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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续萧十一郎-第57章

小说: 续萧十一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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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四娘叫的声音虽大,萧十一郎却仿佛没有听见。

  他只不过慢慢解下了他的刀,慢慢躬下腰,慢慢将刀往地上放。

  风四娘急得只恨不得自己死了。

  萧十一郎若是因此而死了,她简直是百死而莫赎。

  到现在她才明白,原来她毕竟还是爱萧十一郎。

  无论杨开泰多么爱她,无论杨开泰的爱多么让她感动,她还是爱萧十一郎。

  无论萧十一郎对她怎么样,无论萧十一郎爱不爱她,她也还是爱萧十一郎。

  既不讲条件,也不求回报。

  这是不是就是爱的真义?

  风四娘不停地挣扎、嘶喊,简直已耗尽她所有的力气。

  怎奈她的穴道早已被连城璧点了。

  她挣扎,动不了,她嘶喊,萧十一郎好像听不到。

  眼看萧十一郎的刀就要放到地上,风四娘情急之下,竟突然破口大骂起连城璧来,骂得很难听。

  连城璧这一辈子也没有被人如此骂过,忍不住冷冷道:“你的话实在是太多了。”

  他一指点向风四娘的哑穴。

  谁知就在这时,风四娘竟突然能动了。

  风四娘大喜之下,也不及去想她怎会突然能动了,一脚狠狠踏在连城璧的脚面上,然后一个肘拳重重打在连城璧的小腹上。

  连城璧踉跄后退,风四娘已趁机脱出连城璧的掌控,全力向前扑出。

  但也就在这时,萧十一郎的刀已放到了地上。

  连城璧一指点出,忽觉怀内一动,已在暗叫不妙。

  当真是说时迟那时快,他正想一指改点风四娘的死穴,右脚脚面上已是一阵剧痛;他正想一剑割破风四娘的咽喉,小腹上已挨了一记肘拳,风四娘已脱出他的掌控。

  但风四娘这点微末道行,当然还不足以伤到连城璧。

  连城璧在冷笑,道:“你这是在找死。”

  长剑闪电般刺向风四娘后心。

  他只要出剑,就很少有人能避得开。

  那号称“稳如泰山”的南七北六十三省七十二家镖局的总镖头司徒中平,就是死在他的这一剑之下。

  这一次,他对风四娘当然也不会再像上次一样,有什么顾忌。

  但也就在这时,萧十一郎已像是一支弩机射出来的急箭一般蹿了过来,来不及捡起他的刀就蹿了过来。

  没有人能形容他身法速度之快,也没有人能想象。

  那几乎已达到人类速度、体能和技巧的极限,那甚至已是一种完美。

  连城璧大惊之下,顾不得伤风四娘,拧身、退步、回剑。

  他的动作和萧十一郎的一样完美,一样快得不可思议。

  只可惜他却需要做三个动作,而且他分神在先,吃惊在后,还挨了风四娘不轻不重一记揣踏和一个肘拳。

  萧十一郎却只需要做一个动作,而且蓄势已久。

  风四娘向前扑出时,就想到自己有可能会死。

  因为只有她知道连城璧的剑有多快。

  但她就算是死,也要为萧十一郎创造一个很好的出手机会。

  倘若她和萧十一郎两个人只能活一个,她宁可活着的人是萧十一郎。

  风四娘只听“哧”一声,她背上的衣服已被剑锋划开,她的头发也已被斩去一截。

  只见黑压压的发丝漫天飞舞。

  但她居然没有受伤,居然连一点伤也没有受。

  这一剑的险恶当真是只在一线之间!

