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叉电子书 > 同人电子书 > 父亲的战争 >

第24章

父亲的战争-第24章

小说: 父亲的战争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朝阳洞洞口的上方,各自站着一个腰里插抢的土匪在放哨,观察着远处和四周。这天上午,一个采药的药农,一个打柴的樵夫挑着柴火和一个担着土豆的农民,各自慢慢靠近这三个岗哨。这时山路那边传来唢呐声,是一支送亲的队伍转过山来。土匪的视线转过去,三人迅速出手干掉他们。送亲的队伍越来越近,山上埋伏的龚营长带着战士迅速在洞口周围埋伏。一会儿,一个小匪跑出来观看,大笑,对里面吹口哨大叫道有人赶羊子上山来了,开荤了。
  大队的土匪从洞里跑出来,远远地喝令送亲的队伍停下,送亲的显得很惊慌地停轿。土匪喊把新娘拉出来看看。新娘是关勇波伪装的,从里面出来,手里端着机枪开火,所有送亲的都拿出武器开火。土匪大乱,一边还击一边回跑,龚营长的队伍跳出来堵截,土匪倒下大片,剩下的多数缴械投降,只有少数跑进洞里。龚营长命令乘胜追击,洞内又一场混战。一会儿几个战士扶着小吴老赵出来了,关勇波非常激动地上前拥抱,小吴和老赵激动得呜咽说不出话来。
  关勇波和龚营长等几个干部回来兴高采烈地议论总结,关勇波说好好审问一下这些俘虏,要找出其中罪大恶极的,给与严惩,要枪毙几个顽匪,以示警告。上次抓的有些人还没处理,其中有几个死不交待的顽抗分子,据调查,都是本地江湖帮会中的人。县里要我们押送进城,以便进一步了解反动会道门和地下黑社会的情况。龚营长你负责安排一下押送的事情,千万不要出错。
  冉幺姑在后院里修剪花草,一个背影对她说,后天要押送他们进城,您看是灭口还是劫道?冉幺姑问他们大约多少人押送?背影说估计一个班,不会更多。冉幺姑说容她想想,明天再说。背影担心明天就怕来不及了。她说那也得想想,救得了是义,救不了是命。明天听她的回话。背影走后,冉幺姑找来牟舵爷密谈,一些男人在院子里紧张地走进走出。
  当夜,一支马帮在黑暗中潜行。
  

