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墟-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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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只兽中王者的面前,黑炭头都能一副从容不怕的样子,眼前的几匹普通大马又能算得了什么。
其实最让阿墟心惊的是黑炭头那出奇的灵性,这几日路上他也和这几匹高头大马对比了一下,黑炭头的灵性要远远超出这几匹马好几个档次。
因为这几匹马只是粗通人性而已,可是黑炭头的表现却让阿墟怀疑这黑驴儿好像能懂得他的情绪行为。有时候和黑炭头待得久了,阿墟甚至会产生一种和他在一起的不是一头驴,而是一个不会说话的人类一般的错觉。
只不过鬼谷里十一年的相伴,阿墟早已将黑炭头当成了兄弟一般的存在,也让他没有特意去追究黑炭头的这些神奇之处。
这一切可能和它那全身乌黑的出奇外表,特别是和他吞食掉的那两颗红果儿有关吧,毕竟那红果儿可是让幻雾森林的百兽都为之厮杀垂涎的好东西。
想及此,阿墟突然对《九州图》中那十三绝地产生了很大的兴趣,除了排在最末尾的幻雾森林,其他十二个绝地又该是怎样的神奇之处。
他暗暗下了决心,待日后自己的武功实力提高之后,一定去探一探这神秘莫测的十三绝地。
直到王之阳昏昏沉沉的睡去,阿墟才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偏房之内。
他盘膝坐于床头,眼睛微闭,脑海里回味着那无名功法。无名功法总分九层,那九个小人的图像阿墟早已记得不能再熟了,而且这第九层的寒星夺魄剑,他也能够运用真气顺利的使出来。
这就意味着他已经练成了无名功法中全部九层的武功,可是他对这无名功法修炼到大圆满怎么也摸不着门道。
阿墟隐隐觉得,这无名功法想突破到大圆满还缺了一份机缘和悟性,而且可能在数月之内当见分晓。
但是他怎么也想不通其中的关键,不由得他不心急。出谷之后的日子不可能再像鬼谷里那么平静,摆在他眼前的选择并不多,可是要实现这些选择,没有一份很强的实力的话,根本就是空想。
阿墟有些心烦,干脆出了房间,挑了院中一棵大树,身子轻轻一跃,一根柳枝已然握在手中。
他掌中一发力,那根长满枝杈的柳枝就变成了光光溜溜的了,阿墟手中握起那柳枝,手腕一抖,唰唰唰一式剑法已经舞出,正是无名功法第九层的招式——寒星夺魄。
阿墟寻不到真的剑,平日里只能就地取材,以树枝作剑。
一剑击出,如疾驰闪电,剑尖处赫然射出一道三尺寒光,剑势往前急击三丈外的大树,犹如寒星划破夜空一般,“噗”的一声轻响,三尺寒光便没入树干之上。
阿墟手中剑势一收,寒光随之隐去,一阵清风吹过,那根作剑使的柳枝竟然崩碎开来,化作一堆灰尘,随风飘散。细看三丈外被寒光击中的树干,却多了一道拇指粗细的小孔贯穿而过。
望着空空的手,阿墟不禁叹了口气:无名功法第九层——寒星夺魄,一击瞬杀,确实厉害无比,可惜没有真正的剑可使,以树枝作剑,总归承受不住体内的真气,只有化作灰尘的后果。
阿墟又双足盘地,口喝一声,一拳猛地击出,正是无名功法第一层——暴虎一击,其拳势生猛,犹如虎掌裂石,院中静止的空气好像都被这拳面给分开了一般。
“咦。”阿墟正欲连着使出无名功法第二层——疾风扫浪腿,突然他的面色一顿,竟生生止住了待势就要踢出的双腿。
“以前我刚开始修炼的时候,不能由第一层直接跳到第四层施展,可是现在这全部的九层我皆已练成,不就能够把第一、四层,甚至是第七层都连贯着使出了嘛。”阿墟脑中灵光一闪。
只见他一拳击出,正是第一层——暴虎一击,接着手上招式未停,第四层——八卦游龙连着使出,又使出了第三招无名功法第七层——天罗地网。
“轰隆”一阵响动过后,原本平整的院中地面早已是一片狼藉,一个数尺深的凹坑出现在眼前。
阿墟嘴巴大张,他看了看地上的凹坑,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脸上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手上三式接连使出,竟隐隐有一种将三种招式整合为一式的趋势,这威力还真是…那个…不同凡响啊!呵呵呵……”
阿墟心中好像突然抓到了一点关键之处,事关无名心法突破至大圆满,他心中大怀之下不禁咧嘴而笑。
“这不会是一次意外吧?要不再试一次?”
