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记者与大毒枭刘招华面对面-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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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学爱好者的试制冰毒之路(2)
他带着老教授的指点回到福安赛岐镇他的厂子自己又开始试验,他发现不用教授说的方法也可以生产出美观的结晶体冰毒,最终他用试验剩下的液体生产出了20至30公斤的冰毒 ,纯度达到百分之九十五以上。
他把其中的一公斤先交给陈阿章试试市场的认同与否。据陈阿章说这一公斤的冰毒在台湾销路很好,于是他就决定把剩下的冰毒全部都交给陈阿章去贩卖,他跟陈阿章的协议是每公斤赚取万人民币,多出的部分都由陈阿章收取……
央视某套节目曾让阿光就刘招华不当法警后从事制冰,以及后来到西安请教某大学教授代为向刘招华提问了两个问题:
〃刘招华,你过去是当法警的,怎么后来就走上了制冰这条路的?〃
刘招华头脑的反应相当机敏,他马上反驳说,这个问题不可以这么问。我当法警跟制冰从来就没有什么必然联系。当法警就一定会走上制冰之路?那当法警的多了!所以我要说,当法警是当法警,制冰是制冰。制冰只是我的一个个人的兴趣和爱好,跟当法警没有什么内在的联系!
〃刘招华,你曾经到西安向一名大学教授请教过制毒方面的知识,是事实吧?〃
对这一问,刘招华更不以为然地纠正说,不是事实,只能讲是请教过有些化学方面的知识,而不是制毒知识,这是质的不同……
刘招华是连语言缝隙里的一丝一毫的漏洞都不肯放过的。这使我想起侦查员林峰跟我说的,刘招华在初次面对审讯时在座的警察说:你们不用跟我玩智商,要是单纯玩智商的话,你们不一定玩得过我……
谁也不用怀疑刘招华智商的高超和过人。但是,一个人,无论智商多么高超,倘若那高超和过人是用来反法律、反社会、反人类,最终的结果必然会被社会和人类所不耻,被法律所制裁……
地下制造冰毒的工厂被捣(1)
首次浮出〃冰〃面:地下制造冰毒的工厂被捣
我采访过当年经办陈阿章贩毒案的老缉毒警察薛建和。薛建和说当时的真实情况是:那个陈阿章也即陈文印并不是把毒品卖给他所说的台湾人,而是联系了一个长乐人。那个长乐人在偷渡的时候恰被边防警给抓获了,为了抵偷渡的罪,长乐人就举报了陈文印联系他贩毒这档子事。福州市公安局缉毒大队接此情报,就派了两名侦查员化装成买毒品的老板经长乐人引见跟陈文印和一个叫张明辉的人进行接触和谈判。交谈后定下1996年7月5日进行交易。按交易的规则,交易前卖方要先看一看买方是否有钱。当时冰毒的行情每公斤是三万元,陈文印要求先验资,警方为陈文印准备了六、七千美金。验资是由张明辉来完成的,地点选在平山大厦12层的一个房间里。临近中午,张明辉独自来验钞,验完后给陈文印打电话说,钱都看了!电话打完之后,张明辉说,因为是初次交易,先做五公斤!日后,你们要是还要,还有货,要多少有多少……
扮成老板的两个侦查员提出就在房间里交易,张明辉请示陈文印,陈文印说,还是在外面交易吧,保险一些!
后来,陈文印临时通知交易地点在福州工业展览中心酒店门口(现在的福建经贸汇展中心),所有的外围侦查员便紧急往工业展览中心门口移动。
薛建和说当时他们只是看到陈文印是由五四大街那个方向过来的,坐的车也不是的士,如果是的士,司机就会讲明陈文印是从哪里坐车过来的,也就不难查到冰毒是从哪儿取的。事后才知陈文印是找了张明辉的一个亲戚开车来的……
陈文印是将五公斤的冰毒装在一个方便面的纸箱内带过去的。毒品在,钱在,人在,扮成老板的侦查员很快给外围发出了信号。
陈文印被抓。张明辉一看情势不好撒腿就逃,在翻越栏杆的时候,被警方捉回。
薛建和主审张明辉时问张明辉知道不知道毒品是从哪里来的,张明辉说,我是被陈文印给拖来的。我跟陈文印都住平潭一带,是好朋友,平常做一些杂七杂八的生意,这一次陈文印说要做一宗大的生意,把我拉来,给我的主要任务就是验钱的真假,别的我什么都不知,好像据陈文印讲,毒品是从一个姓潘的台湾人那里买来的……
审陈文印时,陈文印一口咬定毒品是从潘姓的台湾人手里买来的。薛建和问陈文印怎么跟这个台湾人联系,陈文印说,我联系不到啊,都是他联系我!
薛建和说陈文印你在讲假话,是台湾人要卖,而后找你,而后呢你联系到买主。你联系到买主之后你肯定要联系台湾人,告诉他你看到了钱,人家要买多少东西……你怎么能说你联系不到台湾人呢?
依据张明辉在交易前所说〃你们要是还要,还有货,要多少有多少……〃的话来判断,薛建和直觉感知毒源一定不是如陈文印和张明辉所说那么简单。
而由于两人拒不交待,毒源这一层无法深入地追究下去,又由于是打现行的案子,两个人很快就被刑事拘留。在送往看守所的路上,陈文印和张明辉看上去一点压力也没有,甚而还能隔着薛建和他们几个侦查员谈笑风生……
当然薛建和后来弄明白了陈文印和张明辉的那份放松,源于他们相信后面有人保他们。他们自以为后边的那个人也即刘招华跟法院的关系熟络,托托人找找关系,他们顶多被判个几年就会出去……因为此后,有个很神秘的人的确曾往薛建和的家里打电话找他探问陈阿章案子的情况。薛建和问那人是谁,那人不肯告诉他。薛建和便告诉那人案子已移交给法院……
后来还有一个熟人打电话,问他是不是在7月5日抓了一个人?
