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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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蕙兰,她的这个老对手就算死了仍然在和她斗。
蕙兰见富察皇后的目光似乎若隐若现的带着那么一丝审视,心中一凛,便状似不经意道:“恕奴婢僭越,主子看起来似乎有些疲累?”
富察皇后愣了一下,直接问道:“你称呼本宫什么?”
蕙兰也愣了一下,然后像是思考了一会一样,才站了起来,朝着富察皇后行礼,嘴中请罪道:“奴婢一时忘了,请皇后娘娘赎罪。奴婢心里总觉得奴婢还在皇后娘娘身边似的。在奴婢心中,一直都觉得娘娘还是奴婢的主子。”
蕙兰说话时的语气有些急促,仿佛被误会的人极力表白自己一般。错把富察皇后称呼为主子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蕙兰这样的语气则让她显得很是真心,仿若她心中还把皇后当成主子一般服侍一样。
富察皇后的眼神柔和起来,道:“妹妹起来吧,这不过是个小事,无需请罪。妹妹坐下吧,在本宫这,不必这样拘着。”富察皇后见蕙兰还站着,温和的说道:“妹妹坐啊!”
听到富察皇后这么说,蕙兰才又坐下。
等蕙兰坐定,富察皇后才又说道:“不过妹妹以后还是要注意些的好。后宫之中大家都是姐妹,如今本宫是你的姐姐,不再是你的主子。一时不习惯叫错了也没什么,但总要慢慢习惯起来。”富察皇后叮嘱蕙兰,语气仍旧是很是温和的语气。
蕙兰微微低垂着头,似乎因为富察皇后的话显得有些拘谨。
片刻以后,蕙兰仿佛差开话题一样问道:“秋蝉姐姐怎么一直跪着?”
富察皇后漫不经心道:“不用管她,没的惹的我生气。”然后又道:“刚不是和你说了吗?你现在已经今非昔比,叫秋蝉‘秋蝉’就好。”
“谢皇后娘娘提点,奴婢记得了。”蕙兰朝着富察皇后讨好笑了笑:“奴婢有时还是觉得自己在皇后娘娘身边的时候。”
蕙兰续道:“秋蝉姐姐在皇后娘娘身边也伺候了很长时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若是一时疏忽臣妾就托大替秋蝉姐、给秋蝉求个情。”她虽然口口声声替秋蝉求情,却说些‘疏忽’之类的棉里藏针的话。
富察皇后看向秋蝉,道:“还不多谢令嫔娘娘替你求情!”她的语气中仍然带着对秋蝉的不满。
秋蝉似乎有一瞬间的凝滞,她咬紧了下唇,按在地上的十指的第一节指节因为过分用力而失了血色。她不会忘记自己曾经就是因为看不起夏雨荷的出身对她轻漫,然后才被富察皇后打入冷宫。在现在这个时候,她毫不怀疑自己如果还不识趣,会再次被富察皇后冷落。而这一次,富察皇后不会再给她机会。
秋蝉心中充满了屈辱的感觉,她不得不向蕙兰低头,只能说:“奴婢谢令嫔娘娘替奴婢求情,奴婢以后一定会更加尽心尽力服侍皇后娘娘!奴婢以后一定会更加尽心尽力服侍皇后娘娘!”不知为何,第一次被乾隆临幸的情景,那时她也是一时风光无限。
此一时彼一时,过去和现在的对比只让她觉得更加难以忍受。。
“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富察皇后漫不经心的说道。
秋蝉只好再向富察皇后和蕙兰行礼,然后恭身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等秋蝉退了出去以后,富察皇后问起蕙兰的近况,两人闲聊了一会,富察皇后才淡淡的问道:“妹妹知道吗?今日嘉妃妹妹那也传出喜讯了。”
蕙兰看似惊讶的睁目问道:“嘉妃娘娘也传出喜讯了吗?”她状似不经意的说:“虽然贵妃娘娘不幸仙游,但是今年宫中也是喜讯不断,先是纯贵妃娘娘先有迅,接下来是主、是皇后娘娘,如今嘉妃娘娘也有了喜讯,真叫人高兴。”
听到蕙兰的话,富察皇后心中一动:贵妃仙游之时,后宫就频繁有喜脉传出来……她脸上浮起一抹冷笑。高氏死了又怎么样,她不介意在多踩她一脚。
富察皇后看向蕙兰,对方并没有露出什么特别的神色,暗道对方也只是无心之言。
蕙兰哪里是无心的,只是高氏已死,与她又有何意义?相反皇后对她的看法才是重中之重。
蕙兰又道:“不过纯贵妃娘娘和嘉妃娘娘此时有喜讯却是有些吃亏了?”
