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的冷情烈妃-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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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鸶庭呢?怎么没见她同你们一块回来。”濮阳宗政问。当找到她们的时候,鸶庭并不在烟儿身边,这让他跟奇怪。但是,更主要的是,他担心如果只有一个雀鸣在的话,肯定不能稳妥的照顾烟儿。
“崞骁出了事,她滞留在人间了。”要不是因为鸶庭有事不在,那些狗奴怎么能找到我们?雀鸣心里说了这么一句。
崞骁?濮阳宗政微微蹙眉,想起了那个模样英俊温和,可是也是个狠角色的男人了。虽说是已经被打上叛逃名号的人,他也没有心情关心旁的人,可是,这如果是一个讨好沈蝶烟的好机会,他自然是不会放过的。于是,濮阳宗政问:“崞骁怎么了?”
“为了救鸶庭,被人界的一帮道士抓住了。”
“他一个殿君还敌不过那些杂碎么?”
雀鸣想了一会,似乎还是没有想出该怎么把事情给说清楚,于是就放弃了:“崞骁自然是有本事的,可是——就是吃了亏被抓了,鸶庭要去救人,所以就和我们分开了。()”
濮阳宗政也没心情打听别的细节,知道有这件事情,自己能稍微利用下就行了。小丫鬟已经把那处伤口包扎好了。濮阳宗政随意的看了一眼后就站了起来,抬脚就走。雀鸣知道他这是去哪里,也跟了上去。
濮阳宗政依旧住在三晖殿,他朝主屋的方向过去,人还没到跟前,先看到了有东西不断的从房间中飞出来,一帮小丫鬟躲在门边,都不敢往里面去,偶尔才有人往屋子里喊一声。濮阳宗政三步做两步走到跟前问:“这是怎么了?”
人立刻就跪了一地:“回宗主大人,夫人不让我们进去,还说,只要,只要那位姐姐。”小丫鬟一边说,一边拿手朝雀鸣比划着。濮阳宗政看了雀鸣一眼,雀鸣则看向不断飞出的瓷啊玉石琉璃的,心想,夫人这可真是会糟践东西,当初在外面连饭都吃不饱的时候,身上可是连能拿去换钱的东西都没有一件。
“夫人,您别扔了,我要进去了,您别砸我头上了。”雀鸣张口喊了一声。果然,瓷啊玉石琉璃的,立刻就没了。
濮阳宗政立刻抬脚就要进去,谁知一个琉璃盏飞过来,差点砸到他脸上。屋里的沈蝶烟还喊了一声:“你给我滚,我不要见你,濮阳宗政你给我滚的远远的。”
濮阳宗政的脚就这样停下来了。别的小丫鬟原本低垂的头垂的更低了,脸都快贴在地上了。雀鸣偷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就穿过跪了一地的小丫鬟们,平安无事的进屋去了。
雀鸣一进屋就看到沈蝶烟双手举着一个大花瓶朝向门的方向。“哎哟啧,夫人,您这是想弄死谁啊,您别糟践东西了,多可惜啊,我现在是知道了勤俭持家的道理了。”
沈蝶烟见她进来的时候,已经将花瓶放下了。接着又听着她如此欢快的说话,心酸的要命,鼻子一吸眼泪就落下来了:“是我对不起你,连累了你跟鸶庭。你还是个小姑娘,为了我却经历了那种事情。”
雀鸣一见她哭,便撇嘴说道;“夫人,您这不是故意挑我的伤心事情么。人家我都忘记了,您还提什么?您这样说来说去的,不是让人家时刻记着么。”
沈蝶烟立刻就闭上了嘴,雀鸣见自己这话的效果达到了,于是就接着说:“宗主大人就在外面,您不让他进来也不是办法。您要是实在不想留在十三殿,您跟他仔细的说清楚,咱们堂堂正正的走了就是。您这样,两人能正经谈什么事情?”
