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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胭脂醉 (强势男主,虐恋情深)_-第5章

小说: 胭脂醉 (强势男主,虐恋情深)_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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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轩辕司九的心一时之间好像被一种奇妙的东西抚摸过,变得柔软了。肌肤相亲时细腻的感觉还残留在指尖,摇荡着,产生了连他自己都无法相信的爱怜。 

  他俯下身,重新吻上了她。 

  昏暗灯光下,激狂的情欲肆虐。 

  窗外,苍白的月亮冷漠地俯视众生,风狂笑着飞扬,而在冥冥的轮回中不知是谁发出了无声的叹息。


第三章 已是黄昏独自愁


  晨光的手抚摸着安安的脸,却像月光一样的冰凉。 

  冰冷的感觉慢慢地渗透入肌肤,安安颤抖了一下,虽然不愿意但还是从睡梦中醒来了。转动着有些呆滞的眼珠子看了看身畔,看到人已经不在了,安安方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下意识地扯了扯身上盖的被子。 

  觉得什么刺了一下,掀起被角,原来是发上别着头卡,卡子上的一粒钻石光闪闪地动着。她伸手拿了起来,另一种异色的光芒借着阳光又是一闪。原来,手上的钻戒不知何时不见了,反而换上一枚红宝石戒指,那红她认得,是那种顶级的鸽血红,旁边镶嵌的细钻,艳艳的在晨光里发出了好似火焰的光芒。 

  安安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指,手指上没有一点血色,青色的血管脉络那样的清晰。 

  窗外的西北风呜呜吼着,那雕花的窗棂吹得格格地响,嵌着蕾丝镂花的洋式窗帘,也像是海浪似的轻微浮动着。 


  安安起身来到了浴室,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有些苍白,手掌扶在青铜镜面上,想要支撑住身体,可是身体还是无法停止颤抖。 

  眼睛也有些浮肿,四下里并没有什么,更别说胭脂水粉,只有拿出自己随身的一条洒花湖纺手帕,沾着清水拭了拭眼。 

  镜子里的人在笑,带着些抽搐地笑,支离破碎。 

  转身出来时,卧房里面已经多了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妈子正摆放着早餐,青衣短褂,十分精明能干的样子,见安安出来,连忙躬身一礼。 

  “劳烦你,帮我叫辆车来。” 

  “顾小姐,我……” 

  “无妨的,这是官邸,我待在这里,也不成体统不是。” 

  本来有些犹豫的老妈子,听安安这么说便帮她叫了一辆车。 

  安安一路上恍恍惚惚的,就回了南山。 

  清早,几位佣人在打扫着,见到了安安一个人踉踉跄跄走着,脸上微呈惊愕之色,旋即习惯似的冷漠地施了一礼,远远地避开了。 

  上了楼,安安恍惚地迈着步,不知为何这段走得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路此时竟是如此的长和暗。 

  习惯性走进了那间长年没有人居住的房间,打开门却不想顾欢欢正倚在床上。 

  房间里虽然久无人居住,但是也打扫得分外整洁。水绿色的窗帘挂在了两侧,阳光那样的充足,搅碎所有的幽暗。光影中,安安和欢欢的身形被薄纱温柔地包裹住,而彼此心头的那根刺却挑破了薄纱的温柔,生生涩涩地疼。 

  沉寂中,有什么东西在两人的视线间,隐隐约约地如细沙沉淀。 

  安安的唇膏早已经掉了,穿的还是昨晚杏色短袄。 

  欢欢眯起眼,脸色很苍白,沉默了半晌,垂下了眼帘。长长的睫毛在光影间如羽蝶缱绻,蝶翼之下两翦墨泉幽幽潋潋地漾起忧郁的暗色,语气自然而然地冷起来:“辛苦你了,一夜未归应该回房补个觉才好,怎么反而上这个屋子里来了?” 

  安安在那里站了一会,才仿佛明白了那话的意思,只觉得忽然有一条长而凉的东西从脊背蹿了上来,满眼的泪再也忍不住泼泼洒洒地落了下来。 

  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自己错了吗?做错了什么?如此的身份有什么权利拒绝,又有什么资格……她明明知道,却还要这样…… 

  抖得几乎听不清的声音从安安的口中发出,恍如水底的鱼儿在伤心地啜泣,却是无声的,听不见哭泣的音:“你要我怎么样呢?你要我怎么样呢?” 