可是阿墟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回头并且双耳竖起,只听得正厢房内一阵翻身的沙沙响动过后便又传出了一阵呼噜声。阿墟这才轻吁了口气,好几天没有练武一时手痒竟没控制住动静,好在没有将王之阳吵醒起来。
他又快速的将地上出现的凹坑填上,看看院里几乎恢复了原样,他重新回到了房内。
………【第018章 骑驴练功(求收藏、推荐!)】………
阿墟倚靠在床上,双手做枕,眯着眼想事情。过了一阵,他又睁开眼皮,举起双臂仔细打量起来。
刚才他暗暗运起无名功法第一层的心法,竟发现按照第一层心法中的真气运行路线来运行真气,真气的数量虽没有增加,可是真气运行的速度却实实在在的变快了三分。
全身的脉络竟出现了一种重新洗牌再次重组的迹象,虽然这次改变的程度并不算很大,但就算这样,也让他获益匪浅。
这次莫名其妙的三招接连使出的情况,俨然为他日后的武功修炼指明了一个新的方向,或许他的无名功法突破至大圆满境界的机缘,正好应在了这条途径上。
这就好比一个在黑暗中苦苦挣扎的人,忽然看到尽头出现了一抹曙光一样。
很快,阿墟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阿墟早早的起来,却发现隔壁院落居住的陆旭早已起来了,正和王之阳在正厢房里说着话:“王师兄,昨夜三更时分,你是否听到客栈附近有巨响?”
“昨夜,本公子正在梦中与一美姬快活,一声巨响吓得我一下子泄了身。我还料想是昨日梦境所生,今日听师弟所言,难道真有什么响动,也不知是哪个恶獠所为。阿墟,你可曾有所留意?”正躺在大床上起身的王之阳,一脸郁闷神色的道。
阿墟不由暗暗砸了砸舌,却弯身回道:“回禀公子,昨夜小奴睡得昏沉,并未听到什么响动。”
王之阳用手指了指阿墟,转头对陆旭笑骂道:“哈哈。陆师弟你看,这个蠢奴还真是猪狗本性,屡教不改。”
陆旭笑而不答。阿墟一直低着头,脸上表情看不出任何变化。
“王兄,小弟今日来此,是要向你辞行的。”陆旭脸上一副庄重神色的道。
“师弟,你这是为何?不若随兄前往卫都,再耍上几日如何?”王之阳脸上笑容一收,面带疑问地问道。
陆旭一脸无奈的道:“王兄,你可听过公孙鞅此人?”
