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春-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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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周潢闷哼一声,就歪倒在床边。
“好儿,好儿……”杨柳儿将周潢推到一边,用劲的拍着元好的脸颊,又掐着她的人中。
“咳咳咳……”元好一阵急咳,终于醒了过来。
“柳儿姐,我这怎么了?”刚醒过来,元好还迷糊着。
杨柳儿看着元好露出的肌肤点点红痕,下身的床单上也是斑斑血迹,那眼眶不由的就红了:“好儿……”边说着连帮元好穿衣服。
元好只是迷糊了一下,马上就想起之前的事情,那脸色变得苍白苍白的,浑身也发起抖,清白就这么没了,元好只觉天眩地转,好一会儿才稳住。
“干脆把他杀了,我们带着小鱼远走高飞。”杨柳儿指着一边仍昏迷的周潢道,平日里看着王爷油一派温文,没想也是个笑里藏刀的恶人。
“不对,今天的事情不太对。”冷静下来的元好说着,又是一阵急咳。
杨柳儿连忙将元好平日服的药拿来,这些药都是制成药丸的,和着水吞服就行。
元好吞下药,好一会儿,才止住了咳。
“怎么不对了,这样的恶人就该杀了了事。”杨柳儿兀自不甘的道。
“杀了他,我们也没命了,还有他鼻息间喷出的药味我总得不对,里面似乎含着催情的成份。”元好道,心里却想着,还有小庸儿该怎么办。而元好,对于药是相当熟悉,她可以肯定越王喷出的药气中绝对有催情的药在里面。
“哦,我闻闻。”杨柳儿说着,便凑到周潢的鼻尖,果然有一种淡淡的药气。
“是美人香和着醒酒汤的味道。”杨柳儿道,她虽然对药草没有元好来得熟悉,但美人香这味药她却是相当熟悉的,她在青楼呆了一段时间,这种催情的药是再熟悉不过了。
“是美人香?”元好听过这种药,这种药的催情作用极为强烈,更重要的是它能激发男子的潜力,使得女方更容易受孕。
糟了,元好一手按在腹部。
“那这事该怎么办?”杨柳儿问。
元好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自己这个哑巴亏只能吃了,这事就最好只当没发生过,还好,在酒和药力的作用下,越王的神志并不太清醒。
元好艰难的起身,下身的撕痛让她差点跪在地上,杨柳儿眼疾手快,连忙扶住她。
“柳儿姐,不能让他在这里醒来,我们把他移到别处去,明天,若是有人问起,我们决不承认他今晚来过。”元好道。
“为什么?好儿,我看不如就等他醒来,反正你的清白已经给了他,至少要让他给你一个名分,总比你这般老是女扮男妆的好,这样你也有一个归宿,你不可能女扮男妆一辈子啊。”杨柳儿此时又道,知道这越王是着了套,并不是故意要用强,杨柳儿的倒是觉得这对元好是一个机会。
“有些事情你不明白的,以后我给你解释,现在咱们快点把他移走,万一他醒来就糟了。”元好有些急的道。如果单是为了照顾小庸儿,那她嫁给周潢其实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可是,一旦她回复女身,就会引起尹随的注意,而她地身份一败露,那么她就不能置身事外的为小庸儿谋划一切,她势必要承受来自尹随和南雅夫人的对抗,以这两人的手段,到时,自己弄不好,自身都难保。
还有小鱼,尹随怕是也不会让他活,所以,这种种情况,使得元好决不能暴露自己。
“好吧,真不明白你怎么想的。”杨柳儿道。
两人一起抬着周潢,将他放在越王府的一处假山边上,然后两人又悄悄的回去。
油灯下,元好又拿起笔,开着药方。
“这是什么?”杨柳儿在一边问。
“避孕的方子,以防万一,柳儿姐,你明天去帮我抓来,拜托了,分开抓,不要让人发现。”元好的声音虚弱的道。
“行,我知道了,我给你备了水,你还是先洗洗休息吧。”杨柳儿将药方收好放在怀里。
