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沙-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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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戒酒,赵车珍才没有说多余的话。云行有也有些知趣,即使喝酒也尽量克制自己。月余无事。
月底结算时,赵车珍说除了承包费根本无赚头,好像她对这个火锅馆失去了信心似的,好似整天都心情烦闷,对谁有气无处发泄似的。云阳霞则成了她的眼中钉和出气筒,即使云阳霞脚不停手不停的做事情,也还是要招来赵车珍的打骂。
有时故意把火钩放在炉子上,稍不如意时,抄起烧红的火钩向云阳霞恶狠狠的伸过去,云阳霞的耳朵旁和脖子上,便经常留下火钩留下的烫伤。
盛成秀觉得赵车珍有些过分,但孩子是别人的,不好说什么,只自己手脚勤快点,火锅店的大小事情都尽量自己做,不给赵车珍留下打骂人的借口。可这样还是难堵赵车珍的嘴巴和手脚,只要看见云阳霞站着还是坐着,马上就火冒三丈,只要身边有什么拿的上手的东西,锅瓢碗盆,锅铲刷把火钩,抓起来就向云阳霞砸过去。
盛成秀实在看不过去,说:“你各人也有娃儿了,怎么能这样整她呢?换把椅子坐,别人这样对待你的娃儿,你心里怎么想哦。”赵车珍红眉毛绿眼睛的说:“日你妈关你屁事,咸萝卜淡操心。”盛成秀说:“别人也是妈生的,身上长的也是肉,人心都是肉长的呀,你这样黑起心子整人,怕不怕二天遭报应哦。”赵车珍说:“我遭报应还窝的出来一个,哪像你那样抱个磨凳压不出一个屁来。”盛成秀说:“你说啥子呵?”赵车珍说:“我说啥子?我没说啥子?”
盛成秀说:“我是来做事的,不是来受气的,你说话可不要伤人。”赵车珍说:“要毬你多管闲事。你要做各人做,不做各人走人,离了你红萝卜不出席了。”
盛成秀说:“走就走,你这三十块钱也没什么了不起,免得在你这里受气。”说走就走,头也不回。
第二部第一卷 第五章
一
盛成秀离开了,云行有很窝火。 很想整赵车珍几下出气,又顾忌赵车珍提菜刀砍他。这里毕竟是在大街上,那样的话云行有更会丢面子。只是放开酒量,借多喝几杯气气她。
以前,云行有还很听云阳霞的,只要他还想喝,云阳霞来把酒瓶子提了也就算了。有时不提酒瓶子,只来碰碰他,云行有也识趣的不喝了。女儿必定是关心他的。现在女儿的话他也不怎么听了,总要多喝几杯才停手。不过还算好,没醉,云行有还是在尽量克制自己。
赵车珍找人代口信喊盛成秀去,说给她加十元钱,盛成秀没去。赵车珍只得去找了两个小姑娘,小姑娘什么事也做不成。只得又去把马师傅喊回来,马师傅要加钱,赵车珍只得加。云行有更有些不高兴了。
缺了盛成秀,火锅开堂时,不是菜没有清理出来,就是水没人去挑,不就是火锅汤没煎熬好,惹的云行有更喝闷酒。尽管丘二多了几个,可还是忙不过来,客人要菜没人送去,云行有还亲自动手。没喝酒的时候,云行有还过细盘算,什么菜要均匀着装几盘,除了本钱才有利润,每盘菜都均匀着装。
喝了酒就什么都忘记了,什么菜都大盘大盘的装起端上桌去。如果遇上熟人,更是压了又压,按了又按的装,只要不被赵车珍看见,看见了就被骂的狗血淋头。
“你狗日的这样做生意,不亏本亏齐唐家庹?你龟儿这样做长脑壳没得,龟儿猪脑壳。”
云行有已经给客人端上桌了,赵车珍生气也无可奈何,云行有喝的二麻麻的,还坚持自己有理由。瞪着眼振振有辞的说:“我还不是给你拉回头客。你不让客人满意,人家二回还来吗?”这样一来利润就更微薄了。
二
一天公兵路过。云行有老远就招呼他:“公兄弟,那阵回来的哦?”公兵说:“老子倒霉透了,才把关系办回城,听说你当老板了,可要照顾兄弟伙噢。”云行有说:“小本生意,来来来,喝酒。”
公兵坐下,点了几样菜,云行有坐下陪他,一会儿一个过路的认识公兵,公兵招呼他进屋坐下,不时又进来一位,没多长时间便坐了满满一桌子,几个人边喝酒边吹牛。这些人有云行有认识的,也有云行有不认识的。
公兵说起少不更事的时候,帮云行有去扯他后老汉的鸭儿毛,几个人哈哈大笑。云行有觉得这些人是他的兄弟伙,那菜更是不当本钱的往桌子上搬,云行有也喝起了兴致,对丘二喊:“抬两厢啤酒来!”
