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剑逆天-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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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外,不明所以,眼见众人越走越远,便也抱着小童跟了过去。
风帅提着那男人,问明位置,展开身法,几个纵落,便已到了梁家。见院门紧锁,也不啰嗦,抬手一掌将院门打得脱臼飞出。
展现在风帅眼前的是一幅惨绝人寰场景:梁氏夫妇蹲在地上,满身的鲜血,男的手里拿着一颗内脏,血肉模糊,看样子分明是一颗刚摘下来的心脏,甚至还在微微的跳动。女的拿着一瓢,举高,让瓢中水细细的流淌下来,男的拿着那心凑在瓢下搓洗。两人身边躺这一具幼尸,自胸口往下直到小腹,有一道长长的触目惊心的伤口,那伤口显然被用力的拉扯过,向两边分开,露出空空如也的胸腔,内脏已被悉数掏出,只留下一截肠子被拉扯出体外,耷拉在腹部……
风帅胸中那团怒火再也按捺不住,眼见梁氏夫妇闪烁的眼神中透露出明显的惊恐、猥琐的神色,心中更是厌恶。手臂一震,将那男人远远抛开,然后,手指连点,指风过处,梁氏夫妇的脑袋顿时爆开,命丧当场。
此时,王明儒抱着小童刚好进门,将一切看在眼里,小童见风帅杀了梁氏夫妇,大叫一声,挣脱王明儒,将头一低,象个小牛犊,便往风帅撞去。却被侍卫一把擒住,他又撕又打,拼命挣扎,却哪里挣得脱?心中一急,只觉“嗡”的一声,一股热血涌上脑门,便晕了过去。王明儒长叹一声,从侍卫手中接过小童,抱在怀里。只听身后“噗通”一声,似有重物坠地。回头一看却是随后跟来的女人瘫倒在地。
那女人神色恍惚,盯着躺在地上已被开膛破肚的幼尸,眼神迷离,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她楞了半晌,然后发了疯一般爬了过去,将幼尸紧紧抱在怀里,慢慢伸出手去,轻轻抚摸他的脸庞,她的动作那么轻柔,似乎生怕弄疼了怀里的孩子。柔声说道:“宝贝儿,你睡着了吗?娘给你找个被子盖上,别受凉了。”说完抬头茫然四顾,却见自家男人趴在地上,便爬了过去,将他翻转过来,仰面朝上、那男人被风帅一摔,一头撞在地上,连脖颈都扭断了,眼见活不成了,她却丝毫不觉,摇了摇头,笑道:“你这懒鬼,竟也睡着了!”说完,她挣扎着站了起来,旁若无人的走进锅屋,抱了一捆麦秸,铺在自家男人和孩子身上。
王明儒见她神色有异,举止失常,只怕已经疯了,便走上前去说道:“大嫂,你……”
“嘘……”女人将食指竖在嘴边,做个噤声的动作,轻声说道:“别吵,别吵,俺男人和孩子都睡了,你别吵醒他们,哎,睡着了真好,睡着了就感觉不到饿了!”说完,她走到孩子旁边坐下,轻轻将孩子的头抬起,枕在自己腿上,慢慢的摇晃,柔声唱到:“摇啊摇……,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外婆说我好宝宝……”那女人声音越来越低,几不可闻,终于头一低,就此逝去。
王明儒心中恻然,不忍再看下去。黯然走出院子,看着初升的太阳,只觉心中一片冰冷,泪水缓缓自脸庞滴落。
万物为刍狗 第4章:死人还魂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7…8 15:55:04 本章字数:4833
小童这一晕竟是一直不醒,小脸蜡黄,微微渗出一层细汗,牙根紧咬,扯得脖子上青筋暴突;双手紧握,瘦弱的身体不时会有一阵剧烈的颤抖,想是昏睡之中又梦见了那恐怖之事。王明儒眉头深锁,缩回搭在小童脉上的手,良久不语。他颇通岐黄之道,只觉小童脉搏时强时弱,时急时缓,急时如万马奔腾,缓时却微不可查。心中不由一阵为难。