“我同那个连自己亲身骨肉都不放过的人有什么好说的。”沈蝶烟朝着门的方向大声喊了一声,“雀鸣,你别忘记了,你和鸶庭跟着我受了这么多的委屈,都是谁害的。”
雀鸣有些为难的皱皱眉,小心翼翼的说:“夫人,其实,这里边都是那个百雨金的错,您要怪,就去怪她好了。她现在被宗主大人扔在水牢,您爱怎么着就怎么着。这可是咱报仇的好机会。”
“百雨金是百雨金,濮阳宗政是濮阳宗政。”沈蝶烟态度强硬。
雀鸣不说话了,看着沈蝶烟不太好看的脸色,可是又憋不住话,等了一会儿还是张嘴了:“夫人,我们一会去水牢看看百雨金那副惨样子吧,好歹您也能消消气。您坐下,别气着了,也别累着了。咱身子骨不好,一定要是时时刻刻养着。”
沈蝶烟深深的喘了几口气,这才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银货两讫】………
那日,沈蝶烟清醒过来后——事实上,她根本就没有真正的清醒,人还是有些浑浑噩噩的,连自己身处何地都不清楚。可是,她却清楚的明白了一件事情,她的身子已经被掏空了,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已经没有了。
她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鸶庭与雀鸣都守在床边。两人见她醒来,都先是一阵欣喜,可紧接着,都变脸似的哭丧着,欲言又止。
沈蝶烟见此,扯开嘴角微微一笑,声音沙哑着慢悠悠的说了一句:“雀鸣,没有人会再喊你雀鸣姨姨了。”
雀鸣哇的一声哭开了,连鸶庭也忍不住抹起了眼泪。
恨是自然的,可沈蝶烟的恨竟然只是让她不想再看见濮阳宗政,一眼都不想不再见。沈蝶烟现在才明白,人伤心至此,原来不是纠缠不休,而是老死不相往来。
沈蝶烟始终觉得自己的身体空了,只剩下一层壳,无论什么东西,都是填不满的。在床上如木头般躺了两日,鸶庭与雀鸣费尽心思弄了一堆女子小产后吃的东西。
仅仅才两天,谁都被折腾的瘦了一圈。沈蝶烟心疼自己,心疼那个尚未到人世间走一圈的孩子,也心疼眼前的两个姑娘。该吃的,都也吃了,黑甜香的毒也已经解全了。
她虽然一直躺着,可是很少有闭上眼睛真正睡着的时候。眼中始终是帐子单调的暗绿色,沈蝶烟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但是,忽然某个时候,她盯着那暗沉沉的帐子,忽然就说出了一句:“我想出去。”
鸶庭与雀鸣正在给她准备补汤,听到她这话的时候,都是一起点头:“应该的应该的,出去散散心看看也好,我一会就准备。”
“我是想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了。”沈蝶烟平静的解释着,“再”字读的很重。
鸶庭与雀鸣相视对望了一眼后,点点头说:“恩,我们陪着夫人您。”
“不用了,我现在这幅样子,等离了这地方,也不知能流落到什么地方去。你们跟着我,也只是受苦受累而已。”
雀鸣刚想张口说话,鸶庭已经先开口了:“夫人,您有没有想过,您若是这么走了却把我们留在这里,这就是协犯。宗主大人可是能让我们生不如死的。”
话已至此,谁都不能撂下。
没想到,还有一个崞骁。沈蝶烟被崞骁求了无数遍后终于点头答应了。在她重重的点头的那一瞬间,心里想着,我要把你的人全部带走了才好,就给你留一个百雨金。
沈蝶烟本来只是想离开十三殿,离濮阳宗政远远的才好。百草阁里,本来值钱的东西就不多,跟何况是个人的金银细软。除了鸶庭有些家底外,其余的三人竟然都是一白两空的。雀鸣却豪气冲天的说:还怕吃不上饭么。
可是,就是没有吃上饭。