  安安顺势扑倒在床哭了起来,虽然极力地把脸压在那绣着莲花的床罩上,可是呜咽的声音还是泄露了出来,如丝如絮,细细的、欲断,绵绵地很是凄惨。 

  欢欢从床上起了身瞪着安安,眼眸如火焰一般燃烧了起来,火焰的尽处是朦胧的悲哀,却倔强地不肯现出来,水晶样的神情坚硬却也脆弱。 

  看着安安哭成那个样子,欢欢的心也很疼,莫名其妙地疼。窗外有冷冷的风声,遥远地飘荡在空气里,恍恍惚惚中,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那日来了一个年轻的女子,蓝缎子的旗袍乌绫镶滚,面上厚厚的脂粉,坐在那里跟妈妈哀求着什么,举止间有一种轻佻的风情。隔着屏风,她领着安安在好奇地窥视着,阿姐走了过来问她在做什么,她轻轻地回答着从老妈子那里听来的答案,连带着也模仿上了那鄙视的语调,那是长三堂子里面的女人。 

  阿姐冷着脸半晌,叹息了一声,把她和安安领到了楼上。 

  屋子里有着淡淡的太阳与灰尘,水晶花瓶里插着刚摘的杜鹃花,红艳艳的。阿姐坐在正中的红木方桌后,那时已是盛夏天气,阿姐一件秋香色细纱夹袄,一手托着腮,声音就像是微微的暮风拂过幽幽竹林,竹叶轻颤,沙沙瑟瑟的,极为有磁性。安安还小,听得半懂不懂,而她伏在桌面上,用那股冰凉来抵消暑意。 

  那时候,她还不大识字,阿姐在云纹宣纸上一字一句郑重地写出,她一个字一个字吃力地认着:物伤其类,唇竭齿亡。 

  罗贯中《三国演义》中曾说,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阿姐说,同样都是可怜可叹的女人,千万不要相互践踏。 

  物伤其类…… 

  安安不知何时抬起了头,看着她。眼底深处是水一样深邃的涟漪,要把人融化,也要把人淹灭。栗色的发丝上沾满了透明的眼泪,零乱地垂下,恍如搅皱的流水,泛着光泽。被水雾迷离的眼眸,纱一样的朦胧,透出了悲哀、幽怨,还有那么一点点浓得化不开的依恋。 

  欢欢淡漠地摇摇头,笑了一笑,带着一种荒漠的神气,转身离去。 

  她也是被伤害的那个,她的心真的很痛。 

  安安看着顾欢欢离去的身影,将身体缩成一团,手捂住脸。这次安安并没有发出哭泣的声音,只是有清澈的东西从指缝间不停地渗出,浸湿了手指,浸湿了月白色的衣袖,浸湿了绣着莲花的床罩。 

  有个人踏着缓慢而沉稳的脚步从门口进来,到了安安的身畔,停住了。 

  女子风尘软哝的声音叹了一口气:“哭什么?傻孩子,这是好事情啊!” 

  安安有些呆滞地放下手,流着泪静静地仰起脸,望着顾昔年,用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呢喃低语:“妈妈都知道了吗?消息传得可真快啊……” 

  安安忽然伸手紧紧地抓住了顾昔年的衣摆,含着泪的眼弯起,浅浅笑道:“妈妈说得对,这当然是好事情,您放心,女儿不会让您失望的……” 

  顾昔年一向不喜欢顾欢欢和安安感情太好,难得有这次机会可以挑拨,却被安安一句话堵在那,却又发作不得。 

  “妈妈,您出去吧,我想单独呆一会……” 

  安安美丽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像一只迷路的小兽,几分失措,几分警惕。 

  顾昔年的脸上浮起一层隔着什么似的温柔的笑容,俯下身,拉住安安的手,“你这孩子,有什么事情就是不喜欢跟妈妈说,女儿大了不由娘啊!那好,我就不说什么了。” 

  笑得有些僵了,眸中刹那的温柔便掩不住几分狰狞,“九少你可要好好把住,咱们这样的人,讲的只是一个钱字,其余的什么都是靠不住的。再说他那样的人,也只是跟你玩玩而已,本就不会动什么真心,所以你千万不要像你二姐那样,傻傻地搭了情意进去,知道了吗?” 