父亲的战争 第九章(1)
1
  覃天恕带田樱来探望母亲,在四姐家住了几天。心里放不下冉幺姑,急于想去看看。他大早起来,看见四姐在扫院子,过去和她打招呼,说准备到县城去给母亲再抓几服药。四姐说她和母亲都很喜欢田樱,希望他能珍惜,早日带田樱回去。但他依旧想等母亲痊愈之后一起上路,于情于理,他都不能再把母亲扔下了。
  田樱仍旧是心神不宁睡不好,早早起来独自到小河边洗漱发呆。覃天恕充满歉疚地走过去扶着她的肩膀,她看着他手中的简单行李满含哀怨。他说要去城里再捡两服药回来,不然母亲气弱血虚,上不了路。她撒娇说不能再丢下她,要跟他一起去。他还是闪烁其词地要她在家等他。她从他眼神中看出来一些慌乱,就干脆挑明了说,许多事情她不想追问,是因为知道他也很痛苦。她怕揭开那些疮疤,又让他心底渗血。他是一个固执决绝的人,她心里非常清楚。她只能哀求他,看在母亲和她的份上,真正埋下斧头,放弃仇恨。
  他被田樱看破,不得不面对这个话题,但是又实在不知如何说好。他只能说在这个世界,除了她和母亲,他已经毫无牵挂了。他不是没有责任心的人,也许正是太看重责任,才需要对自己有一个了断,否则,即使他现在就远走高飞,但那飞走的也只是一个空壳,他的灵魂和心还在这块土地上挣扎;那样的生活于他而言,何异于行尸走肉。他早晚要走,但他要轻松上路,他和这个世界必须两清……谁也不欠谁的,那时他们拥有的才是最完整的生活和爱。
  她也深知他此刻内心的挣扎和撕裂远胜于她,她不敢也不愿再增添一丝负担。她只能可怜而无力地说……上帝让我们来到这个世界,是为了让我们学会爱,而不是要我们来学会恨。她不相信暴力,暴力不会把这个世界变成花园,相反只会增添坟墓上的花圈。她天生怕血,不愿见到任何人的血,更不愿看见他的。她昨夜在噩梦中惊醒,看见他躺在她的怀里,鲜红的血啊像洪水一样奔涌在他们周围,她绝望大叫,泪流满面,但是毫无办法,醒来恍然觉得她看见的是他们的未来。她悲从中来地痛哭,他哀怜无助地看着她不知所措。
  覃天恕还是来到了文沙场,他不敢上街,叫手下去请冉幺姑,他独自抽烟徘徊在镇外的树林边。冉幺姑很落寞地走来,他远远就感觉到她的不快了。他小心翼翼问好,她十分冷淡问他来干吗。他不知说什么好,就说想看看她。她说你该看的也都看了,想干的也都干了,现在如愿了,可以走了吧。
  他被她点穿,反而很尴尬问发生什么事儿了,这么不高兴。她苦笑说也许什么也没发生,一切仿佛不曾来过。你像过客一样衣锦还乡,祭祖省亲,似乎一切都已经完成,终于解脱了,可以走了,你是来向我道别的吧?那好,谢谢你了。你走吧。他很内疚说他确实还不知道他的下一步。她说她知道,所以帮他说了,免得他尊口难开。
  面对她突然这样咄咄逼人的说话,他心虚地问你真的要我马上离开这里吗?她冷笑道,我有权力要你离开或者要你留下吗?我什么时候曾经能够阻挡你的脚步,或者改变你的方向?你从来就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谁也别想真正的在你心中占有分量。你硬骨铁心,敢作敢为,可惜就是不敢当。

父亲的战争 第九章(2)
他生气地问我怎么敢作不敢当了?我究竟做了什么让你要如此蔑视我?她说你自己看看,这大地上血迹未干,许多人因你而永远消散,我的弟兄们为了掩护你的盟军撤退,现在就要被押上屠场;我为了保护整个同门的利益和生命,却要来痛苦面对自相残杀。而你,你在干什么?你在犹豫,你在为你的远走高飞寻找决心。你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我全明白。但我不想阻拦你,我要成全就成全你一辈子,我认了,就让我们所有的人都来为你垫背吧。她一气呵成的斥责使得他如受棒喝,哑口无言。
  他说他不知道这些,也没打算马上走。既然把她拖进来了,就不会这样一走了之。他会和她一起来面对所有的风暴。
  关勇波带着两个卫士穿行在乡村,秘密查访着覃天恕的消息,他担心他已经回来卷入事端,但又没有准确的依据。他想万一他回来,肯定还有更大的危险,他深知他这个朋友的性格。他想找到他,制止他的进一步行动,并尽量努力挽救他。对组织的忠和对朋友的义,都迫使他必须设法弄清他的下落。
  他发展覃地瓜做了他的线人,要覃地瓜继续去打探覃天恕的消息,但是却一直没有进展。他知道覃天恕有个大姐在柴村,嫁给了一个姓蔡的富农;他来到村东蔡家,前后观察了一下,进院子四顾无人,只有一头狗在狂叫。他站在院子里高喊……有人吗?突然从背后传来一个男声问找谁。他问覃天秀是住这儿吗?那男人不冷不热地说有什么事儿吗?她回娘家奔丧去了。走了就没回来,也不知她死哪儿去了。他问她弟弟回来奔丧没有?男人说更不知道了。
  他只好说她要回来了,请转告她,要她转告她弟弟,就说他最好的朋友来找过他。我姓关,在文沙场,他知道怎么找我的。这事儿非常重要,请你无论如何一定要帮我转达到。
  冉幺姑把覃天恕带到了乡下的一个袍哥堂口,外面是一个茶馆。她在一间房里对镜梳头,不时看着后院的覃天恕;这时三先生鬼头鬼脑地悄然进来。覃天恕头也不抬地吩咐三先生说,把短枪队集合起来,明早在箭竹溪的桥那头等我。少奶奶在四姐家,安排人也看着一点,不要出事。
  三先生应诺出门。她都听见了,心中又高兴又嫉妒,编着发辫走出来问,你真要来赶我这趟浑水?你还是回去陪你的少奶奶去吧。你把人带回来,就这样晾在一边,你不觉得难受吗?连我都替她难受。女人在你眼中算什么啊?
  他只好恳切地说幺姑,既然说到这儿了,那我就索性把话说透吧,我知道我们总要面对这个话题的。我回避不了,这样沉默不仅我自己难受,还会因为种种误会,破坏我们之间这种生死情义。从前我在给你的信里,也许还没真正说清楚我的背叛,甚至更没企图去获得你的理解和宽恕。但现在,在这场血与火的洗礼中,我终于明白我的当初和现在了。我可以磊落坦诚地对你倾诉了。
  她被他一脸的真诚所打动,开始认真起来,低语说如果说了你能轻松一些,那就说吧。他接着说,也许我在你的心里就是一个无情无义的男人,我们定婚了,我却远走了,甚至毁约把你变成了一个弃妇,而自己却移情别恋。单就这种罪过来说,都是我今生拿什么也难以补偿的。过去,现在和未来,我都无法填补回来。我深知,你是一个好女人,尤其你,还有你父亲五爸,对我的好,可谓恩重如山。那我为何还要离开你而独自寻欢呢? 。 想看书来