要治昏厥,原也简单,只需用皮内针刺之法,在人中穴入针,片刻便醒。虽然此时无针可用,但一行人中,除了王明儒之外皆是内力高明之士,只需在人中穴缓缓输入内力,沿任脉上下行走一番,也可救得。只是却有个为难之处:那小童先天不足,脉息微弱,又长期忍饥挨饿,人弱体衰。若强行救醒,想起方才惨事,悲伤之下,那羸弱的身体只怕无法承受。
王明儒沉吟片刻,见风帅看着自己,面露询问之色,便说道:“此处荒凉,不便施治。”
风帅点点头,看了看小童,目光中透露出复杂的神情,黯然说道:“这孩子身世悲惨,命运多舛,无论如何也要救醒他!好好抚养!将来若是他想报仇,那也由他,欲致我于死地的人多如牛毛,也不怕再多他一个!”说罢,翻身上马,策马而去。自有侍卫上前背起小童,又寻了根布带牢牢扎住,王明儒见小童光着身子,便想到屋内找寻些衣物给他穿上,但想起屋内惨况,不愿再看,就从包裹里拿出换下的青缎长袍,将小童从头到脚裹个严实,待收拾妥当,众人上马随着风帅而去。
行了半日,时至晌午,一行人来到一座小城,寻了一间客栈歇下。王明儒担心侍卫鲁莽,不懂照顾病人,于是对那侍卫说道:“还是把孩子交给我吧,我粗通医道,照顾起来方便一些。”
那侍卫露齿一笑:“那有劳先生了。”说着便解开布带。
王明儒伸手从他背上接过小童,抱在怀里,隔着长袍只觉小童身体滚烫,心中大惊。莫不是骑马着了凉!又见那小童满脸通红,呼吸粗重,王明儒再不迟疑,快步走入房间,将小童放在床上,向店小二要了两床厚被,盖在小童身上。又提笔写了副发寒去热的方子,让小二抓药去了。自己却在房里来回踱步,忐忑不安。心中暗想:自己虽然通晓医理,却从未做过悬壶行医之事,莫因为自负误了小童性命。便又招来客栈掌柜,给了些碎银子,嘱他将城里最有名的大夫请来,那客栈掌柜见小童病的不轻,不敢耽误,拿了银子急匆匆的去了。
小童高烧不退,呓语连连,声音微弱、颤抖,含含糊糊的不知说些什么。突然他大叫一声,一双小手伸出被外,手指张开,虚空一抓,似要抓住什么东西,两脚连蹬,将被子蹬落在地,小脸上露出哀求的神色。
王明儒心中暗叹一声,从地上拿起被子,重新盖在小童身上,矮身坐在床沿,柔声宽慰几声,伸手拉住小童手腕,轻轻放入被中。那小童初时还面色愁苦,恍恍惚惚中听得王明儒轻声安慰,似乎放下心来,面露安详之色,弯曲了身子,将头向王明儒腿侧靠来,伸手抱住王明儒的大腿,好像抓住了某种依靠,安然睡去了。
王明儒见小童对自己甚是依赖,心中舔犊之情大盛,他年已四十有二,却无子嗣,往日里见邻人抱子逗乐,心中常常艳羡不已。如今已年过不惑,思子之心更切。曾有抱养之心,却因战乱不止,时局动荡,耽搁下来,但收子之念却越发强烈。那小童一个无意识的亲昵动作,竟惹得王明儒心神激荡,不能自抑。心中暗自思忖:待到小童身体康复,便收为义子,他命运多舛,我必好好待他,让他一生安乐,也不枉父子一场。
他心中既起收子之念,照顾起来愈发用心。找个条毛巾,湿了凉水,叠方正了,放在童子额头。又伸手给小童号了号脉,只觉小童脉搏微弱,若有若无,一颗心顿时如浸了凉水一般。按照医理,发烧之人,恶寒战栗,体温上升,呼吸脉搏加快,绝非如今小童之脉象。反观小童脉象,搏动微弱,似有若无,分明是垂死之人,大限不久矣。不由得心中惨然。心知小童原本体弱,又缺衣少食,一身元气早泄了个干净。续而促逢变故,又染风寒,羸弱的身体再也坚持不住,只怕命不久矣。
眼见小童脸上潮红渐渐退去,泛起一片苍白的死气,王明儒只觉一颗心犹如沉入深渊,一丝丝冰凉下来。只盼大夫早来,能妙手回春,救得小童一命。可大夫偏偏迟迟不至,而小童呼吸已渐渐微弱,王明儒翻开小童眼皮,只见瞳孔也在慢慢放大,不由得心丧若死。待到大夫到来,小童早停止了呼吸,连身体也渐渐冰冷了下来。
客栈掌柜一见小童死了,心中不由得暗暗叫苦,客栈里死了人,以后生意还怎么做?若是客栈死人的消息传扬开来,出门之人最重吉利二字,如此凶宅,何人还敢登门?一张脸顿时耷拉下来,强打精神,将大夫送了出去,出了客栈大门,偷偷从袖内摸出锭银子,塞给大夫,嘱他切莫张扬。见那大夫点头答允,这才放心。
王明儒心中伤感,坐在床沿,唏嘘不已。有人进门也不知晓,待那人走到跟前,这才发觉。抬头一看,来人正是风帅。忙起身作揖道:“明儒一时神伤,不知风帅驾到!”
