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宠物狗,宠物龙,蛇精病美人和外星王子的恋爱故事-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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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拉皮人,我可能不会想要孤注一掷用这种法子!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红发杰克开枪了!
千钧一发之际我只能祈祷海盗先生的枪法不及格,但是子弹竟真的没有击中我和安考拉中的任意一个,连学者和阿卡都没有毙命。
因为子弹刚一出枪膛就定住了。
我们都熟悉这场面,这是卓奥友人的绝对力场!
我注意到此时的天色,太阳已经落下,天边只余一丝余晖,我回头看去,浅金色长发的米凯尔出现在树林的边缘,不知为何他浑身都湿透了。
转瞬间三发子弹都调转了方向,齐齐瞄准了红发杰克。
昔日的海盗头子,如今的职业绑匪惊大了眼,好像快要窒息了。
滞空的子弹开始旋转,米凯尔头发上的水好像也被绝对力场波及,像露珠一样凝结在发梢,又抖动着浮起,悬在半空。我只觉得这个样子的殿下又强大又腹黑,一点也不像那个萌萌的金毛了。
“赢定了!”安考拉喘着粗气道。
但是子弹在旋转着加速的一瞬间,忽然又像是猛撞到一张网子上,被拦截了下来。
那画面太吊诡,我好像都能看见那张无形的网在空气中抖动了一下。
子弹像陷进泥潭的轮胎一样不住地旋转,却动弹不了分毫。
毫无疑问有两股力量在对峙,米凯尔蓝色的竖瞳变得又细又尖锐,他瞪视着飞船的方向。
在红发杰克身后,飞船入口处,出现了另一道身影,那人同样一头金色长发,竟是一个卓奥友人!
“真是好久不见,米凯尔殿下。”神秘的卓奥友人走下飞船,他的年纪看上去与米凯尔相仿,或许大了那么一两岁,面容英俊但更刚毅,金发的颜色也更深一些。
“该死!贝鲁奇,快让这些子弹离我远点!”红发杰克对他的卓奥友搭档吼道。
贝鲁奇站在子弹前,抬手一碰子弹,就被飞速旋转的子弹弹开了,他没能像当初摘花的米凯尔一样将子弹摘下来。
“不要聒噪,”贝鲁奇掏出手绢擦了擦指尖的血,对红发杰克道,“你能保住小命已经很不错了。”
“你他妈的不也有皇家血统吗?!”红发杰克喊道,“难道对付不了一个只有一半卓奥友血统的杂种?!”
这话显然激怒了米凯尔,米凯尔眼中寒光一闪,贝鲁奇眼前的子弹忽然突破无形网朝前猛蹿了有一个手指的距离,最后堪堪停在贝鲁奇的眼角,显然贝鲁奇在最后关头发力将子弹再度拦截了下来。
我看见贝鲁奇额角滑下一颗冷汗,但他很快就镇定下来。
“殿下,我劝你不要再负隅顽抗,你的绝对力场只够和我打个平手,但是别忘了你的伙伴们还在我们手上。”贝鲁奇高声道,他吩咐红发杰克,“还愣在这儿干什么,绝对力场控制不了有生命的物体,带着你的人和人质离开领域!”
红发杰克骂骂咧咧地让手下将学者和阿卡带进飞船,边跑边费力地喊:“我怎么这么喘?!”
