澶渊风云录-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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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体下意识的不退反进,迎着长剑而去,抬手随意一挥,把剑光拂向一边,一个湿滑柔软的身体一下撞进他的怀中,这个紫色身影正是剑如虹。此刻她莫名的被薛放抱在怀里之后,下意识的猛烈挣扎,然而薛放的手正好扣在她后腰的软麻上,她的真气提不上来,自然无法挣脱,不过即使如此,薛放也感觉到她的腰特别柔软有力。
剑如虹突然之间停止了挣扎,呆望着他的脸,眉目中充满迷茫之色。这时两人就要一起坠入激流,他本可以把剑如虹的身体抛下,然后在这个女刺客身上踩上一脚,借力纵上岸去。但当他看见她那双因迷茫而朦胧的明眸时,想到这样一双美丽的眼睛就要从此闭合时心中竟然一痛,刹那间他做出抉择,对这双眼睛微微一笑,运起最后的真力,将她向岸上抛去,自己却加速坠入滔滔河水中。
铁无痕斜风岭之后一直暗暗跟踪剑飞虹和任天夺,后来又有一黑一白两个用短矛的汉子和他俩会合。但是这四个人每个人的武功修为都明显在他铁无痕之上,不敢靠得太近,自然也听不到他们想要做什么,一直到看见他们在石桥边布置。
参与石桥偷袭的一共四人,剑如虹用绳索把自己连接在石桥上,潜伏在水中。任天夺和其他二人都用长绳索一头拴住自己,一头系在崖顶树上,等辽使上桥后,黑白汉子用绳子先荡下去,借着下落的冲力一举击杀辽使。
然后剑如虹从水中出其不意杀出,做为第二波攻击,如若出现意外,任天夺再最后荡下,做最后一击。当任天夺看到剑如虹被薛放擒住时,急忙纵身而下。他刚刚跳下,密林深处的铁无痕就窃笑着走出来,手起刀落,砍断了他的绳索。
在空中的任天夺看到薛放把剑如虹抛上岸就知道他不是辽使耶律烈。就当薛放在狂流中挣扎,任天夺心中犹豫是否荡到他头上给他致命一击之时,突然感到绳索另一头一轻,身体失去绳索的拉扯,竟‘呼’的从薛放头上飞过,坠入激流中。
水流太急,两岸全是尖锐的石笋,碰上就可能粉身碎骨,任天夺几次游到岸边都无法登陆。忽然他觉得拴在腰上的绳索一紧,趁着身体在咆哮的浪头时回头看去,薛放在他身后十几丈远处抓住了他背后的绳索,两人一前一后挣扎着随激流飘向下流。
瀑布的轰鸣声越来越近,他俩谁都不知道下面有多深,等待他们的是深潭还是石头。任天夺左盼右顾,迫切的寻找着能上岸的地点。忽然看见左前方有一棵松树,这是两岸唯一的落脚点,但是身在水中无法借力,即使轻功提到极限,也无法飞跃这么远的距离。
这时瀑布边缘已近在眼前,那棵松树正在快速略过,他回身看到后面的薛放,心中已有决定。抓起身后的绳索,大吼一声,聚集毕生功力一提,绳索那头的薛放竟被他拽的从激流中出水三尺,然后他再运力一甩,薛放竟被他甩出,直奔那棵松树飞去。
不过这一提一抛,耗费的真气和精神,远远超过了他所承受的极限,一大口鲜血狂喷而去,一阵眩晕袭来,身体向水中沉去。不过他赌对了,朦胧中腰部一紧,身体已被绳索斜着拉出水面,划过一道高高的弧线,落到松树上面的山顶。
薛放等了好久,上面也没有动静。那条救命的绳索依然在手,没有人下来杀他,也没有人把他拉上去。他先前在两支短矛下受到重创,又在救任天夺时强行运气再次牵动了经脉,伤势之重已然超过斜风岭之战。