公兵说:“算了,算了,我还有事。”云行有说:“有啥子事哟,整!整!整!这两厢啤酒算我的。”公兵悄声说:“才返城,还没有找到工作。”云行有大大咧咧的说:“我扎起!我扎起!”有人听见了云行有说的话,把他的话给在座的说了。
这下不得了,只要有熟人路过,就都往里面拉,一会儿功夫又坐了两张桌子。公兵看这个阵仗难收场,把云行有喊到一边,公兵说:“我实在有事,得走了。”说完从身上摸出几十元钱说:“我只这点钱,你收下。”云行有说:“哎呀!算了!算了!”
赵车珍站在旁边,伸手把钞票抓了过去。公兵说:“不好意思,实在……”不等云行有再说什么,公兵抽身走了。公兵和云行有是老朋友,他没有想到会来这么多人。吃了东西是要付款的,许多人他都不十分熟识。这些人虽然不全是他喊进来的,说起来也是因他而起。他不在这里吃火锅,就没有这些事情了。
他身上的钱并不多,等会儿结账拿不出钱,不是让别人看自己笑话吗,只好知趣的离开了。和公兵相熟的人,见他走了也跟着离了去。
三
剩下的人划拳估仔,喝的热火朝天,直至把火锅店里的菜打扫干净,有人还在喊:“血片!血片!来几份!”一个人出去解手,从赵车珍身边过,有人问他说:“今天做啥子哦?”那人回答说:“吃胡汉三。”
这下把赵车珍气的更盛,吼着说:“没菜了!结账!结账!”吃的人面面相觑,有人说:“不是说谁请客吗?”赵车珍说:“谁请客,你们把请客的人找出来。”剩下的人身上都摸不出多少钱来,问是谁人请的客,找不出人来。有些人甚至是谁叫他进来吃的,都说不出来。
几个人尴尬的把钱凑在一起,离账单上的数目差的远,盛成秀问那些人怎么办,云行有醉眼朦胧的说:“算了!算了!就……就算我们火锅馆请客,以后……以后,大家做个朋友。”
那些人说:“谢谢老板!谢谢老板!以后一定来照顾你生意。”过后算账,这天亏了血本。
从这以后,云行有一发不可收拾。经常去陪客人喝酒,喝了酒就大盆小盆的、把菜按了又按压了又压的、跟客人端上桌子去。这样一来不说赚钱,能保本就不错了。气的赵车珍和云行有动手打了一架,云行有喝醉了酒,周身没有力气,用不着赵车珍提菜刀,自己就趴在了地上。赵车珍用锅铲,把云行有的脑袋,敲了好几个鸡蛋大的包。
翌日,夫妻俩睡在床上打白,谁也不管火锅店的生意了。从此赵车珍去她租的房子住,每天晚上深夜来取营业款,给云阳霞留下翌日的菜钱。云行有躺到中午才起身,火锅汤烧开了随便弄点菜就端起酒杯喝,店里的事情也不过问了。
四
两口子耷拉起眼皮不管,苦了云阳霞,马师傅见她人小,帮着把菜买回来,没人记账了,两个帮工就经常把钱揣进荷包里不拿出来。马师傅叽里咕噜的说:“你打白,我打白,丘二收钱各人得。”
云阳霞还是把每天的营业款交给赵车珍,眼见每天的利润越来越少,赵车珍说:“实在做不走就把火锅店关了,老子也做厌烦了。”
云阳霞怕火锅店关门不开了,那样她每个月的十元钱就没有了。别看钱少,有这十元钱,她们家买米的钱就不愁了。只好去找盛成秀,她给盛成秀实话实说,盛成秀答应了她。
云行有天天喝酒,喝醉了酒碰上人就说:“大哥,我们这些人还是落教的晒,随便哪个,没得人说我对不起朋友的,可惜老子那个婆娘是个恶鸡婆,没想到老子……”有人说:“你不是管老婆很厉害吗?现在啷格啦?”云行有二麻麻的说:“有些事情你不晓得……”那人接口说:“我晓得,你的堂客乖格嘛,你不要了舍我可要了哦。”云行有说:“你龟儿做梦吧。”