富察皇后一挑眉:“哦?怎么说?”
“有娘娘珠玉在前。皇上和老佛爷的心思都在娘娘这呢。所以奴婢才这么说。”蕙兰逢承道。
富察皇后只是笑笑,并不接话,而是道:“皇上膝下一直子嗣不繁,宫中的小阿哥小哥哥都该好好照顾才是。”
蕙兰道:“是臣妾失言了。”
富察皇后宽慰她道:“在本宫这不必太拘束,不过平时还是要注意些。”
蕙兰起身朝着富察皇后福了一福:“谢皇后娘娘的提点,臣妾素来愚钝的很,就是因为在皇后娘娘身边,有皇后娘娘庇护,才没有给人欺负了去。”
富察皇后笑了笑:“哪个也不能欺负你,本宫早就说过,后宫之中,大家都是姐妹,伺候皇上,是应该不分你我的。”
82第66章 难以放下的宿怨
等蕙兰从长春宫跪安后;富察皇后把宫|女太监都遣了下去;她在屋子里的躺椅上靠着,闭目养神;在想蕙兰的那个‘无心之言’。
该怎么运作呢?怎么样才能让皇上知道?
富察皇后虽然极为心动;但是还知道自己不能开口。要达成最好的效果又不引火烧身;最好就是像蕙兰这样的‘无心之言’。
只要在皇上心中插上一根刺就好……这就是她的目的:你以为你死了就可以在皇上心目中变成永恒吗?本宫偏偏就不让你得到!!
“皇额娘,怎么把伺候的奴才都遣出去了?可是有什么事情不开心吗?”
和敬的声音让富察皇后睁开了眼睛。她瞧着自己的女儿;不自禁嘴角流露出笑意。和敬穿着红色的旗装;衣服的领子和边角滚着白色的毛毛;看着很是喜人。在这样有些萧索的冬日;和敬这一身火红和略带张扬的表情驱散了富察皇后的郁气。
“和敬来了?”富察皇后笑道。
“女儿来给皇额娘请安。”和敬腻在富察皇后身边;但是连她的衣角也没压到:“额娘怎么了?不能告诉和敬吗?”她插着腰:“和敬已经长大了,可以提皇额娘分忧了。”
富察皇后轻轻叹息了一声:“嘉妃也有孕了。”
和敬皱了皱眉:“刚才女儿在来皇额娘宫中的路上听到有奴才议论这个事情。”和敬微扬着头:“她们那里能和皇额娘比呢?额娘肚里的可是位小阿哥;纯贵妃娘娘皇额娘不是说是位妹妹嘛!嘉妃说不定也是个格格呢。”
此时屋内只有富察皇后和和敬两个人,没有旁人,所以和敬说话也是毫无顾忌。
富察皇后道:“虽然太医听脉说纯贵妃肚子里的是个格格。不过事情哪里有那么准的,说不得是个什么结果,没等孩子落地,哪里有那么能肯定。”
和敬道:“总归是没太大差别的。再说就算让她们生出小阿哥怎么样,如何能比的上额娘的阿哥?最好的自然应该留给弟弟。”
富察皇后点点头,却没有自己女儿那么乐观,宫中之事多是无常,她这些年起起伏伏,看待事情难免想的更多一些。当年高氏不过是乾隆身边的一个使女,她那时又何曾想到这个小小的使女迫的她几乎失了半璧江山。
想到高氏,富察皇后底的面容难免有些扭曲。
和敬见富察皇后不语,之后脸上又流露出憎恶的表情,遍有些底气不足,小心的问道:“皇额娘,和敬是不是说错什么了。”她又有些委屈:“女儿也没说错什么啊--她们哪里能和皇额娘比呢?”
