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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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变幻。时钩,时枪,时铁饼,时镰刀,时短鞭——只要想的到的,都可以变!甚至想不到的。交手之际,对手本准备应付棍法,可是他突然使出钩法,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知错一子,败局已定。他是当时外家高手崛起风靡整个江湖的一个表现。
内家高手多已避世也促成了这个局面。
如慕容志诚等中年高手已有泰山座落,独具一方的实力,则变的少与江湖中人争强斗胜。
所以,现在确是高手百出,江湖多比武,少血腥的黄金时代。
闲话扯尽,回头看一外一内相斗。这姑娘的中四路仍有三手拳招六招腿法没有使出,打到这时,她外衣锦绣绸服于后背湿出一片汗渍,胸前也有小块,在当头阳光下,十分清晰。惹的不少好事之人窃笑不已,可是她却没发觉,整颗心都用在招数交递中。
老者则现出了内家派别的特点,气定神闲,无汗亦无倦,虽落下风仍是守有大海无边,攻有含蓄之势。
李赖儿索性拿着杯喝起了茶,完全置身事外。
那个公子在太阳下站的发闷,气着道:“姑娘再打下去也只是徒增耻笑。劳叔,别打了,让人家看热闹够丢人的,我们走吧!”
李赖儿一笑,这个时候还能停手?
劳叔是昆仑派的下山弟子,年纪虽大,但是武功在昆仑山却排不进高手,可是在江湖上却足以混出响当当的名头,人称劳手门廷,就是指他手上的掌法加上内力非常稳,但也有别的一层意思,因为他做了黄家的护院师傅。
这少年就是四川黄家唯一的公子,做风正派,只是为人高傲,长嘲笑别人。此时落在街上,自己的护院和一个年轻的姑娘战在一块儿,居然守多攻少,不觉感到尴尬难堪,以他的个性如何受的了?心里对李赖儿的挑拨恨不止,却仍是不明白他为何如此。
现在场上正发生着微妙的转变,所谓久战必变。劳叔只要坚持守到中四路结束,就可以将所有的内力集中起来,这样就可以使出他的得意掌法,昆仑七十六式开碑掌!
到时面前的姑娘如何抵挡的住其威力?
姑娘又如何会察觉不出,苦于无法攻破对方的守势,而且这老者手上的内力一点一点的加剧,使的自己慢慢的要多承受一份压力。但她已欲罢不能,只有用尽全力拼在对方聚集起所有的内力之前将其打倒。
“老前辈别打了,姑娘也停手吧!大家有话好好说。”
出声阻拦的是旁观之人,有许多人随后附声,希望双方停手,反倒是江湖上混迹久了的人没有劝阻,因为他们看出形势,谁停手谁就吃亏,老者挨打这般久,只差一点就可以使出所有的内力,姑娘打了半天,只要有一点停顿就会被对方压制,到时死伤难免。这样的局面如何能解?
见局势不如自己想的那般乐观,李赖儿本意让双方斗的你死我活,两败俱伤,也好出一口恶气,找个机会欺负那个公子与女孩。可是这时姑娘败局将至,老者内息深稳,自己的如意算盘已将落空,他笑不出来,干喝了两口茶,将杯子扔在桌上,起身待走,耳中传来杯子在桌面滚动的声音,他忽然灵机一动
二全神贯注之间,岂容他人打扰?
武林人士谁不知道这基本的道理,不知道的人当然不是武林人士。
拳刚伸出的姑娘在转身之间见到前面那个随地小解的孩子突然拿着一个壶两个杯子走向这边。
她慌忙收手,退了开去。
老叔没有见到这孩子,看到对方退开,双掌趁机推出,一股强横的力量冲向她。
这时,在两人中间出现了两个人,一人双手平推,以内力接他的掌劲,一人斜挑一剑,刺向他的小腹。
他收回双掌怒道:“你们干什么?不懂江湖规矩吗?”
