拐角,便听到熟悉的呼唤。
“姐。。。”
巩雪吓了一跳,打开壁灯,才发现是巩涛。
他还没睡,穿着单薄的秋衣裤蜷缩在她的门外,冻的瑟瑟发抖。
巩雪赶紧拉他起来,环着他单薄瘦弱的身子,进屋。
“你傻啊你,不知道穿件衣服!冻感冒怎么办!”她用力搓着巩涛的胳膊,把他推上床,扯开被子包住。
“我去给你倒杯热水,等着啊。”刚想走,却被巩涛扯住袖子。
“姐。”
“嗯?哪儿不舒服,二婶打你了?”联想到二婶斤斤计较的脾性,平白少了五百块钱,肯定要拿巩涛出气。
巩涛摇摇头,鼻音深重地说:“没,没打我。”
“那你怎么了?是不是有话和姐说?”看着巩涛红肿的眼睛,她的心里挺不是个滋味。刚才只顾着自己痛快了,忽略了巩涛的感受。
巩涛低下头,带了丝哭腔说:“姐,对不起,今天的事都是我妈的错。她误会你了。”原来许多年来,压岁红包真的是不一样的,他比姐姐的少,所以姐姐从不当着他们的面拆红包。
巩雪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听到只是道歉的话,不禁松了口气。
善良的小巩涛啊,幸亏二婶有了你。
她用被子包住巩涛的头,用力揉搓两下,笑着说:“姐做的也不对,不该那样对二婶。”她从兜里掏出原本属于巩涛的红包:“喏,你的。”
巩涛不肯收,姐弟俩推来推去,最后还是巩雪用姐姐的威力‘迫使’弟弟收下压岁钱。
巩涛看她没生气,纠结了整晚的心终于舒展开,心事没了,困劲儿也上来了。等巩雪下楼煮了鲜奶端上来,巩涛已经在她的床上睡着了。
巩涛也是单独的一间屋子,就在二叔房间隔壁。巩雪怕叫醒他再着了凉,干脆让他在自己房间睡了。
她把台灯光线调弱,蹑手蹑脚地打开衣柜,把里面的黑色包裹拿了出来。
他究竟寄了什么?
传说中的潘多拉魔盒吗?
第二十八章 礼物
田姨看到巩雪抱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疾奔上楼,以为有什么事。
“小雪,你拿的什么?要不要我帮忙?”巩雪的感冒还没好利落,最近常听到她半夜咳嗽。
巩雪在楼梯拐角顿住脚步,探出头,冲着楼下的田姨笑笑说:“没事,我上楼放个东西,马上下来。”
田姨瞅她挺高兴的,心也松快了不少,她招招手,“快点下来啊,马上开饭了。”
“哦,知道啦。”转瞬没了身影。
巩雪把门反锁,立在书桌前,盯着桌上普普通通的黑色包裹。
包裹单还留了一页在上面,她把手压在心脏的位置,深吸了一口气,才凑近去看。
因为旅途辗转和雪水的浸泡,很多字迹已经模糊不清。
可她和刚才一样,一下子就认准了收信的巩雪和寄包裹栏的高原两处字迹。
是他寄来的。
第一次看到他写的字,方正遒劲,硬朗帅气,和他的人一样,让人过目不忘。
里面盛装了什么?
她拎过重量,不重,看大小,像是衣服之类的东西。
他送她衣服?
一眼不眨地盯着看了很久,她才抬起袖子擦去包裹上融化的雪水。
做这些动作的时候,她的嘴角一直是弯弯的。
想了想,她把包裹放进书柜最上面的空位,害怕掉下来,还朝深处塞了塞。。
“小雪,吃饭啦”田姨在催她。
她应了声,跑到门口,拉开门走了两步,旋即停下。
她想到什么,不放心,又折返回来,把书桌顶层的包裹取下,放进屋里唯一有锁的衣柜,锁好,才蹬蹬蹬地跑下楼。
二婶因为解决了房款的事,较之往年,对待家人的态度不知亲善了多少倍。
就连巩雪主动帮田姨和小王加座她都没说风凉话。
巩老是最高兴的一个,刚吃完饭,他就把分量足足的红包发给巩雪和巩涛。
巩涛还是年纪小,当着爷爷的面就把里面的压岁钱掏出来了。
十张崭新的百元钞。
他兴奋的巴着巩雪,要拆她手里的红包,却被巩雪巧妙的避过去。
“我们一样多,爷爷不会偏心。”说罢,她冲着精神矍铄的爷爷挤了挤眼睛。
巩涛最信任她,不再瞎闹。可是二婶却误会老爷子多给巩雪压岁钱了,她不冷不热地说:“涛涛你真傻,跟姐姐比什么呢?她是你爷爷的心头肉,比你多也是应该的。”又不是第一次了,往年的红包,她也从来不让人看,明摆着就是比巩涛多。
巩老面色一沉,正要说话,手却被熟悉的温凉握住。
巩雪朝爷爷轻轻地摇头,示意他不要掺和进来。
二婶还在那里喋喋不休,二叔脸色也不好看,巩涛紧攥着红包,低着头,耳根通红。小王是个精灵鬼,早在战争之初就和田姨躲厨房去了。
“二婶。”巩雪叫了声,把自己未开封的红包递给巩涛,“我和涛涛换。”
第二十七章 小雪,我绝不放手!