父亲的战争 第九章(3)
她插话说不要谈什么恩,我知道对于男女而言,这是最靠不住的。他说是,你说得也对。我们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父一辈,子一辈,那叫世交。我们都还是孩子时,我就叫你姐,其实你只比我大几个月。父亲带我到街上玩,到你们家做客,你就知道把我当弟弟护着。你打小就像樊梨花穆桂英,巾帼不让须眉,五爸的英雄豪气,天然地遗传给你了,连男孩子都怕你。那时,我们还不懂父辈指腹为婚的意思,我们一起游戏,扮演夫妻,相亲相爱,确如天作之合。应该说,我一直爱着你。但当我长大成一个男人时,我开始厘清这种情感了……我发现我们的爱是一种亲情,天然的信任爱护,血肉相连般的疼痛。我们太亲近了,太熟悉了,太了解了,我进入不了那种男欢女爱的爱了。当我拥抱你的时候,我只有骨肉姊妹的本真,却没有原始本能的冲动。你懂吗?你太完美了,太强大了,我本强人,可是在你的面前,我却时时处处感到手足无措,感到我反而成了一个需要你庇佑的小屁孩儿。我在你面前站不直,挺不起,一个男人的爱难以发挥。你使我感到卑微和渺小,而这个时候,命运把她带到了我的面前。
  她强忍着眼泪问,她比我更像女人,是吗?他说你们都是女人,都是好女人,而她只是一个更为弱小的女人。我遇见她的时候,她就像一个迷失在森林里的孩子,孤独无助,周围是漫无边际的黑暗,仿佛我不出现,她马上就要被狼叼走。就这样,我最初只是像一个过路的大人一样,顺手把她带出了密林;但她却从此认定我就是她唯一的靠山,她每时每刻都似乎要拉着我的手才会感到安全。我无法面对她的泪眼,就像我不忍心把我救活的一个孩子又重新丢进洪水一样。我没有办法,我无法分割我的情感,在她那里,我找到了做男人顶天立地的感觉,一天天变得成熟自信,变得充满了雄性的力量。于是,我只好壮士断腕……因为我不能给你残缺的爱,那更是对你我这种情分的亵渎。
  她无声垂泪,苦笑说原来世界对强者更不公平。他说是的。你是我的亲人,我知道没有我的爱情,你会痛苦难过,你甚至会憎恨厌恶,但你会隐忍,会强挺着度过这场伤害。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