云行有喜欢女人,特别喜欢漂亮的女人。他不爱她们,他不像云行国那么傻。爱是在心里爱,喜欢只是在眼睛上,漂亮的女人,能让男人的眼睛得到满足。他不像年轻时那样把女人看的那么重了。自从和徐语芸离婚以后,他有个感念,漂亮的女人多的是,你不愿意嫁给我,自然会有人嫁的。只要有钱,愿意和你上床的女人多的是,只是现在云行有没得钱,还需要老婆。
第二部第一卷 第六章
一
多少年前,赵车珍的心里就有个梦想。那还是她当少女的时候,她梦想自己能当敲钟吃饭,盖章拿钱的工人阶级。当这个梦想破灭以后,她又梦想能嫁给一个工人阶级,那样自己这一辈子就不会饿肚子了。
可那个年代,哪个工人阶级会来偏远山区,娶你一个乡巴佬当老婆?哪怕你美若天仙也不会来,连老弱病残也不会来。极度失望以后,赵车珍才不得已,委身下嫁给了云行有。有这样梦想的人,哪能像买来的马那样,任随云行有打骂。你狠我比你更狠,你用拳头我用刀,惹火了离婚各走各的路。正好随了她的愿,离了婚去找工人去。
云行有终被她制伏了,不敢贸然打她。她也不敢贸然行事。嫁过男人的女人,随便找个工人阶级嫁不难,可要找称心如意的,自己看的上眼的,就不容易了。
荔枝场地处城郊结合部,来烫火锅和搓麻将的,大部分都是工人阶级。赵车珍对火锅店有些失去了信心,这么淘神费力熬根守夜的,别没有找到钱,反而把容貌整难看了。
赵车珍最看重自己的容貌,觉得还是该注重保养自己。盛成秀来了,凭经验判定她不会贪污,吩咐她早晨来拿钱买菜,晚上关门后,再将一天的营业款送来。赵车珍觉得这样很好,少费心神,无事自去搓几圈麻将。只要赵车珍去搓麻将,就有两个男人像苍蝇似的围上来。
赵车珍察觉有个男人洗牌时,有意无意的手总往她的手上摸。她乜斜了那男人一眼,发觉男人年岁有点大,总有四十好几了吧。比她大十来岁。赵车珍不以为然,好似浑然不觉。慢慢知道了男人是二中的教师,姓李,老婆是农村人。李老师慢慢胆子大了,没人的时候伸手摸她的屁股。赵车珍也只莞尔一笑,有时也嗔怪的瞪他一眼。
日子久了相熟了,邀约她出去逛街,李老师颇大方。只要赵车珍看上的东西,无论价钱多昂贵,李老师都给她买。一日去影院看电影,里面人少,李老师选了靠后的地方,电影看的正起劲,赵车珍发觉李老师的手伸过来,赵车珍拂手推开,他又固执的伸过来。赵车珍又不好大声说话,小声说:“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他像没听见似的。
幸好电影院里黑咕隆咚的,四周无人,赵车珍只好由着他了。李老师先摸她的**,随后又顺着肚皮摸下去,摸到生殖器,手指就在阴门那里抠,抠的赵车珍痒痒的极不舒服,电影快完了才把手伸出去。赵车珍嗲声嗲气的小声说:“狗日的烧棒,害的老子电影都没看称透。”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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