巩雪先是咬牙,后是皱眉,最后,倏地松开紧攥在石惊天胳膊上的手。。
她什么也没说,放下杯子,起身便走。
石惊天没拦她,其实他比她更加紧张和尴尬。
没想到她会中途返回来,手里拎着一双冰鞋,寒着脸语气平静地对他说:“我会忘了今天你说的话,你要是忘不了,今后,我们就当谁也不认识谁。”
他坐在连椅上,只能仰视她,气势上先差了一截。
自己的表情有多臭,他根本不敢去想,反正,当时觉得整个人都在发飘、耳鸣,心疼自不必说,巨大的失落感顷刻间占据了他的全身。。。
她拒绝了他。
意味着所有幻想过的美好都化为泡影。
他会甘心吗?
石家的孩子,又有哪个是孬种?
所以,当巩雪等不到答案决然离开的时候,他才会不顾一切地冲向栅栏,对着她的背影狂喊。
“我不会放弃的!小雪!我绝不放手!”
震耳欲聋的电子乐掩盖住他的声浪,她没有回头,连步子都未曾停顿,便离开了冰场。。。
年三十那天,二叔一家赶到漠北过年。
巩雪的妈妈在中午的时候打来电话拜年,巩雪接的。妈妈说对不起,今年又不能回家过年了,巩雪眨眨眼说没关系,只要你和爸爸在一起,我们一家也算是团圆了。
巩老接过电话和妈妈说话,二婶翘着二郎腿指挥田姨摆桌,二叔和在巩家过年的小王聊着部队上的事,巩涛趴在二叔膝头,感兴趣地听着。。
没人注意她退出了温暖的包围圈。
除夕这天正值三九头一天。清晨天就灰蒙蒙的,还刮着西北风,到了中午,天上开始飘起雪花,等巩雪立在院子里的时候,雪片已经有小指肚那么大了。
小院的地上很快便积聚薄薄的一层,冬青叶子上面也堆了一片银白。
情不自禁地走到台阶前,双手拨去上面的雪。水泥台阶上有一块残缺,她把手放在上面,来回的抚摸。
这是巩家拍全家福的地方。
巩雪长这么大统共也就拍过两张全家福。
拍第一张的时候她才一岁,奶奶还在世,她被奶奶抱着,和爷爷坐在最前排。后排是一身戎装的爸爸妈妈和年轻的二叔。
第二张是她八岁那年,前排少了奶奶,却多了小巩涛,后排多了二婶。
她永远也忘不了拍照那天,也是同样团圆的除夕日。大雪初晴,全家人都挤在走廊里等摄影师。她撒欢似的在雪地里蹦跳,巩涛跟在她身后,不停地叫着姐姐,姐姐。爸爸兴致来了,加入孩子们的游戏,几个人在冰天雪里笑闹打斗,后来,意外发生,她被树根绊倒,面朝下撞向前方的石阶。。
永远也忘不了爸爸那双温暖的手掌,把她从跌倒的厄运里解脱出来。
她被爸爸高高举向天空,可他的脊背,却代替女儿重重地摔在冰冷的石阶上。。。
这处破碎的凹痕,就是当时的见证。
“爸爸爸爸…你疼吗?”她心疼得直掉泪,小手拼命抚摸着爸爸宽阔的脊背。。
爸爸的怀抱真暖,他用胡茬蹭着她的额头,笑呵呵地说:“小雪揉揉就不疼了。。”
那张全家福,只有她在快门闪过的时候,回头去看爸爸。
爸爸也在深情地望着她。
望着他心爱的小雪。。。
“司令员在家吗……领包裹…”外面忽然传来卫兵的叫声。。
巩雪从记忆中挣脱出来,“嗳,来了。”她快步跑向大门。
第二十六章 我喜欢你
谢飞并没有跟到冰场当电灯泡,他似乎有很重的心事,车刚出军队大院,他就要求下车了。
车后座只剩下巩雪和石惊天两个人,小王朝后望了望,没说话。
军牌车混杂在乱停乱放的自行车群里,显得那样的格格不入。巩雪于是让小王先走,不要等她了。她已经十三岁,该学着如何做个大人。
冰场里照旧是人潮汹涌。
炫目的五彩灯折射在飞速运动的身影上,看得人眼花缭乱。
说实在话,这里很吵闹。哪怕没有刷刷滑冰的声音,还会有一首连一首的劲爆音乐,在幽暗的空间里不住的回旋。
和石惊天在冰场划了两圈,被他安置在一处相对安静的角落里坐下,他滑去小卖部买水。
巩雪用明晃晃的靴子头,在脚边的一小块沙地上写字。
写完自己的名字,顺势就在旁边点了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