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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父亲的战争-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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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长在寺庙附近失去了踪迹。黄世杰低语说这是本地的一个古庙,有僧人的,会不会躲进这里去了。两人提着枪轻轻走进去,那和尚打坐,仿佛不曾看见他们一般。
  两人分头进后院巡查,什么也没发现,来到大殿会合。关勇波客气谦恭地上前施礼问法师,我能打扰您一下吗?老和尚白了他一眼,依旧念经不已,手上转动着念珠。黄世杰不耐烦,上去欲拉和尚,被关勇波拦住,和尚又斜看他一眼。等念完一段经文,才起身说道阿弥陀佛,请问施主何事要吩咐?
  他礼貌地问,法师刚才可曾看见一个军人进门?老和尚说老衲看见的是两个军爷光临寒寺。黄世杰插话道两个?不对啊,应该是一个啊。和尚呵呵笑道,施主不是两位吗?老衲难道眼花了?黄世杰着急说不是我们,我是问刚才!老和尚凛然说,敢问施主何谓刚才?千秋一梦,万劫不复,眨眼之间,已成隔世。施主刚才何处来,因何刚才在?刚才在哪里,何时是刚才啊?
  黄世杰急了说你这你这,关勇波急忙拦住说法师请不要误会。我们是文沙场人民政府的,我们追踪一个土匪来到宝刹,担心他潜入古寺伤害僧众,因此向法师打听下落,诚望法师指点。老和尚说佛门清净,魔道不侵。香火寂寥,无物可谋。老衲但见庭前花开叶落,不知人间匪去兵来。阿弥陀佛。
  黄世杰抢话说,你这和尚说些啥啊,我们明明看见一路的血迹,到了这儿就没有了,你怎么这样?我们也是为了你好。老和尚不动声色地说,看来施主疑心寒寺即匪窟,那么老衲就烦请两位官爷搜搜。说着他就去抱起殿前那沉重的香炉,轻松地移到一边。
  关勇波一看那个几百斤的分量,心中明白这个和尚的内力,已然变色心惊。他只好说抱歉,法师既然没有看见,我们就不打扰了。相信出家人不打诳语。和尚说善哉善哉。老衲还有一言相赠二位施主,古语谓……穷寇勿追,各留一步。还望施主一路保重,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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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出门又在庙外搜索一番。黄世杰愤愤不平地说,肯定是这个和尚把人藏起来了。关勇波问是又怎样?黄世杰说是的话,我们就可以把他抓来审问啊,调兵来挖地三尺,我就不信挖不出。关勇波摇头苦笑说,如果是,那这个和尚就是我们的敌人。如果他是敌人,那刚才我们就不可能活着出来。你没看出来吗?
  黄世杰说这个老家伙确实内功深厚,世外高人啊。关勇波哼哼嘲道,就是啊,如果他和那个蒋团长联手偷袭我们,我们还能有胜算吗?黄世杰疑惑道,那他不是我们的敌人,又为何要隐瞒我们呢?姓蒋的肯定在这儿啊。关勇波说世间事没这么简单的。我也估计姓蒋的藏在这里,但我们不能相强啊,守在这里也没用。他要真的帮姓蒋的,我们两个也没办法。他说的对,各留一步。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改日再来吧。两人急忙在夜色中下山。。 最好的txt下载网

父亲的战争 第十二章(4)
待他们走远,老和尚出门观察,回来关上庙门,进入佛堂,将那尊巨佛塑像移开,把蒋团长拉了出来。蒋团长捂着肚子,老和尚查看一下伤口,用一包药物给他敷上。蒋团长感激地说,谢谢老师长救命之恩,太感谢了。真没想到,老师长竟然隐居在这里,可把弟兄们想苦了。老和尚毫无表情地说,没有老师长了,老僧现在法号铁笔。
  蒋团长随着铁笔和尚来到禅房坐定,感激涕零说老师长,您怎么突然就一走了之了,您就这样把弟兄们丢下不管了?铁笔和尚一边沏茶一边说老夫累了,厌了,该歇下了。你,也该歇下了。蒋团长疑问道,前辈一生功勋卓着,德高望重,为何突然厌兵呢?