轰鸣着的瀑布下面的沿河两岸,可以影影绰绰的看到许多宋军和辽军在搜寻自己。薛放不禁心中暗骂秦达成愚蠢,他这里的峭壁就这一颗松树,非常突兀,竟然没有人来查看。
瀑布的雷鸣声掩盖了一切声音,就算他没受伤的情况下呼喊,远处的宋军也未必能听得到,何况他现在喘息都很费力,根本说不出话来。想要运功疗伤,但瀑布的声音震耳欲聋,使他始终无法入静。天色逐渐由黄昏进入黑夜,下面的宋军依然没有放弃,一支支火把点亮,在河的两岸游动。
明月从山后升起,月光如水,洒落群山,放眼望去,一切显得更加朦胧幽远。薛放心境随之变得纯净,渐渐摈弃了瀑布的轰鸣进入了忘我之境。散乱的真气逐渐聚拢起来,开始慢慢在全身就转,但受损经脉的恢复绝不是朝夕之功,在真气流过时发出钻心的痛楚,看来受损的经脉能承受的真气已不足平时二成。
醒来时已是黎明十分,下方远处已经看不到宋军的影子。薛放忍着经脉的剧痛,运力抓着绳子向上爬去。崖顶距他栖身的松树只有几丈高而已,平时一跃就能上去,现在却费了好大力气才爬到上面。崖顶上绳子的另一端拴在一根树上,没有任天夺的踪迹。
薛放离去当日的下午,一个蒙面的紫色身影悄然来到崖顶。拔出窄细的长剑几次欲砍那根悬在崖顶的绳索,终于又都把剑放下。过了一会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自语道:“怎么也得让他知道是死在谁的手里吧!”
说完,探身向下望去,当看到松树上没人时浑身一震。赶忙仔细看了看绳索 ,当发现绳索和崖顶石头结合处有明显磨损的痕迹时,这才松了一口气。嘴上却道:“狗官,看你能跑到哪去?”
山顶全被密林所覆盖,薛放走了一天多才发现一条山间小径。大致辨明方位之后顺着小径向开封方向前进。虽然已经破烂不堪,但他的一身辽国官府仍然非常醒目。好在顺着小径走了不远,看见一座茅屋,停下观察,里面并没有人的气息。进去发现象是一个猎户的落脚点,没有什么吃的,倒是有一套破衣服。薛放如获至宝,怕打去厚厚的灰尘换上后继续上路,那套破烂的辽国官府丢在茅屋中。
天将黑的时候下起了雨,虽然不是很大,但阴沉的天空丝毫没有转晴的迹象,幸亏薛放此刻已走出丛林,不过这里仍处于太行山区的边缘,人迹罕至,一间野店都看不见,更别说村镇。冒雨前行一个多时辰之后,终于一座高大的庙宇在雨中依稀在望。
这是一座废弃的庙宇,他悄悄靠近,听见里面有人高声说话的声音,并且残破的墙壁缝隙中有闪烁的火光透出,哗哗的雨声遮掩了一切气息,无法判断出里面都是些什么人。犹豫了好久,冰凉的身体还是受不了里面温暖火焰引诱,薛放在泥泞的地上打了滚,弄得满身污迹,又用满是泥浆的手在脸上抹了两把,才推开破烂的庙门。
‘嘎吱’一声庙门开启,里面说话声立即停下,大殿内一胖一瘦两个烤火的汉子目光投来,目光中明显带有一丝警惕。薛放暗叫倒霉,这明显是两个江湖人,而且武功不低,万一被认出,自己重伤之下,恐怕还真应付不了。
他对两人牵强的一笑,然后避开两人逼人的眼光,也没敢向火堆边上靠近,而是找个角落独自静静的坐下来。可能两个人见他是个文弱之人,似乎放下心来,继续聊天。
胖子道:“听说那辽使已经进开封了,看来咱们是来晚了!”瘦子道:“你还惦记着辽使啊,现在谁还想杀辽使啊,大奸贼薛放才是最该杀之人!”
胖子道:“兄弟,我这一路走得急,没怎么打听消息,你快说说这薛放是什么人,他都做什么了,怎么就成了最该杀之人呢?”
