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英雄血-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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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几个回合,宗北望扳回主动,几个蒙面人开始有些手忙脚乱起来。
宗北望却让仇恨烧得愈凶猛起来,觑准时机,“弧形八剑”之“出锋断河”一道圆形白光,闪电般的扩散而去,但白光却半途消逝了,是被一片自天而降的蓝光所吞没的,那片蓝光如鬼火一般挟带着阴森直罩向宗北望头顶“百汇”。
宗北望大惊急避,险险避开。
又是一个蒙面人,却是十分的矮小,而且身材有些佝偻,头发也全白,眼睛却有着十分歹毒的犀利。
那蒙面人看着宗北望嘿笑两声,有如鬼泣:“宗北望,你自栽吧,省得老夫动手。”
宗北望恨得咬牙切齿的骂:“老匹夫,你别做梦,我宗北望若不将你碎尸万段,报此血仇,我誓不为人。”
蒙面人却毫不在意:“你为什么不再看看你的身后呢?”
宗北望的耳中突然听到一种“哼哼”的声音,那种声音是从挣扎中发出来的,而且极为熟悉,心中一震,忙回过头,果然不错,是关柔水,被反绑在一把竹椅上坐着,口被堵着,在旁边还有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怀抱一柄黄绸裹着的剑,面上凝结着寒冰一样的杀气,杀气里同时含有毒蛇一样的贪婪与恶毒。
宗北望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全身止不住颤抖起来,看着那青年,目眦欲裂的愤怒吼着:“放了她!”
青年冷笑一声:“放了她?那你先自行了断吧!”
宗北望满腔愤怒说:“你们冲宗某而来,直来好了,折磨一个女流,简直禽兽不如!”
蒙面人在一边说:“本来是根本用不着耍手段对付你的,可是你居然从“杀手门”四大杀手与“北杀”金中原的剑下活着到了临安,实在是意外,觉得还是此举较为稳妥,你自己看着办吧,你知道我们的目标是你,你死了也不会牵连别人了,或者,你也可以不用死,改投降我‘铁蹄门“,不但可以活着,而且还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关柔水又挣扎了几下,蒙面人上前为她扯出了口中的布团说:“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吧,最好是劝他识相一点,不要作无谓的挣扎和牺牲!”
关柔水咳了两声,喘过一口气来,无限悲痛而焦急的喊:“北望哥,你不要管我,你赶快走!”
宗北望摇了摇头,痛苦与仇恨交织说:“柔水,我不会丢下你的!”
关柔水更急起来:“他们都很凶残,你打不过他们的,北望哥,不要管我,快走呀,爷爷他们的仇还等着你报呢!”
宗北望无限沉痛的点头,仇恨之火把目光烧得绯红:“还等什么,我现在就要杀了他们替关家报仇!”说完,手中的剑已开始颤动,眼中杀气如虹,恨不能毁灭整个世界般。
一声怒叫,长剑如闪电般疾刺向青年,直奔咽喉而去。
青年连剑带鞘挥手相迎,数声金铁交鸣,青年被愤怒如疯的宗北望逼得有些手忙脚乱起来,但他的剑始终未出鞘。
宗北望只有一个念头:要杀了他,把他碎尸万段不足以解恨。
“哐啷”一声,拔剑出鞘的声音,本暗的屋内突然完全的失去光明般,就连那月光也被拒之门外,青年的剑出鞘了,整个屋内便弥漫着浓浓的死亡恐怖之气,波涛汹涌般压向宗北望。
宗北望顿感一阵窒息压抑的眩晕,勉强的支撑着挡过几剑,小天魔又是穷凶极恶的置他于死地,根本不给他任何松气反击的机会。
小天魔的剑恶,心毒,武功犹在宗北望上。
宗北望一直被逼退至门外,小天魔突然旋身,天魔剑划过一道尖啸的黑虹,迅疾的壁向了宗北望。
宗北望慌忙之中只好挥剑相迎,伴随着尘土的爆烈,宗北望只觉得胸腔突然窒息般,人如受重击,脚步不由自主的疾退着。
退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失去了任何的主动,情急之中他以剑支地,想借剑稳身。
剑在地上划过一道深长的沟线,与泥土顽石剧烈的磨擦丝丝作响,溅起一片乱蹦的火星,但却停不下来。
突然一只强有力的手将他仍疾退的身体扶住,化解了自小天魔剑上传递而来的所有汹涌之力。
宗北望一看来人,不由得十分惊喜激动喊:“不归,是你!”