  和尚叹息说兵者,凶也。老夫从武备学堂开始从军,半生戎马,看见的都是国家久经战火,百姓迭遭兵燹,死者千万,流血飘橹。原以为自己可以匹夫报国,解民倒悬,最终却发现是犬奔豕突,虎去狼来。失望之极啊。蒋团长还是不解地说,可是国家不能无兵啊。无兵则外侮凌辱,内乱横肆,前辈一生刚正不阿,原本军人楷模,怎能就此卸责呢?
  和尚感慨道,原来我留学东洋时,也曾迷信武力救国。从辛亥首义,南北战争,再造共和,几度北伐,再到国共合作,共襄抗日,几乎每一场大战我都是身先士卒。可是结果呢?外敌才去,内战又起。我身上的血腥太重了,打来杀去,死在我枪下的却多是自己的同胞兄弟,我们的罪孽太深了。
  蒋团长说前辈,卑职不解,如果没有我们这些军人浴血奋斗,难道这个国家就会和平安康吗?您和我,都是有理想的军人,我们确实是在为*而战啊。没有一个独立统一的民国,民众则仍然将在水深火热之中,难道我们都错了吗?
  和尚苦笑道,可怕的就是所谓的理想军人。军阀有军阀的理想,政党有政党的理想,理想不一,而各方又怀抱利器,那势必刀兵相见,血流成河。在所谓理想的大旗下,多少热血青年横卧沙场,万里江山,如今已是枯骨累累,难道你还不该醒悟?年轻人,抛弃理想,放下屠刀,金盆洗手,还能立地成佛啊。
  蒋团长陷入沉默,古寺的烛光也只剩残焰在闪烁了。
  覃天恕在姑妈家去留两难,日高三尺,还在疲惫地酣睡。田樱独自起床,梳洗完毕,看见他疲惫的睡态,又去帮他掖好被角。回身看见他的一个小背包,忍不住去帮他收拾。她从背包里捡出脏衣服,又从中摸出一把手枪和冉幺姑送的匕首。她看着这些凶器忧心忡忡,气愤地拿到门前石阶上,找来一把斧头想要砸碎。她举起斧头犹豫了一番,又扔下斧头,把武器收了回去。开始收捡自己的衣物行装打包,泪水盈盈,她觉得已经无法挽救这个男人了。
  她决心离他而去,走到门口,又回到床前最后看看他,她的泪水滴落在他脸上。他被泪水惊醒,动了一下,她急忙悄悄带上行囊轻轻开门出去。他悄悄睁眼看见了她出门的背影,他看出了她的不辞而别,不忍阻拦,闭眼,泪水滚出眼缝,他内心在犹豫煎熬。
  她不敢回头,低头疾走,踏上田埂小路,快要转弯时还是忍不住想回头看看那间小屋。她回眸时突然发现他穿着睡衣,虚弱地在寒风中抱着门框注视她的背影泪流满面。她顿时发现这个男人如此爱她,却又如此矛盾地希望她离开,她立刻崩溃了。她再也无法迈开双腿,一下子蹲在地上抱头痛哭起来。她的哭声绝望而凄厉。他依旧站在门前默默垂泪,他没有勇气去把她拉回来。

父亲的战争 第十二章(5)
她哭了很久,实在不忍就此别去,又回来坐在院子里六神无主地望着远方,她的行囊依然在脚边。他小心翼翼地为她端来一杯茶,放在一边的凳子上。他看见丢在桌子上的刀枪,明白了她的去意何在;他收起刀枪,过来坐在她旁边,也默默无言。她伤感地说天恕,我们的缘分已尽了吗?