瘦子嘿嘿一笑道:“说薛放你可能不知道是谁,那么听说过薛慕石吗?”胖子沉吟道:“薛慕石,是几年前的文探花、武状元,人称文武双全的薛慕石吗?”
瘦子道:“对啊,就是他。那薛慕石就是那薛放,薛放就是薛慕石,他中了武举之后到边塞做官,没在江湖上走动过,所以很多人都把他忘记了。”
胖子奇道:“他在边塞做官,怎么又成了大奸贼了呢?”瘦子道:“这次护送辽使进京的就是薛放,这厮竟肆意残杀刺杀辽使的武林同道,下手狠辣,手段残忍,淮北双侠、黄河双鬼、神枪李天通等上百武林同道都丧命其手,你说他是不是大奸贼,该不该杀?”
胖子皱眉道:“连淮北双侠都栽了?难道这厮的武功真的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瘦子道:“咱们都没看见,一会老童来了,让他给你讲讲,他当时在场。”薛放听出他们在等人,还说一个在场的将要来,不由有些担心来人认出自己,但是现在要走一定会引起这两人怀疑,还是决定坐观其变。
这时,烤在火架上的几只野兔熟了,肉香四溢。瘦子拿下一只野兔,撕下一半,转身对墙角的薛放道:“兄弟,接着!”半个兔子带着一股劲风向他袭来,薛放一眼就看出他在试探自己,那投掷手法前紧后松,兔肉到自己身前时,附着的真力就会消散,故而并不躲闪,装作慌张的去接兔子,结果没接住,还弄得一身狼狈。
瘦子哈哈一笑:“兄弟,对不住了,我这人心粗,拿你也当江湖兄弟了!”
薛放两天来一直靠野果充饥,此刻还哪管他说些什么,捡起地上的半个兔子道了声谢,接着就是一顿狼吞虎咽。胖子道:“兄弟,别着凉了,来烤烤火吧!”
等薛放坐到跟前,胖子道:“兄弟,荒山野岭的,去哪啊?”薛放只是低头吃肉,也不抬头,道:“上京赶考!”胖子道:“ 上京赶考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再说好像时间也来不及了吧?”
薛放道:“本来坐船的,可是遇到强盗,盘缠都被抢了!”
胖子道:“他娘的这是哪门的强盗,居然连上京赶考的穷书生也不放过?”瘦子听了撇嘴道:“你他娘的倒来了善心了,你就没做过强盗?”
胖子道:“你懂什么,老子当过强盗怎么了,抢的可都是那些狗财主!从来没对穷人下过手,这就叫劫富济贫!” 。 想看书来
第七章 突变
正在这时,庙门又被推开,一行四人走了进来。当前一人生的瘦小枯干,不过眼珠灵动,一看就是精明之人。他一进门就对烤火二人招呼道:“陈兄,连兄,你们来的好早!”
瘦子道:“你老童有事相邀,我们兄弟岂敢怠慢!”这个姓童的指着旁边的鹰鼻汉子对他二人道:“这位是‘过江龙’费玉龙!黑龙帮的总瓢把子”说着又指着胖子对鹰鼻汉子道:“这位是‘流星刀’陈奉贤!”又指瘦子道:“这位是‘八卦剑’连宗,大家都是兄弟,以后多亲近。几人听他说完,都互相抱拳,连称‘久仰’。
几人举手投足之间似乎对那鹰鼻汉子费玉龙特别尊重,看来这些人当中武功应该以他为最高。姓童的又指着最后两人对陈奉贤和连宗道:“这两人想必你们见过吧!掌剑双绝步千里,河北棍王沙无病!”四人看来以前就相识,俱都抱拳问候。
相互介绍完之后,众人围着火堆落座。那个鹰鼻汉子‘过江龙’费玉龙看着火堆旁的薛放不像江湖中人,就问道:“你是何人?”
薛放暗中叫苦,先前只有那胖瘦二人,自己还可以勉强应付,现在这么多人万一其中有人认出自己,必死无疑。他一直低着头,刚要答话,那个胖子流星刀陈奉贤已经道:“一个过路的秀才,进京赶考的,路上被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