富察皇后搂了搂女儿,解释道:“额娘不是觉得你说的不对,只是想起慧贤皇贵妃。”富察皇后把自己的打算告诉和敬:“今年高氏死了,宫里却在这一年连连传出喜脉的消息……”富察皇后话并未说尽。
和敬眼睛睁大,探究的盯着富察皇后:“皇额娘的意思是?慧贤皇贵妃有这么大胆?她敢插手皇嗣之事?”和敬有些兴奋:“皇额娘,这可是大好的机会啊,如果咱们有证据……”
“她就算做了,也不会留下证据的。后宫这么多妃嫔,她要是频繁动手,本宫怎么会毫无察觉。再说,皇上也不是没有子嗣,只不过恰巧这两三年来只有愉妃有孕,还有静妃的薇格格。”富察皇后如是说道。
和敬有些困惑,问道:“那皇额娘的意思是?”
“事实是怎么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皇阿玛怎么想。”富察皇后道。
“皇阿玛会去查吗?”和敬问道。
富察皇后回道:“和敬你还是没明白,你皇阿玛查不查并不重要。只要在他心里将这两件事情联系起来就行。他不查,也不代表心里没刺。而查的话,真查出来什么自不必说;就算查不出来,你皇阿玛就能那么肯定高氏那个小贱|人是无辜的?就不是还没查到?毕竟她一死,宫中子嗣忽然昌繁是事实。”
和敬听富察皇后讲完,感慨道:“如此,只要让皇阿玛知道,那这事情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那咱们应该赶紧告诉皇阿玛啊!我去和皇阿玛说!”
“不行!”富察皇后断然拒绝:“你不能直接和你皇阿玛说。就如同我刚说的,此事毕竟还有些巧合的成分在里面。你若是直接去说,岂不是惹得你皇阿玛心疑你搬弄是非。你额娘我与慧贤皇贵妃素来不合,你皇阿玛心中难道真的一点也没数吗?我不可以去说,你就更加不可以去说。”
和敬皱起眉来:“那该找谁呢?又让她怎么说呢?”
富察皇后没有接话,这也正是她苦恼的地方。
这母女俩沉默了下来,却都在想这个问题。也不知过了多久,和敬忽然一拍手,大声叫道:“我想到了!皇额娘,可以让和薇来说啊!因着老佛爷身边的桂嬷嬷在教规律,女儿如今时常能碰上薇格格呢。”
和敬的这个提议富察皇后也觉得不错,毕竟和薇还小,四五岁的年龄好诱哄不说,她的话在乾隆看来必定是童言童语,如果操纵的好,更能增加可信度。
和敬更是兴奋,她继续说道:“我可以在和薇面前这么说,就说今年宫中要添弟弟妹妹,皇阿玛高兴的很,比起这几年一直没有弟弟妹妹,以后也不会觉得寂寞。我只要这样告诉和薇,也不必刻意,不就行了?”
富察皇后想了想,深以为然:“那现在的问题,就是该如何选个好时机了。”
她沉思许久,忽然灵光一闪,对和敬说:“宫中接二连三有喜讯传出,皇上也因此不若之前沉浸在高氏过世的悲痛中,但也还是常常思念她。你要让和薇知道皇上想起她的时候不开心,那时和薇正可以把这个事情说出来的让皇上开心。”
“就这么办!说起来,和薇还是挺孝顺的,我觉得应该可以。”和敬高兴的拍手道。
她们母女又商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