沈蝶烟看着经过鸶庭那么一打一闹变得更加破败的百草阁,忽然就起了破坏的念头,指使着雀鸣四处点火,烧个这个破落地方。可是,又怕误伤了别的几位夫人,于是又让鸶庭将溪夫人请到了百草阁门口,等人到齐了,火苗子一下去,腾的就冒起了红光。
溪夫人等人也是聪明人,沈蝶烟与百雨金间的事情,以及孩子的事情,她们也是略有耳闻的。什么话都没说,一干人看着火烧房子就跟方烟火一样,还有人说着,这边怎么烧的这么慢,那边怎么一直不冒烟……觉得快有人往这边赶来的时候,相互打了一个招呼,就往离这火房子最远的某位夫人那里去了。
临走前,几位夫人将手上的镯子头上的簪都摘了下来,沈蝶烟不愿意收,她们就直接给了鸶庭。鸶庭客客气气的道了声谢,捧着饰就退到一边去了。
秦夫人站在沈蝶烟面前说:“虽然我们进了这里,你也是一个引子,可是,等时间久了也明白了,像这样过着,总比无望的等着一个男人熬日子好多了。我们只是是失望不甘心,留在这里也没什么,而你,却真是伤了心。路上小心,好好保重。”
“恩,你们也是。”
四个人还算顺利的就从枉思山上下来了。雀鸣跟沈蝶烟从没有离开过十三殿,鸶庭站在山脚下,仰脸看着山顶、雀鸣偷偷的跟沈蝶烟说:“她这是想她的寺蝶湖呢。”崞骁站在鸶庭身后,一双眼睛只看着鸶庭。
本来,沈蝶烟只想找个地方安稳的住下来,不再想着濮阳宗政。然而鸶庭却有本事反反复复的向她灌输:你这是在弃宗主于水深火热之中而不顾,百雨金这般费尽心思的接近宗主大人,肯定后面还有天大的阴谋,您怎么能就这么不管不问了?
还能有什么阴谋,百雨金只不过是看上濮阳了,非要得到手罢了,她应该也是不会在害濮阳的。
她若只是看上了宗主大人,为什么在春望城待了这么多年,一点痕迹都没有露,非要等您出现后才下手,这里面肯定是有别的缘由。
两人这么你来我往的,鸶庭是要努力的说服沈蝶烟,而沈蝶烟,也似乎只是等着自己能被鸶庭说服。
“百雨金这种人,您就这么甘心的把一直深爱您的宗主大人给拱手相让了?这不是正顺了她的意思么。您留了这么个大毒物放在宗主大人,您放心么。您想想看,百雨金见您自己走了,她自己肯定乐死了。咱千万不能就这么东躲西藏的,倒是跟自己做错了事情一样。”
沈蝶烟张口想说些什么,可是终究还是没有讲出一个字来,表情犹豫不决,就像是站在独木桥上,左边右边都是深渊。
鸶庭看着沈蝶烟这幅已经有点松动的样子,于是就下了一计猛药,眼圈一红滚下几颗眼泪来,悲悲戚戚的说:“夫人,孩子咱没保住,总不能连孩子的爹爹都再保不住了。宗主大人现在就跟双眼蒙上的人一样,什么都看不到,您要是再这么不管了,他被人害了都不知道是谁下的手。夫人您是不是还心疼着宗主大人,怕他知道自己害死了小主子,自责愧疚?”
“谁还会心疼他,谁还会……”沈蝶烟也跟着落下泪来。二天,鸶庭就转了路线,四人去鬼界找那个传说中的诡异神医了。
这一路上的艰辛自然不必多说,最难办的就是没有银子使。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这话真是天理。几人都是有本事又都有脸面的人,可是,这些都是不能当饭吃的。尤其是雀鸣,之前的豪气也被连续几日的饥饿压的无影无踪了。
然后,就是一番兵荒马乱。
雀鸣那丫头,力气也许有不少,可是对人防备却是没有的。一个人的时候,被一些小恩小惠便被人骗去,让人占去了天大的便宜。沈蝶烟知道后,脑子一热,一耳光就扇了过去,雀鸣愣住了,她却哭着骂:“你这做的是什么事情,你竟然还拿了人家的钱,你知不知道,这只有烟花巷子的风尘女子才做的事情,你究竟干了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