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星目剑眉,满脸狂傲不屈之气,一身衣衫上却有无数裂开的刀口与干了污黑的血渍,头发本梳理得十分整齐却因风尘仆仆而染上了一丝倦色,只有双眼中仍有如火如钢的霸气。
手中一柄所背砍刀,比一般的刀要长要大,刀锋泛着寒光。
来人正是边关“铁血四将”中的“狂侠”李不归。
李不归把手伸给了宗北望,满脸狂傲之气的横目冷对着小天魔。
宗北望紧紧的握住了李不归的手,心中突然间又重燃万丈豪气,热血如开水般沸腾,他缓缓的站了起来。
两人都横目冷对着,仇恨之火从胸腔中燃烧的火苗窜出了眼睛,仇恨的杀气在脸上蔓延。刀剑在幽暗的月光下寒气逼人。
宗北望又把目光移向了被反绑在椅子上的关柔水,她亦眼中无比担心与关切的看着自己,不由得心中一抖,因此心中杀气更盛更炽烈。
白发蒙面人缓缓的走上前对小天魔说:“你去看着她,让老夫来收拾他们。”
看不见蒙面人的面目,但那双仅露的双眼却无比的深沉歹毒,如鹰的犀利,如狼的凶残!
李不归压低了声音:“你出其不意救了柔水先走!”
“那你呢?”
“是兄弟就不要想这些。”
“是兄弟才更应该生死相随,共同进退。”
“好,那就豁出去吧!”
两人都把那仇恨如火的目光烧向了蒙面人,剑与刀都开始随着心中的沸腾而颤动。
两声怒叫,一刀一剑,一上一下分袭面向蒙面人的头与脚。
蒙面人以极快的身法移开换步,堪堪避过一刀一剑,却如影相随,始终不离蒙面人的头与足,但蒙面人却总是能够堪堪避开,只是一时之间还没有还手的机会。
刀剑是绝妙的配合,其威力远远不只局限于刀剑本身,那是两个人,两个顶天立地的英雄,两股熊熊燃烧的杀气,织成一张天罗地网,把蒙面人困在了网中央。
刀越攻越急,剑越舞越厉。
放眼天下之高手,有几人能禁得起战龙狂侠的联手?两人都是武学天才,年青气盛,而且身经百战,从刀枪剑雨中磨炼出来,各有独挡一方的本事,又何况两人联手?两个肝胆相照,心有默契的人联手?刀风剑气,如闪电奔雷,迅疾而威猛,星月无光,唯有疾风呼啸。
蒙面人并非弱者,并非一般高手。
千变书生已是高手之列,却在小天魔剑下走不了几招,小天魔的武功可想而知,而 小天魔却又在无名人手下有如危卵,此蒙面人曾被无名人称为劲敌,说是难得一见的高手,可能不在“中原五独”之下,功力岂能想象?