风帅看了躺在床上的小童一眼,神色不变,将手一摆,说道:“明儒兄不必忧心,这小童身世悲惨,造成今日如此局面,多少和我也有些关系!无论如何,总要救他性命!”
王明儒黯然道:“风帅菩萨心肠,令人敬佩,只是……只是为时已晚,这孩子已经去了!”
风帅听了,也不言语,闭上眼睛,沉默半晌,方才说道:“明儒务忧,本帅自有计较!”说罢,两眼一睁,眼神中闪过一丝异芒:“明儒可知,本帅此行所为何事?”
王明儒一楞,一路行来,风帅对此行目的一直讳莫如深,无一言提及,王明儒乃是聪明之人,自然不会随意打听,只将疑惑存于心底,此时风帅突然一问,一时不知如何回答,略一思忖,说道:“风帅放开前线战事不管,舍身犯险,想必乃是一件大事,明儒不知何事能让风帅如此挂心?”
风帅微微一笑:“不错,正是一件大事!此事事关争霸天下的大业,万万轻乎不得!”说罢,风帅背手身后,走到窗前,仰望天空,悠然说道:“明儒兄,依你之见,以如今之局势,欲得天下,关键在何处?”
王明儒肃然道:“古往今来,得天下者,所依仗不外乎三者:天时,地利,人和,得此三者得天下!”
“明儒兄所言甚是,如今天下大乱,民不聊生,盗贼四起,正是争霸之时,此为天时也;江淮军占据安徽,苏南。依据长江、淮河天险,据险而守,可谓固若金汤,虽然我军目前以骑兵为主,不擅水战,但福广水师只是一个笑话,当年远征倭岛,十万将士丧生海底,元气大伤,如今的福广水师有名无实,如何能与我军对抗?假以时日,我军必能建起一支强大的水师,控制长江、淮河漕运,可谓扼天下咽喉!此为地利也;此时南方水患虽重,但安徽、江苏、浙江等地,乃是鱼米之乡,历来富庶,天下稻米皆出自南方,等来年恢复元气,百姓安居,我再减免税负,必然使得民心归顺。以明儒兄在读书人心中之地位,届时,登高一呼,天下士人来投,此为人和。至此,我江淮军兼得天时、地利、人和,何愁霸业不成?”
“风帅雄才大略,所言极是!”王明儒见风帅侃侃而谈,心中不禁大为纳闷。刚才听风帅所言,似有救治小童之法,王明儒虽觉希望渺茫,但心中总还是带着一丝侥幸,盼望能有还魂异术,救那小童一命,此时风帅却纵谈天下大势,决口不提小童之事,王明儒心有牵挂,答起话来便有些心不在焉。
风帅看了王明儒一眼,见他神不守舍,知他忧心小童,也不点破,继续说道:“我若稳扎稳打,先巩固江淮之地,再沿长江而上,水路并进,不出五年,天下可定矣!只是……”风帅说到此处,顿了一顿,看了王明儒一眼,说道:“但我的想法和明儒不谋而合: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