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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逆水寒同人)[逆水寒]那是我们所不能了解的事-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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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沮丧、绝望、崩溃不?各种负面情绪一样不少,那段日子大概是他人生中最低落、最迷惘的时刻,比亲妈失踪、后爹落病更甚。算一算,这辈子最缺德的事儿也是那时候干的。越长大越孤单,越成熟想得越多,小孩子看似脆弱无助的肩膀,有时候能背负的比成年人更多更重。然而既是还不愿意去死,那就只能好好活着。
  康馨月这次没有说谎,甚至没有夸张。动完脑溢血手术后继父躺在病床上,虽然昏迷,也仍是个活人,然而没有一丝活气儿,形如朽木。
  春节后那几天假期,顾惜朝回去看他的时候,老头儿精神还不错,虽然脑子不清楚手脚不利索,但能吃能睡的,知道到点儿出去散步,还能帮忙带带四岁多的外孙子。人的坚韧和脆弱经常超出想象,可以如蝼蚁般挣扎求生,也可能一瞬就可能灰飞烟灭。
  从高中第一次赚钱,这么多年他挣多少,全填了康家父女这个无底洞,可是他乐意。他跟老头儿没亲近过,也压根儿没有什么说说心里话的念头,但他总记得人家当年的好处,那可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锦上添花。有时候他想,自个儿母子两个真的挺衰,这傻老头儿当初要是不招惹那女人,兴许日子不会这么背呢?这倒霉催的。
  要说有什么真让他闹心厌烦的,那就得数康馨月这个姐了。这女人初中就不好好上学了,好容易混到高中毕业,接了他爸的班儿,那年头接班已经不那么容易了,但她正是个风华正茂、蠢蠢欲动的年纪,素来又不是个安分的主儿,工作不好好干,也没别的能耐,仗着有几分姿色,一天到晚的在外头跟男人乱搞。顾惜朝记得她第一次怀孕才十七,正是自个儿高三那年,打胎前后什么手术、药物、营养的钱都是他给弄的。
  老头儿的情况暂时稳定下来,然而医院是个敲骨吸髓的地儿,分分钟都在烧钱。顾惜朝冷冷地道:“安安生生守在这儿,好好儿照顾你爸。”
  康馨月还不情愿,“我也要上班儿呢,不如请个护工……”
  顾惜朝知道她是嫌麻烦,是以说话毫不留情,“上班儿?你那工资请得起护工你就请,掏不起钱就闭嘴!”
  康馨月衡量了一下利弊,决定暂时不招惹他。小时候那些年她没少指着鼻子骂顾惜朝扫把星害人精,而他不但都忍了,后来还一直给他们提供经济援助,从爷俩儿供到爷仨。她又不是傻子,晓得顾惜朝到现在还肯给他们钱,都是看在老头儿的份儿上,老头儿一朝没了,她跟儿子可能别想再从他这儿弄到一分钱。照顾病人的确麻烦又累赘,但始终是自个儿亲爹,难道让他去死。看着就看着吧,还得指望顾惜朝付钱呢。
  出了医院,天空是乌压压的一片,飘着零星的小雪片儿,这几天有点儿倒春寒。黑云压城城欲摧。
  顾惜朝抬头看了看天,伸出手去接雪花。雪花触手即化,凉冰冰的,他望着手心中渐渐化出的一滩水渍,眼神空茫,心中木然。
  他一直觉得自己是冷漠无情的人,旁人是死是活、幸或不幸跟他有什么关系呢,自己也是这么过来的。所以他小小年纪就可以冷静面对恶语流言和亲妈的抛弃,所以数十年对后爹都没什么感情,要说勉强大概只有些感激吧。老头儿若是没了也就没了,人迟早都有这一天,说句不好听的,恐怕还省心了。可他这会儿的确情绪低落。当然,这也没什么,又不只伤心难过会让人气闷,人嘛,吃五谷杂粮,再漠然也免不了七情六欲的余毒。
  已经多少年没有过倾诉的欲望了,然而他现在莫名其妙地很想戚少商,哪怕不说话,坐在一起喝喝酒也好。只不过一周没见而已。