“那是当然,”贝鲁奇道,“因为空气也在绝对力场的控制范围内。”
也就是说气体的流动多少也受到了绝对力场的阻碍,难怪在绝对力场中人都会有胸闷的感觉。
我和安考拉离飞船太远,即使行动自由,也已经无法阻止绑匪将阿卡和学者绑回飞船。
“好了,现在你的伙伴们又面临生命危险了,我随时可以让红发杰克要了他们的命,而你,你的绝对力场能强大到控制住整艘飞船吗?”贝鲁奇的语气傲慢又无礼,一点也不像在面对一位尊贵的皇子,“真可惜你不能,你不是希维尔。”
我看得出米凯尔很愤怒,这个叫贝鲁奇的家伙句句都在往殿下的伤口上撒盐。
贝鲁奇还想说什么,声音却突然哑了,他的喉结艰难地扯动了一下,惊恐地抬手捂住了脖子。
我和安考拉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很快就明白过来。米凯尔的控制领域可能是不够广,力量也不够强,但是他对绝对力场的掌控却在精度上堪称一绝——他控制住了气流的每一丝流向,让贝鲁奇暴露在了一个真空洞里。
贝鲁奇憋红了脸就要窒息了,他挣扎着抬起手朝飞船上的红发杰克做了个预备处决的手势。
以红发杰克的性子,他随时可能要了学者和阿卡其中一人的命。
米凯尔最终放弃了杀死贝鲁奇。
贝鲁奇缓过气来,喘息着笑道:“没错,我知道你不会眼睁睁看着那两个斯砍第人去死的,因为你体内有一半利亚纳的血统!只要利亚纳的血还在你身体里流动,你永远也赢不了希维尔殿下!”
从始至终米凯尔就站在树林边缘,一言不发,但是他的眼睛说明了他所有的情绪,贝鲁奇说得没错,他是半个利亚纳人。
19。
结果我们全员被劫持上了红蝎子——红蝎子是红发杰克给飞船取的爱称。上船的途中安考拉一直竭力纠正海盗头子:“以这艘飞船的形状来看,它应该叫红狮子!”
红发杰克很受用地挑挑眉:“谢谢你的建议,虽然我也挺喜欢那种霸气威武的草原之王,不过我更喜欢蝎子。”
“天哪你的理解力是不是有问题?我说的是虱子!头发里长的虱子!一艘长得像草原狮的飞船根本就不可能符合动力学,要怎么飞上天?!”
红发杰克脸色铁青,我打赌他一定觉得安考拉是在故意找茬,但是依我对安考拉的了解,他应该只是单纯地在表达自己的看法。
我对被绑上船的过程就记忆到这里,后来不晓得怎么的就失去了意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把手术椅上。
我紧张得一挺而起,但是牢固的金属桎梏将我又按了回去:“你们对我干了什么?!”我喊道。
这时手腕和身上的机械桎梏才咔嚓一声退了下去,我抬手抚摸自己的身体,我还穿着衣服,看起来完好无损。
一个穿着白大褂医生模样的人站在我身边,像在确认仪器台上的数据,然后他朝红发杰克点点头,后者对我笑道:“放轻松地球人,我们在你体内植入了一枚纳米炸弹,这个炸弹极易走火爆炸,所以你要记得告诉殿下,让他千万不要妄想使用绝对力场,我知道他是绝对力场的高手,但是谁知道呢,”他摸了摸我的手腕,“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啊。”
杀马特如何让人不恨?!
我被带到飞船上的一间牢房,我们一伙人终于团聚了。
进牢房的时候安考拉差不多快把衣服都脱光了,他在寻找身上植入炸弹的地方。
“别白费功夫了,”学者摸了摸口袋,没找着烟斗,耸耸肩,“纳米炸弹的大小不到头发丝的百分之一,没有一台显微镜你是不可能找到的。”
牢房倒是宽敞明亮,只是陈设极其简陋,一面是单向的强化玻璃墙,另三面则是一长溜的床(或者你要叫它椅子也行)。我看向米凯尔,他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床上,背对着我们,一动未动。
阿卡在问:“飞船现在到哪儿了?”
没人知道,我们都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飞船说不定已经离开地球了,而唯一一个清醒的人,又不太愿意搭理我们。
但是无论如何是米凯尔救了我们,他原本可以一走了之,如果他不回来,照红发杰克的风格,我们大概都已经头点地了。
我走到床边,小声道:“殿下,谢……”
“不要谢我。”米凯尔生硬地打断我。
可是我们真想谢谢你啊。你完全可以扔下我们不管的。
“我不是自愿回来的。”米凯尔背对着我冷冷地说,“是你的小金要回来,我醒来的时候已经站在树林里了。”
说实话我以前一直不自觉地把殿下和小金分开来看,但我现在发现学者是对的,其实他们就是一个人,小金是米凯尔不愿承认的那个自己,他想变成一个彻底的卓奥友人,想把那份天真和情感都抛去。
我不知该说什么,米凯尔往里侧的墙又靠了靠,做出拒绝交谈的姿势。
后来我们也睡了,醒来的时候是被送餐的机器人叫醒的。红蝎子作为一艘海盗船,很舍得在武器系统上砸钱,但别的配置就比较寒碜了,这种送餐机器人都称不上人工智能,他只会几个简单的单词,不过从它说的“早餐”一词中我们大致可以推断现在飞船已经在太阳系外了。
安考拉抱怨食物太少了,凭什么一米九的大个子要和一米四不到的土拨鼠们吃一样的东西:“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同胞,我该和你吃分量一样的早餐!”
