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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楚云涧-第40章

小说: 楚云涧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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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苏合什么时候又认识了寒獍,而且关系好到,千里迢迢寄封信来。



  端起小鱼准备的铁观音,喝了两口,继续拆开师傅和娘亲的信,内容大致相同,都是叮嘱饮食起居,身体健康之类。



  桌上还有最后一封,淡绿色的信封烫着金印,阿思兰龙飞凤舞的字迹,就像他的人一样,热情而爽朗。云宣犹豫了一会,还是拆了开来。



  阿思兰还是称呼她“娜仁”,细细地写了她走后草原上的情况,狼群都恢复了健康,布日古得还是经常到她以前住的帐篷前停留,而他和父亲则根据云宣当初道出的逍遥洞穴的指引,找到了被逍遥封印在琥珀瓷瓶中的族人魂魄,并且在落日崖上为二十年前死难的呼和族人,做了一场法式,希望可以借此为他们超度亡灵……



  整篇信函,一句没提儿女情长,但他为自己所做的点点滴滴却比空洞的思念来的更为情深意重。



  云宣读着阿思兰的信,心里沉甸甸的,他的深情,她无法回复,遇到凌楚墨后,她终于懂得了什么是爱。这种情感强烈而霸道,容不得分享一点点。凌楚墨性格孤僻冷淡,对待自己也是阴晴不定,可就算他有再多的缺点,爱就是爱了,她可以忽视一切的阴影,眼中只留他的爱意。



  将阿思兰的信重新放好,连着师傅和娘亲的信函都整理到盒子里,眼睛瞥到了还有一封信函。



  “寒獍、苏合……呵呵”云宣捏着那封奇怪的信,弯着眼睛像小狐狸一样笑开了。
第二十五章 破母魔临世
  沿着洁白的小径,还未走到远香阁,一阵悠远的莲香已经飘入鼻端,一池洁白的莲花,盛开在池塘里,衬得后面的竹楼越发葱翠。琮琮的琴声越过清灵的湖面,飘扬开去,让人的心境顿时开朗疏阔起来。



  玄天宫所在的海岛,不分四季,湿润而温暖,艳丽的花卉四季常开,云宣手里捏着信函,拖着木屐,一边欣赏无边的美景,一边动着捉弄寒獍的小脑筋。



  “主人,你又在动坏脑筋了。”雪狐在云宣身边蹦来蹦去,一会儿钻入花丛捉弄蝴蝶,一会儿趴在池塘边,逗弄锦鲤。



  “去你的,你都知道?”云宣笑得眉眼儿弯弯。



  “看你笑得牙不见眼,准没有好事。”小狐狸嘟囔着道。



  远香阁中,寒獍脱了一贯穿的银色铠甲,换了一身纯白的棉布长裙,乌黑的秀发简单的绾了个垂马髻。正坐在挑出湖面的竹亭中抚琴弄弦。



  “寒姐姐,我来看你啦。”云宣笑眯眯地步入亭中,雪狐狸也一蹦三跳地跟了进来。两人跪坐在寒獍的琴桌旁,笑意盈盈地望着寒獍。



  “小主,你今天好像有什么事情吧?”寒獍被他们二人盯着笑,不觉有一种汗毛直竖的感觉。



  “寒姐姐,上回去月玉时,你可认识了什么人啊?”云宣凑近了一些,故作神秘问道。



  寒獍被云宣问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想了半晌也想不出来。



  “你瞧,这是什么?”云宣将手中的信扬了扬,递给寒獍:“不认识什么人,人家怎么巴巴的还寄封信来?”



  寒獍接过云宣手中的信,拆开一读,不觉红了脸颊。



  云宣一见寒獍的神情,更是好奇心大起,逼着寒獍交待到底和苏合有什么关系。



  寒獍禁不住云宣的纠缠,只能将那日其其格劫持苏合作人质,自己救了他一命的事,略略说给云宣听。



  云宣听完,摇头晃脑道:“哦,原来是美人救少年,这少年莫非是要以身相许,报你救命之恩。”



  寒獍被云宣说的脸红的似火烧云,挠着云宣的胳肢窝,笑道:“你还取笑我,看你还取笑我!”云宣被挠的咯咯咯笑个不停。



  两个年轻女孩,顿时笑作一团。



  “好了,好了,别闹了。”寒獍理了理凌乱了的鬓发,拉住云宣道:“最近,你和少尊到底是怎么了?我听下人说,你去了好几次延晖殿,他都不见你?”