  风四娘惊魂稍定,回过身来。

  只见萧十一郎已欺到连城璧的怀内,一双铁掌劈、剁、砍、削、刺,刹那间已攻出七招,招招快如闪电,招招不离连城璧要害。

  连城璧这才知道萧十一郎的可怕。

  他早就知道萧十一郎的武功很高,高得不可思议,高得出了奇。

  方才他看萧十一郎的脚步时也已证实了这一点。

  可是他却还是低估了萧十一郎。

  萧十一郎的武功正如是天低云厚,电闪雷鸣,狂风大作,暴雨骤至,简直是要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他拼尽了全力,才堪堪将萧十一郎那七招杀手避开。

  萧十一郎手中没有刀时已是如此厉害,若是手中有了刀,他岂非是要血溅五步么?

  连城璧自然不知萧十一郎心中的惊骇。

  他蓄势已久,又发动在先,又是倾尽全力的快攻。

  等闲的人在他如此攻击之下,只怕是不出三招就送了命。

  谁知连城璧虽然被逼得很吃力,很狼狈,却还是能保持招式不乱。

  这人的武功就算是很俗,却还是高得太过吓人。

  萧十一郎惊骇之余,招式更紧,攻势也更凌厉。

  他见过连城璧的剑法,他知道他掌中没有刀时很难接得下连城璧的剑,所以他绝对不能给连城璧机会使剑。

  连城璧当然也是同样的心思。

  只需他能回过他的剑,他又于萧十一郎何惧?

  谁知萧十一郎欺在他的心腹间,那招式正如是循环之无端,翻翻滚滚,仿佛无穷无尽。

  连城璧竟始终回不过手来使剑。

  三七二十一招一过。

  连城璧的招式已见凌乱。

  七招过后,又是七招。

  连城璧已是左支右绌,反击无力,招架维艰。

  就在这时,连城璧突然如长江大河狂泻一般向后疾退。

  他自然是想拉开与萧十一郎之间的距离,哪怕是只有半步,他就能回过他的剑。

  谁知萧十一郎竟仿佛如影随形一般,步步跟进,步步紧逼,那如怒潮般的攻势非但半点不见减弱,反而更见汹涌凌厉。

  他竭尽了全力,却还是无法将萧十一郎甩开半步。

  连城璧头上已不由自主渗出了冷汗。

  眼看着再过数招,连城璧就要伤在萧十一郎的掌下。

  谁知就在这时,连城璧突然弃剑。

  长剑“当”的一声,落到了地上。

  但也就在这时,只见又有一道剑光自连城璧的手中飞起。

  那剑光白茫茫、亮晶晶的,譬如高山上的清泉,仿佛并不快,但当你自觉还有足够的时间躲开它时,那泉水已扑上身来。

  萧十一郎只觉眼前白光一闪,已知自己犯了个大错误。

  只可惜他现在觉悟已经迟了,他虽然全力挪让,那剑光还是刺了过来。

  萧十一郎伸左臂挡剑,籍以使心腹要害不伤。

  只听“嗤”一声,那剑光已洞穿了萧十一郎的左臂。

  鲜血,染红了萧十一郎的衣服,也染红了连城璧的剑。

  萧十一郎大声喝道:“好!好一着‘袖中剑’……”

  这句话勉强说完,他身上已一连挨了连城璧七剑。

  鲜血飞溅如雾。

  萧十一郎突然也如长江大河狂泻一般向后倒退。

  他自然也是想将连城璧甩开,籍此获得一丝喘息之机。

  谁知连城璧竟也能如影之随形,让他摆之不脱,挥之不去。

  鲜血不停地溅出。

  萧十一郎挪移、退让、招架。

  只可惜他挪移得多,退让得多,招架得多,伤得也越多,鲜血流得也更多。

  剑网交织之中,萧十一郎目中仿佛闪动着一丝惊悸,一丝慌乱。

  连城璧心中充满了残酷的快意。

  这人是他的大仇人。就是这个人,夺走了他的妻子,毁了他的一切,他对这人实在是恨之入骨,他千万次地立誓要将这个人斩于他的剑下。

  现在,这个人就在他的剑下苟延残喘。

  他甚至能看到萧十一郎的面容在剑光下扭曲、颤动。

  萧十一郎摇摇晃晃,似已不支,似已无还手之力。

  连城璧的剑式催得更紧。

  突然间,萧十一郎一个趔趄,似已站立不稳。

  连城璧掌中剑立刻闪电般跟着划出,划向萧十一郎颈后动脉。

  这一剑下去,萧十一郎势必身首异处,血溅五步。

  这一剑下去,这一战就可以宣告结束。

  这一剑下去,他内心压抑已久的怨愤、乖戾、怀恨、挫败、不平,都将得到发泄。

  连城璧忍不住狂笑道:“萧十一郎,我终于还是要你死在我手里……”