“嗯,谢谢柳儿姐。”元好也真的累了,今晚的一切实在是让身心俱疲。
事情,怎么会这么发生了呢?元好临睡前很是不甘的想着。
第四十九章失眠的一夜
“王爷,王爷……”这夜里,越王府灯火通明,涂伯,苏嬷,南雅等人都打着灯笼在王府里打王府。
“王爷别是叫刺客虏了去了吧?”苏嬷有些担心的问。
“不会的,王府守卫森严,进来个人都难,哪有可能将一个大活人虏走,王爷喝了酒,想来是酒意上头,怕是不知在哪歇息呢。”南雅道,她心里知道怎么回事,因此,带着人都在侍女屋里搜,心里一阵懊恼,自己一翻的心思,怕是要为她人做嫁衣了。
这要是让哪狐媚子给得逞,那她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王爷在这里,快来人啊,王府在这里。”这时梅园的假山边上,两个侍卫找到了周潢,此刻周潢正坐靠在假山边上睡的迷迷糊糊。
迷蒙间,他只觉得鼻息间迷散着淡淡的草药清香,这股清香让他的心神十分的安宁。
“王爷,你醒醒,怎么睡在这里,要着凉的。”苏嬷和南雅夫人摇着周潢。
“嗯,本王怎么在这里?”周潢醒来,看到周围的环境,自己也十分的迷糊,可脑中依稀还残存着点点印象,他跟一个女人欢好了,难道这都是梦?
“王爷,你还说呢,你在汤池里洗澡,怎么洗到这里来了?”南雅关心着问。
“本王只记得要去找沈先生淡点事情,所以就早早出了汤池,可后来,就不清楚了。”说到这里,周潢揉了揉眉心,在四哥那里酒真的喝了不少,看来是过头了,洗了温泉澡,出来叫冷风一吹,酒劲反而起来了,这才迷迷糊糊的靠在这里休息。
想来是这样,于是那周潢便道:“累大家担心了,本王没事,都去休息吧。”说着,周潢便跟南雅一起回了后宅。
“王爷,让妾身侍侯您休息吧?”南雅在边上柔声的道。
可周潢却似乎没听见似的,兀自在那里出神。
“王爷?”南雅略大声了喊了句,周潢这才回过神来道:“哦,刚才靠在假山边休息了一会儿,这会,本王倒没了睡意,南雅先去休息吧,本王先看会儿经书再睡。”
南雅心里有着心事,便告退回屋。
姚春在门外站着,见自家夫人出来,便碎步跟上,等回到南雅夫人的屋里,姚春小心的关上门才问:“夫人,王爷这倒底有没有找过女人啊?”
“那还用说,定是找过了,或没有找女人疏解,他现在哪有这般的轻松。”南雅一脸阴沉的道。
“那这个女人会是谁呢?”姚春奇怪的问。
“暂时不知道,王府的侍女不少,尤其是园子里的粗使奴婢,这几天,你找人给我摸摸底,看看今天晚上,这段时间,谁不在屋里,每个人都要有人能证明她在哪里,做了些什么,没有人证明的,都给我小心的盯起来。”南雅道,挥挥手,让姚春下去。
“是,夫人。”姚春应着。退出了屋,小心的关上门。
而今夜对于许多人来说,注意是一个无眠的夜。
且说周潢,平日里,只要一看经书,便能心静神安,可今天夜里,经书的经文却是一句也看不下去,最终只能有些烦燥的丢下经书,尤其右边肩胛之处更一抽一抽似的痛。
“怎么回事?”周潢想着,便脱了外衣,却发现内衣肩胛处有着血痕,解开内衣,对着镜子,周潢才发现肩胛处有一嘴牙印,梦里一个境头突然闪现,一个女人重重的咬了自己一口。
周潢一手轻轻的摸着那湛着血珠子的牙印,那一切不是梦,是真实发生过的,此时,周潢可以肯定,只是,那个女人是谁,他为什么又会在假山边上。
想到这里周潢的脸色便沉了下来,仅是一点酒,就算是过了一点,也觉不可能让自己做出这样强要女人的事情,而事后他的记忆更是模糊一片,这很不正常,不由细细的回想回府的一点一滴,回屋后,他也茶也没喝一口,唯一喝的就是一碗醒酒汤,难道醒酒汤有问题,是了,现在想来,今晚的醒酒汤少了一丝苦味,多了一丝香味,周潢跟莫神医学过,虽没有专精的学医术,但因他喜欢种植药草,那药草也认识不少,现在想来,那种香味,很象一种迷魂草的香味,这种迷魂草带着极大的催情作用,周潢不由的苦笑,南雅啊南雅,聪明反被聪明误。
只是那个跟自己欢好的女人是谁?她又为什么悄悄的把自己丢到假山边呢。
是真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又或者另有所谋?