  不提凌楚墨还好,一提凌楚墨,云宣的快活都烟消云散了。



  云宣抱着雪狐狸,一边扭着雪灵的耳朵,一边咕哝道:“寒姐姐,你说说看,喜欢一个人到底应该是什么样的?”



  这个问题难住了寒獍,因为寒獍到目前为止,还真没有喜欢上什么人。于是只能凭借平时看的书籍、戏文猜测:“我想喜欢一个人应该是时时刻刻想着他,他开心,你就开心,他不开心,你也跟着不开心。恨不得分分秒秒都能和他在一起吧。”



  听了寒獍的回答,云宣的脸色更是灰暗:“寒姐姐,我可能犯了一个错误,一个天大的错误。”说着说着,云宣漂亮的眸子里隐约闪烁起泪光。



  “我本来以为楚墨是喜欢我的。第一次不告而别,可能有什么急事,又不方便和我说。后来,他赶到柔泽洲,还从梦兽的爪下救了我。我更是肯定了他心里有我。可是,可是现在你也看到了,回宫以后,他就整天躲起来不见我。我三番四次去找他,都被他拒之门外。寒姐姐,你也说了,喜欢一个人肯定是心心念念都想见到他。可楚墨现在的态度,显然是根本不喜欢我呀……”说着说着,泪水止不住流了下来,把雪灵的毛发都打湿了。



  寒獍看着云宣苦恼的样子,叹了口气,从怀里抽出一块丝帕,轻轻拭干云宣的泪水:“小主啊,本来你和少尊的事情,我们做下属的不应该多嘴。可你把我当姐姐看,才和我说说心里话。我也着实喜欢你,把你当自己妹子一样,所以有些事情,我想还是告诉你的好。”



  云宣听寒獍严肃的口气,也不觉止了哭泣,睁着大眼睛,等着寒獍说下去。



  “小主,你可知为何尊主对少尊总是那样冷漠疏离的态度?”



  这个疑问,云宣也曾猜测过,师傅就楚墨一个儿子,可看他们父子相处的方式,却还不及师傅与一般下属来的亲密。可这也是师傅的家事,自己虽然是徒弟,可也不能贸贸然相问。



  “因为,少尊的出生,害死了夫人,还差点给整个玄天宫带来一场天大的浩劫。”寒獍将十六年前的往事娓娓道来,云宣完全震惊在恐惧之中。



  那一晚正是庚辰年立冬日,整个玄天宫都在一片焦急的气氛中沉浮。全柔泽最好的产婆,大夫全都聚集在凌天扬的寝宫里。宫主夫人独孤楚儿已经在床上挣扎了将近两天两夜,可腹中的胎儿却还是生不下来。



  凌天扬亲自为妻子输入真气,帮助她生产,可肚子里的胎儿始终不肯露面。强烈的阵痛折磨地独孤楚儿生不如死,汗水湿透了衣衫,娇俏的脸庞也早已惨白如纸。



  在将近亥时的时候,独孤楚儿终究跨不了这道生死坎,大出血而亡。



  全宫上下,一片素缟,哀哭阵阵。凌天扬整个人都傻了,前两天夫妻俩还开心的讨论,到底这第一个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可这时却徒留一具冰冷的尸体,妻子与孩子都离自己而去。



  凌天扬亲自为独孤楚儿换衣梳妆,亲自将她抱入了楠木寿棺。



  最浓重的夜色在子夜来临,前一刻还皎皎如玉的明月,突然被乌云遮盖,整个玄天宫顿时陷入了巨大的昏暗之中,灵堂上经幡浮动,阴风阵阵,连一向出生入死的将领们,都突觉寒意彻骨。