  他不敢看她的眼睛,低头不语。她低语说抱歉,我真的想走了。他看着自己的指甲说小樱,你走吧。她的泪水又夺眶而出,抽泣道我开始明白,我的存在毫无意义,我无法改变你,甚至一点都无法影响你的决定,我在这里是完全多余的,甚至是你的障碍和负担。他有些委屈,说你走吧,但你不能这样说。
  她顿时来气斥责道,我这样说错了吗?我千里万里陪你回来,就是怕你一意孤行,想要分担你的苦难。可是你什么都不跟我说,一个人憋着扛着,你心中现在只有仇恨,再也没有爱了。你完全不管不顾,恣意妄为,你何曾为我考虑一分。他无言以对,只能叹气说我,我,哎,是我对不住你。你别说了,我心里都知道,我没有办法,许多事情不由我的意志,跟你也说不明白。我还是先送你走吧,也许我还能活着回来找你。
  她质问你为什么不能跟我一起走呢?你想做的事情你也都做了,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我们已经来了这么久,你单独出去了无数次,我都无法阻拦,也不曾追问,我还是你的女人吗?他辩解在等妈妈,她说可是妈妈却无数次催促我们走,你在这里她比我更担心,她不想让你再为这个家殉葬了,你理解老人的心思吗?他语塞发怒道,她催我们走,我就真的扔下她走吗?她已经奄奄一息了,我要么把她带走,要么也要为她送葬,我是唯一的儿子,我救不了父亲,难道我还要扔下母亲吗?我还要怎么跟你说你才理解?
  她掩面抽泣,她实在无可辩驳了。这个可怜的孝子,她怎能深责。
  关勇波早就说服覃地瓜做了他的眼线。覃地瓜终于打听到覃天恕四姐的家,便立即来报告了他。他想私下找到覃天恕,决定秘密地去独自探访。走了好久,覃地瓜指着前面一座山说,那个河边小屋就是。他说你在外边等,有人来就吹个口哨。然后独自走到门前叩门。覃四姐开门问您是?找谁啊?他说四姐,我是天恕的同学,最好的朋友,我叫关勇波,原来去过你娘家的,还记得吗?
  四姐回忆,你是那个那个,啊,好像经常听天恕说起过,啊,来进屋坐。他随之进屋到客厅,真诚地说四姐,我现在在文沙场人民政府工作,是刚分配回来的,听说伯母病了,赶来看看,以前天恕对我帮助很多,也想看看你们有什么困难没有?你们家的事儿,我都听说了。很抱歉,我没赶上,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我了解天恕的个性,现在和他也失去了联系。四姐,我有急事想尽快见到他,我是来帮他的,你能帮我找到他吗?你就说我是关勇波,急于见他,他就会明白的。
  四姐一听他在政府工作,疑惑地说,家里的事儿,我们这些嫁出去的女儿,想管也管不了。天恕远在天边,我们也不希望他回来,我只好把母亲接过来治病,他如果哪天回了,我一定把你的话转达到。真是感谢你还有这份诚心,多不容易啊,这年头。
  他怀疑地问,我听说他回来了啊,他没来看看母亲吗?四姐说你们这么好的弟兄,他要在这儿能不马上出来见你吗?他想想也是,急忙说四姐,我去看看老人吧?四姐带着关勇波进入老人的卧室,老人昏睡,他走到床前默默地关注,心中涌起万千伤感,眼圈发红,强忍眼泪,从身上摸出一叠钱来,轻轻地塞进老人的枕头下,转身出来。四姐想要拦阻,他拉着她出门压低声音说四姐,你别说了,我欠天恕太多了,这是我给老人的一点心意。你就想法早点帮我联系上天恕,对他对我,可能都是天大的好事,我求你了四姐。我走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父亲的战争 第十二章(6)
四姐不知所措地看着他离去,他转身终于没有忍住眼泪,不敢回头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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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铁笔和尚在独自坐禅,蒋团长伤愈,轻轻地来到他身边坐下说,前辈,再次感谢您的救命之恩。和尚知他要走了,微睁双眼摇头叹息说,不,老衲没有救到你的命。蒋团长问前辈何以这样说?和尚说因为你没有真正放下,一念放下即是佛啊;你却执迷不悟,看来老衲救不了你的命。
  他惊慌地说请前辈指点迷津,如何才能救命?和尚叹道性命性命,有性才有命;人若迷失本性,如何能救其命?他问何谓本性?和尚答曰趋利避害,去恶向善,斯乃本性也。他质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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