不知道蒙面人的功夫到底怎样,只能说是顶尖高手,在战龙狂侠两人的刀剑中,虽然一时之间不能做到游刃有余,但却也可立于不败之地,而且,渐渐地,他占到了些主动。
蒙面人使的是一套掌法,虚幻莫测却又威力惊人,本来灵活而又霸气的刀剑在那掌力之中变得异常的艰难与迟钝,如逆水行舟般,幸好两人都有极顽强的意志,依然可以怒役刀剑。
但他们都开始有一种预感:绝不是蒙面人的对手,但他们并不畏惧,不会退却。
蒙面人的身影突然疾变起来,掌法愈快,漫天之间顿然笼罩起一片如鬼火般的幽蓝光气,当宗李两人还没来得及应变,“澎澎”两掌,两人各被蒙面人击中当胸,倒飞出去,各自觉得喉头一热,嘴里滋生出一股咸咸的味道,鲜血缓缓自嘴角流出。
已被小天魔拖出屋外的关柔水见状失声惊呼起来。
李不归与宗北望的神情中依然狂傲不屈,纵然是死,也要抬着头,高大的死去。
两人缓缓的拭去了嘴角的血,咬了咬牙,站起来时已感到十分吃力,他们心里都很清楚,蒙面人这一掌岂止开碑裂石的威力,已伤了自己的内脏,也就是说,只要两人再用力战斗,就会造成内脏加剧的崩裂,就会大量的内脏出血,他们的生命已只剩下微弱的战斗力。
然而,他们又岂会坐以待毙,他们仍然以仇恨的姿态屹立着,如那坚强过数千年的山峰,那是一种貌视,一种视死如归,曾驰骋于千军万马腥风血雨之中,又何曾惧过死亡?如今又岂会惧怯一个小小的强者?
李不归微叹一口气说:“其实你早该和柔水成了亲,为宗家传下香火的!”他没看宗北望,但这话是对他说。
宗北望说:“你不也一样吗?为了保家卫国镇守边关,弄得至今的感情世界依然一片空白。”
李不归说:“生于乱世,腥风血雨,男儿当提刀剑,挟正锄邪,建功立业,又岂奢望儿女情长?毕竟男儿更多的是在为理想而活,为责任而活,不过你不同,你早有你爱的人,也有爱你的人,很早就注定了,你应该负起这种责任,如果你今天还能侥幸活下来的话,你真的应该先给柔水一个交待。”
宗北望无奈一笑:“恐怕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两人一直对话,但一直面对着白发蒙面人,蒙面人看不出两人有什么不对,根本不象是自己想象中的衰败颓丧,不由得十分的不解,放眼天下,任武功奇绝之人受了这般掌力又岂能从容而立,傲然面对?可他们明明是中了掌,受了伤!
他忘记了一点,忘记了眼前的人是谁,名列“铁血四将”岂能同常人而论?“天神”张雷阳,曾以一人之力来往于蒙军万千人马之中,杀敌上千,身中数刀却挂满敌头而回;“铁将”关守龙曾因其父关猛秋战之城外,他一人冲出城去,在团团围攻之中抢得父亲尸体,也是遍体鳞伤,但仍安然回城,回城了才因流血过多而不支倒下;“狂侠”李不归与“战龙”宗北望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李不归乃宋高宗时太师李纲后人,也是从十二岁开始冲锋陷阵,多少年来对猛如虎的蒙军心不怯,恨如仇,对蒙军无数次的威逼利诱不屑一顾, 嗤之以鼻,用一身的伤换得铁人般刚强。
“铁血四将”的名号不是封的,而是用事实证明,被别人所赞服的,在他们的身上,血不是血,肉不是肉,全身都是钢铁一般,钢筋铁骨似的,因此他们不是人,是神,是凡人心中的神,他们的心经历过烈火的烧烤冶炼,能忍人不忍,能人不能,从不会为了生命的存活而乞求与恐惧,他们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绝不倒下,永不屈服,即使肉体逝去,但信念永恒,灵魂长存!
世界上最强大的、最霸道的绝不是武功,而是意志,意志才是弱者与强者的区别与比较。
李不归的眼里再次的燃烧着傲气恨火,他在做着一个决定,这个决定不必说,只是从眼神面部的变化显示出,当傲气全都凝结,变化为恨气与杀气,他这个决定已经形成,但他还是要说。
他还是没看宗北望,直直的盯着蒙面人。传音宗北望:“等下我全力一击,你趁机退走,一定要抓紧机会”
“你这是什么话,我宗北望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