  出事那天他翻来覆去想了一晚,才下决心给戚少商打电话,但没打通。转天刘青拿给他一张戚少商签的五万元现金支票,说是公司发了临时通告,急死忙活派戚少商去拍一个广告,据说是那种来头不小的、高层绝不愿意得罪的客户,让他更觉得闹心。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定时吃药一样每天都拨一次,一直关机,也没有收到任何回电或消息。广告而已,用得着拍到关机么?完了也就完了,谁没了谁都照样活,总没必要搞得这么婆婆妈妈唧唧歪歪吧。
  顾惜朝收回手,甩掉掌心中的雪水,紧了紧衣领,迈步走向一片灰蒙蒙的远处。
作者有话要说:  

  ☆、帝京酒店

  戚少商拍完公司临时安排的这一支广告,顾惜朝开车去机场接他,在VIP通道口大老远就瞧见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走出来。
  赫连春水今天穿了一件灰色的短款薄呢外套,帆布鞋,普通棒球帽,除了围巾是暗红花纹,其余都是纯色,比起他平时花里胡哨的装束,简直清纯朴素得像个学生仔。当然,此人英俊挺拔底子好,时尚感和气场远不是学生仔能比的,这一身扮相十足的阳光帅气,比起平面广告上的模特儿也不遑多让。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今天已经穿得不能再随性简约了,顾惜朝还是觉得他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花枝招展的风骚劲儿。
  《金戈铁马》之后双方又合作过两三次,赫连其人,风骚是一定的了,然而除此之外并无太多异常,并不像戚少商和顾惜朝潜意识里以貌取人所幻想的那样,总觉得人不干出点儿什么出格儿的事儿就对不起那副风骚样儿似的。
  要说异常,也就是他没事儿就在旁边儿拿看猎物的眼神儿观察戚少商,而眼神儿这个东西吧,又比较飘渺,戚少商是看不见的,一般人是不认为的,只有顾惜朝死活觉得另有玄机,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嘛。总之肯定不是初次见面他自己半开玩笑说的喜欢戚少商就是了,其实要真是喜欢反倒简单了,绝对十分对得起他那份儿气质,就是不喜欢才诡异。
  要说出格儿,那就是李龄真的通过戚少商想找赫连合作,可是被他以“惶恐”为由婉拒了。按常理说这很有问题,然而这个世界上的事儿并不是不合常理就一定有问题,总不能不许人家赫连富二代,有个性,不缺钱,就爱跟戚少商一起工作对吧?
  顾惜朝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丫可真能装,平时拿话套他,滴水不漏的,我一次不在而已,这俩货立刻原形毕露,合着一直是老子瞎操心,给您二位当绊脚石了。
  顾惜朝不是很喜欢赫连,事实上他基本是不喜欢绝大多数人的。赫连那人花哨张扬骚包自恋,一看就是顺风顺水没受过任何挫折的温室小花朵儿,跟他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但是他也并不讨厌赫连,虽然身上总带点儿未解谜题的意思,不过他张扬得很开朗,风骚得很坦荡,有时候甚至不经意透出一星半点儿的天真,让顾惜朝隐约觉得他跟戚少商颇有相似之处。他们身上开朗热情的东西是他所没有的,虽然他从来没想过改变,但他承认,那是能带给人温暖和快乐的力量。
  然而今天他瞧赫连却格外的不顺眼。他想一定是老头儿住院影响自个儿情绪了,又想,肯定是这货平时都打扮得像只花蝴蝶,今儿个冷不丁朴素了肠胃一时不大适应。
  赫连却不知是不在意还是没眼色,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很是欠抽,“呦,顾公子今儿个脸色不善啊,尾巴被人踩啦?”