其中一个男子指着已站在旁边的孩子,道:“姑娘是因为怕伤着这个孩子所以退开,前辈此时若伤了她,有失公平。”
劳叔看着这孩子,气不打一边来,喝道:“你走过来想找死不成?”
这孩子委屈的道:“你们要杀我吗?”
劳叔顿时说不出话来,这小家伙像是什么也不懂,穿的似个乡下的孩子,虽然搞不懂他前面为什么要说黄公子说他们傻,但是他确实有嘲笑他们。当下只有冷眼看着这孩子。
他看着姑娘和他,说道:“我不知道你们会打起来的,别打了好不好?”他说着往手中的两个杯子里倒茶,倒满了道:“来,爷爷,姐姐,你们喝杯茶,姐姐,你衣服都湿了。”
那姑娘发现这一点,当下红着脸看向四周,恼怒的瞪了一眼劳叔,从他手中接过茶杯,一口喝了下去。
劳叔本不想喝他倒的茶,但见她喝下去,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渴,舌头舔了舔嘴唇,看着他手上的茶杯,满不在乎的拿了过来,喝干后扔给他,说道:“你让开!姑娘,老夫的昆仑七十六式开碑掌也想让你开开眼界!”
这姑娘凤眉一竖,就待出手。
这时,李赖儿突然跑到两人中间,双眼水汪汪的可怜的道:“爷爷姐姐别打了,算我求求你们,别打了好不好?”
旁边许多江湖人士看着他可怜的样子,心里不忍,纷纷道:“两位都别打了,再打下去这孩子恐怕真要哭了。”
劳叔见到他泪汪汪的双眼心里也没了怒气,随口道:“公子,我们走吗?”
黄公子正是巴不得他走,忙道:“劳叔辛苦了,我们是该走了。”
另一边一直着急的小女孩这时站在姑娘的边上,拉着她的衣袖道:“姐姐,我们也走。”
李赖儿在黄公子要走之际突然走向他,在他面前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一张银票道:“大哥哥,你的纸掉了。”
周围的人听他将银票说成纸,都不觉笑出了声,这个乡下的孩子恐怕连银子也没有见过。
黄公子摇了摇头道:“这银票不是我的。”
李赖儿道:“这就在你脚下,不是你的吗?你先看看有没有少。”
黄公子打开荷包,他看着荷包,惊奇的叫道:“大哥哥有这么多漂亮的金叶子呀,给我一张玩玩好吗?”
周围的人都差点倒地,这金叶子一张基本值一千两银子,他居然说要来玩玩。
黄三公子不睬他,拿出一卷银票,每张都是老银号永泰的,面值五百两,看上去至少有五十多张。他拿着银票道:“这样卷着一捆,怎么会掉了一张?”
李赖儿苦恼的看着他,似乎拿在手中的这张银票布满了针刺。
他无奈的拿了过来道:“这样行了吧?”
李赖儿高兴的点了点头,转身走进茶铺,从桌上背起箱子,向茶博士道谢,因为对方没有收他的茶钱。
远远望去他的背影消失在街角。
黄公子道:“这个乡下小子!”
一边的那个姑娘道:“奇怪的孩子。”
那小女孩道:“他真的好可爱。”
黄公子与劳叔先离开,走向城中早以安顿的客栈。
黄公子在路上若有所思的问道:“劳叔,以你的武功比之啸天野如何?”
“无法比较,老一辈的不说,除去已是中年的神剑山庄慕容志诚,豪侠南宫仲秋,华山段刃,天煞孤星,还有目前了无音讯的隐刀梁介他们,他是江湖上活动着的年轻一代第一高手,而且最让人头疼的是他孤单一人,亦盗亦侠,谁也说不准他的为人,有次他杀了一百七十二人,俱是瓦岗寨的盗匪,这次确是大快人心。可是后来他杀了江南苏家的大公子,这苏穆然是有名的善人,救济过不少人,所以现在江湖上欲杀他替苏大公子报仇的人将近有千人。”
黄公子皱着眉头道:“慕容志诚这些江湖上的中流砥柱难道不惩戒他吗?”
