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帝逆-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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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暗立时抱拳,咬牙道:“鬼老赎罪,是冥暗唐突了!还请鬼老恕罪!”
鬼老微微拂了袖,道:“卖你个面子,我不取他性命,带着他去疗伤吧,滚吧!”
这就结束了?
冥暗微微一怔,随即狂喜,不去思考为何鬼老放行,即刻抱拳称谢,抱着伤痕累累的冥幽退了下去。
……
片刻后,密室内独独只剩下了鬼老。
他微微眯眼,自言自语道:“最后一次,是给这具躯体的一个面子。”
他突然感慨道:“这个冥暗冥幽,果然是格局太小,难不成这偌大的世界,真只有瀚海城不成?!对我杀心敢有,杀机却不敢有。若非如此,此时冥幽早已是一个死人了!”
随后,他突然摸了摸身侧的那处剑伤,低声道:“龙家想给连家设局?!笑话!里面,可是有着连自己都心悸的人呐!”
当日连清平几剑出毕,便伤了鬼老,足以让鬼老对这个天赋异禀之人顿起杀心。
人族天才,未来便是边疆主力,自然不可留!
可还未出手,便从连家内处传来一股隐晦却足让鬼老心惊的锋芒杀机!
那种杀机,唯有真正踏足过边疆,从尸山血海里活着出来带能够带有的杀机!
鬼老自边境而来,对这种杀机最是敏觉,否则当日早已死在边疆入口处了。
可纵使这般,能有这般充沛杀机的人物,便是鬼老也极少见到。
故而惊走了鬼老。
连家,果然是深不可测。
那龙家竟狂妄借自己之手对付连家?
笑话!
这狂妄而不自知的,才是龙家啊!
念及此,鬼老咧开嘴,冷冷一笑。
阴森冷笑,回荡在本就昏暗的密室,让整个气息显得愈发寒冷。
片刻后,他自言自语道:“算来……那封信,也该到了吧?”
届时,便看谁是黄雀,谁是螳螂了!
……
乌鸦自瀚海出城之后,如凡鸟一般,渴时停溪喝水,累时傍树而歇。径直向东南飞去,历经数十日,越过那崇山峻岭,越过那巍峨残破殿宇,越过兵戈厮杀之地。
最后,那乌鸦径直飞入军帐之中。
一位青面獠牙的鬼族,正埋头看着手中地图,眉头深蹙。
那一道兵线,今日突袭,却被敌方一万兵马死守拦阻,依然一无所获。
外侧,放眼望去,皆是伤兵。
至于战场之上,此刻能留下的,除了尸体,还能有什么?
硝烟弥漫。
他微微抬眼,见乌鸦立于信纸之上,清脆鸣啼。本应是灵动至极的鸟儿,不知为何,却显得鬼气森森。
他微微一愣,随即抬手,一道寒芒射出。
那乌鸦瞬间化作一团齑粉,旋即缓缓变幻成黑气,慢慢飘落,附于纸上。
竟形成了一行行的字迹。
他抬眼看了一眼,皱眉道:“鬼不归?他不是战死了么?怎么还活着?”
“竟来信向我求援?”
他沉吟了一下,看了一眼地图,自言自语道:“此地事物繁忙,哪有时间理会这等废物!”
言罢,他抬手将信纸烧去。
“以后再说!”
只可惜,他并未注意到“瀚海城”三字。
……
病弱书生抬手拿起一杯热茶,缓缓饮了一口,惬意的叹了一句。随后,他眯了眯眼,不知为何,想起了当日袭杀之事。
片刻后,他自言自语道:“虽不知你是谁,但当日敢偷袭连家,若非要留你引出内奸,定然不会那般简单的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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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六章:硝烟起 一
鬼门城,位于瀚海城东南三万六千里,玄明界镇守虚空通道六城之一。
怀阳、鬼门、斩仙、故垒、樊笼、东皇六城,自东北向西南,呈半弧形渐次排开,连成一线,巍峨壮大。
鬼门城,“鬼门”二字悬于城阁之上,苍劲有力,肃杀斗霄。其百丈城墙堪称龙卧于陆,成为山九仞之功,鄙夷天下之势。固若金汤,金戈铁甲,雄立西北天地之间,震慑异族。
其百年城墙之上,血迹斑斑,透着一股悲凉之意,直冲斗霄。城墙数十米处,肉眼所见,便有数十数百道交错纵横的凌厉剑痕,剑气剑意混杂其间。若直视片刻,便会双目生疼。
百年时光啊!不知有多少英雄豪杰,为了护住这残破城池,也为了异族不入人界一步,付出了多少鲜血。
太多太多本应是大好年华的好男儿,便就在此地杀戮与被戮。
这城墙之上,染着的,有他们的血,也染着异族的血。
百年时光的叠压交错,已然剥离不开,分辨不清。
这是一座雄城,更是人界英魂敬仰魂归之所在。
入此城来,如入鬼门关。
于此城对面的鬼族而言,不啻于一种无形嘲讽。
月色流转之间,鬼门城门悄悄打开,两骑迅雷疾出。
前者坐下苍白杂色骏马,唤名“青骓”,,一袭白袍,腰佩游龙剑,约许四十岁,面颔微须,却给人以丰神俊朗的感觉。
后者却是一位面色黝黑,身着铁甲的大汉。此人身长一丈,腰大数围,黑面长须,虎目浓眉,紧随在白马之后,其马毛色黄里透白,白喙微黑。
能跟得上被这位少将军亲口赞誉“足轻电影,神发天机,策兹飞练,定我戎衣。”青骓的,自然唯有号称鬼门第一骏马的“特勒”。
城墙之上,几位严阵以待,警惕巡逻的士兵,本在开城门的一刹那,便已经捏弓搭箭,气机遥遥锁定,聚战气于箭尖,随时准备放箭杀敌。
待看清了出城两骑之后,随即反应过来,立刻收弓,苦笑一声,继续巡逻。
城主……又在胡闹了……
出城片刻,后面座骑就如此这般紧随其后,也不多话,直至前面一骑临白日战场十里的时候,座下才骤然加速,横于白马之前。
随后,那位身着铁甲的大汉才粗着嗓门喊道:“将军,够近了啊!本来你答应俺,只离战场二十里的,这都十里了,可不能再近了啊!”