他问怎么啦?
那人说有人托问问……
许多年里,薛建和对隐在打电话人背后的人始终心有疑惑,他不知那人会不会正是刘招华……
而在当时,薛建和在给陈阿章他们办入看手续的时候,看到他们还在笑,他就很不客气地跟陈文印他们说:你们不要笑,事情还没有完,货到底从哪里来的你们还没有交待,笑到最后那才是真正的笑!
这话虽然不是薛建和的独创,但,在这个时候,用在这样两个人的身上,是再恰如其分不过了。
后来,。薛建和就听社会上流传了一种说法,说陈阿章他们这个案子有人在背后说情,可能判不了多重……
当陈文印和张明辉在这一年的年末,也即1996年12月底接到一审的死刑判决时,两个人一下子就傻在了那里:他们终于明白谁也不是他们救命的稻草!他们更不愿以死去保一根与他们不相干的稻草!
求生的本能使得两个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主动坦白检举冰毒不是从潘姓台湾人那里拿的,而是从福建省立医院内一个叫吴晓东的人那里拿的。而货主是吴晓东的姐夫刘招华…
福州警方于1997年1月6日晚9点,在福州市古楼区温泉路14号省立医院宿舍12幢403单元抓获了刘招华的小舅子吴晓东(男,1968年9月5日出生,福建福安市人,福建省立医院工作人员)。
吴晓东交代说,1996年5月底的一天,他的姐夫刘招华将一个装有15公斤〃冰〃毒(甲基苯丙胺)的蓝色旅行包存放在他的资料室内(位于省立医院影像楼四层),并告诉他,包内装的是〃冰〃毒,由陈文印去联系买主,联系到买主后,陈文印会直接到他这儿取〃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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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制造冰毒的工厂被捣(2)
事发后约一个星期,刘招华打电话给他,告知陈文印出事了,叫他将剩余的〃冰〃毒处理掉。他按刘招华的交代,就在当天夜间,将剩余的10公斤〃冰〃毒塞进泥巴里揉搓后,从省立医院住院部病房大楼的垃圾通道扔掉了……
1月7日凌晨,福州市刑警支队组织力量赶赴福安市赛岐镇,在宁德地区公安处和福安市公安局的配合下,于1月9日凌晨约六时许,冲击了位于赛岐镇苏洋村和溪里村交界处刘招华开设的地下制造〃冰〃毒的工厂……
我行走着的那条路,就是当年他们行走过的同一条路……
厂内自然是空无一人。
在厂房内;侦查员查获搅拌机、发电机、化学测试器具等一大批试验、制造〃冰〃毒的设备、用具;在厂房和车库内查获大批用于试验、制造〃冰〃毒的化学配剂;在刘招华的卧室内搜到刘招华购买的有关化工方面的业务书籍和〃冰〃毒生产工艺流水图、配方以及购买生产设备和化学配剂的单据若干……
这就是刘招华的首次浮出〃冰〃面。
刘招华从生走向那个死(1)
刘招华虽然躲过了命运中的这第一劫,但他清楚地知道:
从此以后的岁月,他的每一天,都是从生走向那个死……
其实于我,于专案的所有侦查员,以及关注案子的许多人来说,最想解开的谜却是在第一次事发的前后时间里,刘招华在哪儿?在干什么?怎么出逃的?逃到了哪里?
第二天,也即2005年3月12日下午,当我在福建省看守所的特审室里见到刘招华后,这一切的一切都已不再是谜。
而刘招华告之我的一切,却再一次令我感到了震惊。
刘招华说,事发之前,他跟陈阿章一起住在福州的华侨大厦商谈这第一次的毒品交易。正在商谈的过程中,他的家人通知他,他大哥的儿子不知什么原因死了,让他赶回去……
因孩子是死在游泳池里,大家都猜说是电击而死。而刘招华亲手为侄儿洗身装裹穿衣,他一直不信侄儿是电击而死……
侄儿死后也就一两天,他还在操持侄儿的后事,就听说陈阿章被抓了……
刘招华在跟我讲述这一节的时候,我的心里竟闪过很宿命的一念:以刘招华的心性,他肯定要坐阵福州亲自指挥和操纵陈阿章他们的这第一次毒品交易的。而他的侄儿,也许真是在冥冥之中以死唤他回去才使他躲过命运之中的这第一劫……
刘招华向我述说的时候,嘴角一直挂着一丝笑。我其实是难以理解那笑的力量是从何而来的。
刘招华说,陈阿章被抓后,我相信陈阿章是不会把我供出来的,所以我一直很坦然地在福安处理我哥小孩的后事,可谁想过了几天,我姐刘月春的女儿又被车撞死了……
也就是在十天之内,我身边发生了三件大事:一是我哥儿子的死;二是我毒案案发;三是我姐女儿死。我处理完侄儿、侄女的后事后,又把前一段时间购买的制造钢锅的设备准备搭建起来,制造成钢锅。因为福安有很多的造船厂,所以,制造钢锅并不难,当我建造完六个300升容积的钢锅后,我就没有按原计划大量生产冰毒 ,而是一直在观望阿章案件的进展……
其实刘招华在跟我讲述这一段的时候,我的心里袭着阵阵的寒意,任晚辈亲人相继所遭的横祸,也无法阻遏刘招华制冰的欲念和脚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