  说完,顾昔年便起身离去。 

  高跟鞋在地板上清晰的声音,外面野猫叫得仿佛婴儿的哭声,所有的声浪都似乎已经退得很远,听上去已经渺茫了,如同隔世,因为遥远了,而模糊了。 

  慢慢地安安的神志也跟着模糊了,倒在床上似睡非睡地翻来覆去,床单在身下发出沙沙声响,弹簧床也格格响着,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狂风骤起,肆无忌惮地席卷过繁华的湖都,天似也受到了惊吓似的,大雪飞扬不休。 

  结束会议,轩辕司九急匆匆返回官邸。上了楼,卧室的门是半掩着的,门边镂下一轮的光晕。在门外稍微犹豫了一下,推开了门,床帐放了下来,影影绰绰地看不清什么。 

  “安安。” 

  没有人回答他。 

  是不是还在睡? 

  轩辕司九眼前不自觉地浮现出那苍白而美丽的容颜、倔强而脆弱的神情,像是沙漠中海市蜃楼,一碰就会碎的幻景。 

  这么想着,轩辕司九的嘴角边泛起了一丝连自己也不曾察觉的笑意。 

  “安安。” 

  掀起床帐,里面是叠得整齐的被褥,顾安安根本就不在里面。 

  笑容凝固在轩辕司九的脸上,环顾了一下四周,熟悉的床榻、熟悉的屏风、熟悉的沙发……一切却仿佛变得很陌生,显得分外空荡。 

  “来人!” 

  响起了慌乱的脚步声,仆人和严绍一时匆匆忙忙地进来,站在他面前。 

  仆人看到轩辕司九极冰的面色,便连头都不敢抬。 

  “她人呢?”轩辕司九坐在沙发上,往烟斗里面添上烟丝,点着了细细地抽着,眼阴森森地看着仆人。 

  仆人吓得缩成一团,结结巴巴地道:“顾小姐坚持要回去,我们也不好阻拦……” 

  “严绍。” 

  “是,属下这就去!” 

  严绍驱车来到南山时,顾家的宅子已经被雪裹得紧紧实实。听见有人按门铃,老妈子已认识一身英挺军装的严绍,忙把他让了进来。红云正和丽云站在廊子下低语,见他进来都微微吃了一惊。严绍也不在意,只是和煦一笑,“三小姐在吗?” 

  红云丽云相互看了一眼,怔了一怔,才笑道:“您跟我来吧。” 

  红云说罢便将严绍引上楼。 

  楼上是一字通廊,一个双十字架的玻璃窗,紫色的落地窗帘系在一旁,在灿烂的阳光下,带着颓废之色。由正门穿过,旁边有一挂双垂的绿幔,红云又引将进去。房间里面寂静得异样,一张西式铜床,天花板银质挂钩上婆娑的罗帐,袅袅绕绕罩住了这张床。在远处看着,罗帐如有如无,隐隐的安安侧着身子躺在里面。 

  床前顾昔年顾欢欢坐在那守着。 

  走得近了,严绍才看见一个二十出头一身青袍褂子的男子坐在那,手指搭上安安纤细的腕,腕下铺着张深紫色垫子,太阳照在上面,衬得一双手白失了血色。 

  男子神情宁静儒雅,只是剑眉忧虑地蹙起。帐子里,安安面色惨白,浅浅的血管在薄薄肌肤下若隐若现,呼吸急促微喘,间歇的轻咳似乎耗尽了全部的精力。 

  “太太,严副官来了。” 

  “顾夫人,二小姐。” 

  严绍微微躬身打了个招呼。 

  “严副官,按理说安安的闺房是不能随便进的,只是她现下病成这样,若不让您瞧瞧,好似我们推脱九少似的。”顾昔年忙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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