那白袍将军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宇成都,我不就想看看白日战场么!怎么,凭我的本事,还怕我会受伤啊?”
“那可不行,要是远在樊笼城的李老将军知道了,非过来打我不可,我可不敢和他老人家动手。”宇成都憨憨一笑,随即道:“将军,你到底要看什么啊?”
樊笼城,边疆六城之一,能让眼前大汉尊称一声“李老将军”的,便唯有以善攻著称的李飞将。
那么,眼前这人的身份,便水落石出了。
被爹寓意“一世为民”,取名为李世民的,便是这座雄城的城主!
是城主,更是这座城的将军!
李世民缓缓下马,拍了拍马,示意其留在身边,随后蹲下身,看着地上的泥土,怔怔出神。
宇成都挠了挠头,也跟着下马。
李世民轻轻捏起一块泥土,缓缓道:“几个月前,上面传来消息,说要我放长线钓大鱼,特让我漏去了一个异族。本来我能出手,可还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往西北而去。”
宇成都皱了皱眉,粗声道:“这些上面,都在想些什么!让异族过界,这不是让老虎回山么!要是我,哪管什么计策,一拳打死了事!”
李世民回头瞥了眼宇成都,笑道:“那叫放虎归山!”
宇成都挠了挠头,道:“我粗人一个,不懂这些文绉绉的东西。让我学这些,还不如让我领着一万好儿郎出去杀敌呢!”
李世民微微一笑,也不气恼这粗话,只是翻看着眼前的泥土。
这是一块朱红色,略略泛黑的泥土。只轻轻一闻,便能闻到其间的血腥气息。
这是一块染血的土。
或者说,这整片战场,都是一块浸透了血的土地。
可以想象,白日的厮杀究竟有多惨烈!
李世民攥着这块土,远远望去。
十里地,能看到的东西很多。
凭他的目力,自然能看到,许多战死沙场的好儿郎,没有一个是背后受伤。
全是正面迎敌,战死不退!
他看着这些尸体,低声自语:“白马饰金羁,连翩西北驰。借问谁家子,幽并游侠儿。少小去乡邑,扬声沙漠垂。宿昔秉良弓,楛矢何参差。控弦破左的,右发摧月支。仰手接飞猱,俯身散马蹄。狡捷过猴猿,勇剽若豹螭。边城多警急,胡虏数迁移。羽檄从北来,厉马登高堤。长驱蹈匈奴,左顾陵鲜卑。弃身锋刃端,性命安可怀?父母且不顾,何言子与妻?名编壮士籍,不得中顾私。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以白马配上白马篇,以此祭奠诸位好儿郎!”
宇成都挠了挠头,心道:这些书生,就是矫情。要是我死于此地,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片刻后,李世民微微叹息了一声,对着宇成都道:“明日,若是能有余力,便把这些好儿郎收回来吧!我人界的好儿郎,没有道理曝尸荒野,无人领会。明日厚葬他们吧!”
宇成都诺了一声,欲言又止。
对付异族,本就是用一命换一命。
或者,是用十命换一命。
所以当宇成都知晓就因为上面的一句话,便放走一个异族的时候,才会不满与愤怒。
不让异族踏入一步,这些……都是我们用命换来的啊!
怎能如此简单的就放过异族?!
就因为一句话?!
他宇成都不同意,地下躺着的千千万万个亡魂不同意!
李世民苦笑一声,道:“这异族越界的事,是上面的谋划,我做不了主。不过,想来,此事定然是我师弟负责。”
宇成都怔了一下,随后跳了起来:“你师弟?!他不是前几年便受了重伤,奉命回家休养了么?他恢复了?”
“怎么可能。”李世民摇了摇头,眯眼道:“当初他非要逞能,领着一万兵,正面直击鬼军主将。当时离那鬼族强者仅一百步时,气力衰竭,被那强者一掌震伤了肺腑,连着战骨也裂开数道。”
“若非我师父来的及时,勉力救下他,强行封印了他大半修为,不然师弟当时可就真没命喽!”
宇成都挠了挠头,道:“你这小师弟,年纪轻轻,本事的确不小。要不是我调过来比较晚,真想和他结识一番。”
李世民怔怔出神,似在回忆着什么,片刻后,他苦笑了一句:“他啊!别的还行,就是有点争强好胜,明明书没我读得多,还非得要学我。还学不像,非要穿着一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