  “可能是不小心踩到你,所以脸色实在很难好起来。”这话基本上就是在说赫连等同于翔,赫连小白脸儿顿时一僵。
  戚少商噗嗤一乐,伸开双臂想来个拥抱以示想念,然而顾惜朝已经面无表情地拉着他的行李转身走了。
  赫连斜眼看着戚少商碰钉子的尴尬样儿,顿时感到分外地开心,他夸张地叹了口气,“我真的很想知道,你们俩究竟谁才是老板哎?”他摇摇头做感慨状,“虽说情趣这东西外人很难理解,不过也不好惯得太厉害。”
  戚少商已经知道此人口味奇特,也不以为忤,只是听他说的如此重口又花痴,不免仍是要一阵恶寒加无力。这个货,英俊有气质,可爱会穿衣,不过很遗憾总是处在自得其乐的脱线状态。
  他问赫连要不要搭顺风车,对方阴阳怪气儿地说了句“不敢”,还拖出一条长长的尾音,听得顾惜朝一个激灵。道别的时候赫连跟戚少商勾肩搭背的,还凑到人耳边儿说了两句悄悄话,顾惜朝扣上安全带,冷眼旁观,俩大老爷们儿的,真他妈腻歪。
  等戚少商上了车,理智告诉顾惜朝,闭嘴,闭嘴!然而他还是没能忍住,“这么依依不舍的何必呢,我就单拉个行李回去没问题,也不算白跑一趟。”
  “甭作啊,赶紧开车。”戚少商知道这小子好损人,不过此刻他并没留意撩闲打趣儿和阴阳怪气儿的细微差别,回忆起这次俩人的相处还觉得蛮愉快的,他微笑,“Herman这人挺好的,你别看他一风骚妖娆小白脸,其实喝起酒来纯爷们儿。”
  “能喝酒就纯爷们儿就好人啦?什么狗屁逻辑!”顾惜朝一脚油门儿轰出去,戚少商好悬没撞前挡风上去。
  “得,大老爷您这又是被谁给倒捋毛儿了?”
  顾惜朝没搭腔儿,他也没想到自个儿这么大火气,决定还是先顺顺气儿,否则两厢逗起嘴来他可不敢保证会说出什么乌七八糟的话来,毕竟人又没干啥,犯不上,还显得自个儿小气任性无理取闹,太难看了。逗嘴这个事儿吧,尺度、语气、情绪对了是个乐儿、是气氛,把握不好那可伤感情。
  戚少商也知道这货的揍性,别别扭扭闹个小脾气家常便饭,他倒是更费解自个儿干嘛要容忍他。他闭上眼睛休息了片刻,看顾惜朝还是一副自个儿跟自个儿较劲的德性,不由笑了一下,“你的私事儿,解决了没有?”
  “处理好了……”顾惜朝点头答道,他考虑了一下,又接了一句,“不会影响工作的。”
  “小顾……”戚少商顿了顿,淡淡地说道:“人生在世谁没个落难遭灾的时候,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不妨说出来。”
  顾惜朝目不斜视,然而握着方向盘的手却紧了紧。他相信戚少商是好意,因而尽量将语气放得自然、平和,“谢了,我自己能解决……”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递过去,“我不要你的钱。”
  戚少商犹豫了几秒钟,还是接过自己签的那张支票放进口袋。他素来是个心软的,旁人真有难处的,但凡开口他都不忍拒绝,就是人家不求他,他见了也经常替人家着急。雷卷、息红泪、阮明正这些他身边亲近些的人都愁,说这叫什么事儿呢,钱不钱的且不论,哪有上赶着替人操心的,观音大士都不带这么普度众生的。
  当然,这是夸张了。操心归操心,到底也都是些眼皮子底下的事儿,真要说上赶着那也不能够。往常像顾惜朝这种情况,关心关心也就是了,人家说不用那自然是不用的,绝不可能跟在屁股后头说求求你让我帮你吧,那是笑话。然而现在顾惜朝不要他的支票,却让他不太开心。他不是靠金钱支撑尊严的人,被人甩回来就大跌面子什么的,只是这货脸上分明写着“我很有事”,却既不要帮忙,又屁都不放一个,着实让人恼火。
  过了一会儿,顾惜朝先开口,“你那每个月炒掉经纪人一次的特权,还没用过吧?”
  “嗯?”
  “每年五百万换一条打肿脸充胖子的条款,不用一次岂不是太吃亏了?”
  “嗯……”
  “你能不能换个经纪人,我不想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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