  无论是谁在说话时,动作都难免会慢些。

  就在这稍纵即逝的间隙,突然有道雪亮的刀光毒蛇般自地上弹起,自连城璧的胸腹间,沿着他的下颚、鼻梁,从眉心划过。

  那刀光如匹练,如惊虹,如冷电,更像是沉睡于地下多年的魔鬼突然睁开了眼,厉光四射,足以慑去人的魂魄。

  连城璧从来也没有见过如此可怕的刀光。

  他只觉眼前电光火舌的一闪,立知情势不妙,来不及下任何判断,就全力倒纵而出。

  他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只可惜他还是慢了一步。

  鲜血,已如飞泉一般随着他的身形洒向半空,化作一片血雨。

  这景象当真是凄绝,艳绝!

  连城璧狂笑未绝,得意已变成了痛哼,道:“好刀……”

  但这两个字说完,他也一连挨了萧十一郎七刀。

  鲜血泼墨一般不停溅出。

  原来萧十一郎竟是在诱敌,目的是要捡起他放在地上的刀。

  他自知赤手空拳,绝非连城璧之敌,所以他要给自己创造一个反败为胜的机会。

  他也知道一个人在最接近成功时,都难免得意,所以他就让连城璧得意,然后就等着连城璧在得意忘形之下,那一丝丝轻忽,那一丝丝稍纵即逝的疏漏。

  这一着当真是妙到极处!险到极处!

  非绝代之英雄不能行此招,非旷世之人杰不敢行此招。

  突然之间,两个人都不再说话,不敢再说话。

  能说话的只有他们掌中的剑和刀。

  这是武林中最可怕的一柄剑,也是武林中最可怕的一把刀。

  剑本来是高高在上的,代表着武林侠义道的精神和境界,可是却阴暗邪异,包藏祸心。

  刀本来是极为普通的,但却特立独行,不苟于世俗,虽声名狼藉而傲岸不群。

  剑役使的本是最上乘的剑法,经过历代名家雕琢,春风大雅,虚怀容物,足以化去世上所有的神功绝学,只可惜剑却以诡诈为心,虚伪为用,因此贼邪乘主,无敌的剑法终于变得不伦不类,似是而非。

  刀并非出自名家,却采自自然,举凡风雷霹雳,俱入于刀。刀之出也,至大至刚,其势万钧,无坚不摧。刀本却于柔,但刀却以仁爱为心,养以浩然之气,是以能刚极柔生,突破天困,上窥武学至道。

  这一战,谁胜?谁负?

  无论谁胜谁负,其结果都必将对整个武林产生深远的影响。

  其影响力甚至已不逊于萧十一郎与逍遥侯一战。

  剑如梨花瑞雪,星星点点,密如织机,只需有一点罅隙,那眩目的剑芒就透出来。

  刀如惊虹掣电,雷霆万钧,势不可挡,譬如旋风,足以席卷一切,海涵一切。

  刀光和剑光也不知闪动了几许——

  突然之间,所有的动作一齐停止。

  萧十一郎的刀已抵在连城璧的咽喉间。

  连城璧握剑的手却被扣在萧十一郎另一只手里。

  两个人身上都在滴着血。

  他们脚下每一寸被踏过的土地,都已被鲜血染得斑斑殷红,谁也分不清哪些是萧十一郎的,哪些是连城璧的。

  两个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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