  突然,一道金色的闪电划破夜空,炸响在玄天宫的上空。



  一声响亮的啼哭刺痛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凌天扬一个箭步推开已经盖上一半的棺木,惊恐的发现,一个浑身血淋淋的婴儿,正趴在独孤楚儿的腹中,大声啼哭。
第二十六章 明意云倾心
  凌楚墨的出生,惊天动地。



  众人无不心胆俱裂,一个婴儿怎能有这么大的力量,能够撕开母腹,来到人间。这到底是玄天宫的福祉还是劫难。



  丫鬟们颤抖着双手,帮那婴儿清洗干净,却发现孩子整个背部都被一种诡异的墨色所覆盖,这种墨色不似普通的胎记,而是像有生命般,在月光下流转波动。



  惨烈的出生再加上诡异的墨色,无疑给凌楚墨的人生添上了抹不去的阴暗气息。



  凌天扬请来了宫里最德高望重的司星监长老为他批命,得出的结论是:破军星转世,杀伐千里,可征天下,可亡天下,克妻克子,克尽所有亲近之人。



  从此以后没有人再敢与他亲近,就连亲身的父亲凌天扬,也尽可能与他保持距离。



  没有朋友,没有伙伴,除了一个少尊的虚名,凌楚墨几乎没有任何欢乐和幸福的体验。



  “云宣,你可要想好了,如果你真的爱上他,可能就要被他所克,曾经也有几个不信命的孩子与他交朋友,结果没有一个活下来,连他的奶娘都死于非命。”寒獍说到此处,凝视着云宣,不知这个阳光般的女孩将如何抉择。



  云宣听到此处,已经明白了凌楚墨一系列的犹豫和逃避,明白了他眼中那抹掩藏不住的孤寂和清冷。她恨不得马上就飞奔到他身边,紧紧地抱着他,告诉他,自己什么也不怕。



  “寒姐姐,谢谢你,今天告诉我这些,我误会楚墨了,他不是不喜欢我,而是怕害了我。我这就找他去。”话未说完,云宣已经飞奔出远香阁,朝延晖殿而去。



  ……



  延晖殿中,光线氤氲,凌楚墨靠在榻上,一腿微屈,一腿舒展,微眯着双眸,面色冷酷,杀意弥漫:“消息可属实?”



  跪在地下的暗寐不敢怠慢,沉沉答道:“是秦朗亲自带兵前去的,说黄石散仙为救秦渊,被逍遥从背后暗袭,一刀直入心脉。”



  “不可能,我与黄石交过手,他的修为绝对不在我之下。他怎会被逍遥所伤?再去查,一有消息马上回报。”



  凌楚墨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就凭黄石的身手,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被杀死。



  暗寐刚刚消失了身影,昏暗的大殿中,一道粉色的光,直扑了过来。



  凌楚墨还没有回过神来,云宣已经直直扑进了他的怀中。



  十天了,整整十天了,这十天中,凌楚墨无时无刻不在与自己的心魔斗争。他一次次地将云宣拒之门外,远远看着她失落离去的背影,心里就像被针扎一样痛楚。



  可为了不再伤害最爱的人,他不得不紧闭心门,天生的孤煞命格已经害死了娘亲,又怎么能将云宣再拖入万劫不复。



  第一次相见,他差点就害了她的命,要不是机缘巧合误坠神涧,说不定当年他们就一同丧生密林之中了。



  想到这里,凌楚墨刚刚想要搂住云宣的手,又生生停了下来。



  凌楚墨紧闭着双眼,不想看见云宣的表情:“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云宣已经知道了内情,根本不吃他这一套,依然紧紧地抱着凌楚墨,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不一会儿,凌楚墨黑色的锦袍已经濡湿了大片。



  感觉到云宣的哭泣,凌楚墨放低了语气:“好端端的,哭什么?有谁欺负你了吗?”



  云宣使劲地摇头,就是说不出话来。



  凌楚墨看着哭泣的云宣,忍不住伸出手来,抱住了那小小的身子,轻柔地摸着她的头发,安抚起来:“好了,乖,不哭了,有什么委屈你告诉我。谁敢欺负你,我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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