一切的一切,周潢想的也是头大,不过,不管如何,他都要想办法把这个人找出来,不管如何,今晚,他欠她的。
想到这里,周潢叹了口气,躺在床上,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
而祝余院的元好,同样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元好就觉得整个人昏昏沉沉,她身子本就病弱,再加上昨晚一拆腾,那病势便起。于是,便又开了一张方子让杨柳儿去抓药。
“四郎,感觉怎么样,要不,本王请宫里的御医来瞧瞧。”一大早,周潢便牵着小庸儿出现在元好的床前,后面跟着二婆,二婆望着元好,也是一脸的担心。
“没事,在下这是老病,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发作一次,尤其是这夏初温差太大,更容易发病,休息休息就好,四郎自己就是大夫呢。”元好有些强笑道,虽说她心里告诉自己一切都当没发生过,可这咋的一见周潢,心里还是百般滋味。
“对了,王爷,昨天同荣王谈的怎么样?”元好又问。转移话题。
“还不错。”周潢搬了个凳子坐在床边,挥手让二婆带着小庸儿去陪小鱼玩,才又道:“如四郎所料,我四哥果然是盯上了京师卫戍将军这个位置,他让我举荐人,我按四郎所说,推荐了平南将军赵奇,不过在中途,我四哥收到消息,说是那京师令崔百岁去见我三哥庆王了,事后,庆王就进了宫,不知要跟父王说什么?”
“盛名之下无虚士,庆王这一步走的很妙啊。”元好淡笑着道。
“怎么讲?”周潢问。
“庆王定是主动将事情担下来了。”元好肯定的道。
“不会吧,这贩卖人口可是大罪,所谓王子犯法于庶民同罪,这事我三哥担下来,那王位都可能不保。”周潢摇着头,有些不可思议。
“不,皇上会愿谅他的。”
“为什么?”
“很简单,庆王做这事为的什么,为了钱了,而之前,大周对南楚用兵,所耗钱粮无数,我曾听闻当年,庆王带兵攻打南楚时,朝廷银粮不济,于是,德中帝曾给庆王下过‘便宜行事’的口谕,有这道口谕在身,庆王便等于有了护身符,他可以把这一切都归为军需所需,皇上又怎么会降罪于他,说不定,还要想法子为他开脱呢。”元好道。
“这么说,我三哥和常远不会受此案牵连了?”周潢问。
“明的是这样,不过常远的京师卫戍将军位置就算皇上不撤,他自己也会请辞,毕竟出现这样的事,对于京师安全来说,皇上不可能再信任他了,这点常远自己心里清楚,而庆王虽然表面没损失,可他的损失其实最大。”
“什么损失?”周潢问,
“他损失了圣心,其实,这件事,如果他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问,皇上最后也会为他开脱的,有些事皇上心里有数着呢,可他偏偏拿军需及皇上口谕来说事,这可犯了大忌,这等于把责任推给了皇上,让皇上背黑锅,逼的皇上为他开脱,哪一个皇上能充许臣子的要挟,就算是父子,也不行,他这事会在皇上的心里留下一根刺。”元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