“惩戒不了,许多人迟迟未曾动手就是因为他与已经隐退江湖的‘花少’有过一面之缘。”
“只是与他有一面之缘就让众多武林人士不敢动他?”
劳叔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公子,难道你不知道花少是谁吗?”
黄公子道:“花少不就是李天凡吗?传说他与慕容志诚这些中年一代高手是生死之交,可是就因为如此,他们会徇私舞弊偏袒这啸天野吗?”
劳叔叹了口气道:“当年独孤戏衣迷惑住花少,使得他与这些中年高手大战,虽只一剑,但那是何等之快,何等之强,哪怕过了十几年,江湖上仍没有人敢放言能快过他的剑。”
黄公子眼睛变的浑圆,拉长了脸道:“难道慕容志诚,南宫仲秋,段刃,孤星痕,李不群,梁介都挡不住他的一剑?”
劳叔沉默了一会儿,轻轻的道:“还有天下第一高手萧不二他的剑就是花少打断的。”他似乎怕这句话给萧不二听见,又似乎怕让别人听到自己谈论这件事。因为这件事早在很久以前就被慕容志诚等人宣言知情人士不得泄露出去。
那次李天凡被迷惑,所有的罪过都是由于独孤戏衣,但是现在她已是李不群的妻子,他们当然要保护她。
黄公子停住了脚步,此时两人已经到了客栈门外,他突然拉着劳叔飞奔进入自己的房间。
他关上门,焦急的道:“劳叔,你一定要帮帮我!”
“怎么?公子莫不是想用啸天野的人头来祭剑?”
“我和刘建飞他们打了赌,这下怎么办?”
“公子,今年的祭剑不如换个人吧?至于他们,只有赔上赌金了。”
“我缺什么钱?我是用家里的那把剑打的赌!”
江湖人上的人都知道四川黄家家传宝剑飞鸿是绝世神兵,如今他竟然用这把剑当作赌注,吓的连劳叔都愣住了。
这黄公子叫做黄爵士,早在一年前就入了武功院,交了几个朋友,都是使剑的,成立了一个侠剑盟,收录了许多年轻的剑客,由于多是武功院内的人,所以在江湖上行走不仅武功高强,靠山极大,所到之处没有人惹的起,而且每年都有一次祭剑,意为江湖除害,所以这次他与盟内的一个大师兄刘建飞打赌,望空一切的他竟然用飞鸿来做赌注。这下他知道自己闯祸了。
劳叔不敢多话,黄老爷的脾气他惹不得,啸天野更不会在乎多他一个刀下冤鬼。
他东扯西谈,两人不觉暮色渐浓。
这次黄爵士与劳叔是去东北道会见刘建飞等侠剑盟人。一路上他并没有说起此行的目的,现在劳叔得知,心里暗暗着急,用过晚饭两人赶着夜色,去往南昌。
出城不久,道路上五个布衣男子,未带兵刃,阻住道路。
劳叔自持武功高强,带着黄爵士靠近,站定身形问道:“各位拦路有何贵干?”
其中一汉子衣杉打着补丁,泥腿子小混混架势一叉粗腰,道:“把钱拿出来,我们兄弟就让你们过去!”
黄爵士抽出长剑,寒声道:“要钱可以,先问问我手上长剑!”
江湖武功院的学生决非等闲,他使出一套落马斩军,彪悍的剑法当真有将军落马,挥剑杀敌的豪气。
那人双拳盘结,龙筋交扎,进有弓步力沉,退有虎踞之势,使的是武林不多见的龙虎拳。这套拳全在手上功夫,讲究的是膀子强硬,类似金钟罩的外家硬功,只是劲道都在手上。
他双手硬撼黄爵士的长剑,臂上油光亮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