“先生倒是与我提起过此人,其幼时也曾与我等一样,师从于先生。先生常夸其有大才,尤善精治革新。此人本为我卫人,现今当仍在卫国。”王之阳想了想,说道。
“王兄有所不知,去年此人已经由卫入秦出仕,很得秦君赏识,得拜秦国相位。公孙鞅此人确实是当世大才,仅入秦一年,秦国在其治下,已然国威大振。”
“公孙鞅此人当真可恼,即为我卫人,为何要助它秦国?”王之阳恼道。
“卫地自古便多君子贤士,似王兄这般人中翘楚不知凡几,想来是公孙鞅不得重用,这才入秦为官吧。”陆旭口中言道。可他心中却想到:“你卫国国小式微,哪里能让他得展心中抱负。即便以我陆某之才,入仕卫国也难以舒展拳脚的。”
“当今天下诸侯,七国争雄,其中又以秦、齐两家实力最盛。我魏国实力虽也不弱,可是近年却受秦国步步蚕食,昨日小弟闻听,魏王图强意欲广招天下贤士。小弟本为魏人,父兄族人俱在魏国,所以小弟肯定是要回魏国求官的。”
陆旭起身朝王之阳行了一礼,一脸歉疚之色的道:“王兄盛情邀请,小弟本不应回辞。怎奈小弟离家多年,返回魏国之心日盛,一日也不愿耽搁,还请王兄原谅。”
“唉。你我同在先生门下侍读多年,为兄真是不舍得师弟离开啊!既然师弟想早日返家,我便遣人准备车马,为师弟送行。”王之阳一脸遗憾的道。
“那就多谢王兄了。小弟独身在外,确实需要代步的车马,王兄盛意我就不推迟了。日后,小弟定当还此恩情。”陆旭又是行礼谢道。
“你我乃是同门,若说什么拜谢的话就有些显得生分了。”王之阳摆摆手,毫不在乎的道。
他又对阿墟一招手道:“阿墟,将本公子的话吩咐下去,着令拨出一个家奴和一辆车马于陆师弟。”阿墟应了一声,朝外面走去。
只听到正厢房内又传出了陆旭的声音:“小弟再次多谢王兄了。王兄如此慷慨大义,又是先生最看重的血脉后人,以王家在卫国的大家族地位,王兄回到卫都之后,必定能够登居三公卿士之位,小弟真是……”
……
此时已是日上三竿时分,一片长满了杂草的荒芜原野上,一阵大风吹过,这荒野上竟露出一条条的田垄,好似在告诉着人们,这里以前应该是一块块良田。
荒野之上,一条笔直的官道由西向东远远地延伸而去。一队马车由官道尽头缓缓地驶来。
当先的是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马上坐着一位身着锦绣白袍的纤瘦年轻人,约莫二十岁左右,一脸的玩世不恭神态。
其后是一头体型瘦矮的乌黑色驴子,驴上坐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身着粗麻布灰色衣衫,肩上背着一个包袱,好像是前面白袍年轻人的侍从,生得却是面如冠玉,着实是一副好相貌,一脸的懒洋洋神色,微眯着眼睛,竟像骑驴赶路睡着了一般。
在这一马一驴身后,紧跟着两辆马车,每辆马车上放着两个大木箱,各有两个家仆分作两侧赶着马车。
这一队车马正是王之阳、阿墟等人。
王之阳领着一众仆奴,将陆旭送上路之后,便当即启程赶往卫都。
卫都帝丘位于朝歌城正东方,由朝歌沿官路行走两百里便可到达卫都。
起先众人还是赶路心切,不多时便奔出十多里路,早已将朝歌城远远的甩在了身后。可是急行了一阵,马匹都有些乏了,只好放慢了速度,缓缓前行。
一个半时辰,一众车马才赶出三四十里路。两百里的路程,需要两三日才能赶到帝丘。
如今已临近初冬时节,阳光照在人身上,暖烘烘的让人不禁心生倦困之意。
后面赶车的几个奴仆却不敢瞌睡大意,当今天下诸侯征伐不断,早已搞得民生涂炭,你看这官路两旁的荒原便是明证。如若天下太平,百姓安居,谁又舍得离弃家园,将这上好的良田荒废呢。
又有那些无法糊口活下去的庶民奴隶,便心生歹意学什么盗跖之流,专门聚众做拦路抢劫行旅之事。
王之阳这位公子多年不曾外出,可能不晓得这些拦路行劫之人的厉害,对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
可是他们这几个王家的家仆都是精力干练之人,故而才会被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