阿卡长叹一声:“想得太美了……”
但是米凯尔连看都不看那些食物一眼,从昨晚到现在他依旧是那个面朝墙壁赌气的姿势,变都没变一下。
这未免让我奇怪,因为现在是早上了,而小金不会这么赌气的。
“殿下,你还好吧?”
我靠过去,突然听见米凯尔有些急促的呼吸声,我才意识到他并不是在赌气,他的身体在隐隐发抖,我想起他昨天现身时一身的水,像只落汤鸡一样,毫无疑问他又一次感冒了。米凯尔似乎一遇水就要病倒,真是个病美人!
我碰了碰他的手,果然烫得要命。
“嘿,小金,小金!”我呼唤他。
小金颤巍巍睁开眼看着我,似乎没有力气对我汪了。早餐和牢房一样简陋,就是面包和一杯水,还好是温开水,我连忙让三剑客都别喝水了,把水全留给了米凯尔:“乖,喝了就好了!”
其实都不用“乖”的,小金本来就乖的不得了。
也许是发烧太难受,小金连扑上来喝水的劲头都没了,我只好将杯子凑到他嘴边,小心翼翼地喂给他喝。
米凯尔干裂的嘴唇沾了水,才按捺不住地大口喝起来。
“生病没什么可怕的,除了卓奥友人,宇宙中的大家都会生病,生病了才有机会可以撒娇,生病了才会有人对你好,”我侧头看了一眼乖乖地递上水杯的安考拉,对米凯尔道,“连以前对你不好的人也会对你好的。”
米凯尔看着我,水蓝色的眼睛上好像覆着一层薄雾。
“嘿,别这么沮丧,”我低头揉揉他的脑袋,把右手举到他的面前,“给我一个汪吧~”
小金他没有给我汪,但是抬起手搭在了我的手上,给了我一个GIVE ME FIVE。
我看着他低头慢慢喝光了水,既虚弱,又温顺,个别时候我还会觉得他眼睛里有一份些迷惑和伤感,这让他看起来更像米凯尔殿下了。
20。
送餐机器人隔了很久才送来第二餐,安考拉饿得嗷嗷直叫,冲天花板上的监听喊道:“是我的生物钟出问题了还是你的出问题了?这两顿饭都快隔十二个小时了!”
送餐机器人简单而机械地说:“晚餐。”
我:“……”
学者:“原来是真隔了十二个小时了。”
阿卡:“卧槽你们真的是职业绑匪吗?!简直太不专业了!”
安考拉也趁机嘲笑:“说不定纳米炸弹什么的也是忽我们的!他们连一日三餐都供不起,鬼才信他们能买得起纳米炸弹呢!”
这个激将换来了船长广播的回复:“安考拉你是几百年没在银河系外混了吗?蜘蛛星系的粮食比武器贵多了好吗?!”
我见缝插针地问:“药呢?药贵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哈哈难道有人生病了?我看你们一个个都活蹦乱跳的嘛,是得了狂躁症还是幽闭空间恐惧症?不过抱歉,药品比粮食还贵!等我们把米凯尔交货了,船长我给你们买一打血清素喂你们吃到饱的啊哈哈哈哈!”
红发杰克关闭了船长广播,学者幽幽地摇头叹气,看向床上高烧中的米凯尔:“得请殿下忍忍了。”
在太空飞船的封闭牢房中我们都失去了时间观念,只能靠机器人送餐时机械的单词判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