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的冷情烈妃-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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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夫人同百迹说了几句话后,就把人往阁里迎。百迹看到跟在后面的倾葵,也没说什么,倒是溪夫人拉过倾葵,把人往百迹的方向推了推。倾葵走在百迹身边,忽然又想到了一件事,她与哥哥,连姓氏都不一样。
倾葵穿着一件紫色的裙子,这倒是和她哥哥的衣服颜色相近,上身是衣襟白色两层的对襟短褂,厚厚的刘海压在眉骨上,黑亮的头与绿豆大小的白玉珠串合在一起,被梳成很多股小辫子,然后又在脑后结成一束,用稍微大一点的黄玉珠串子缠绕在一起,成了一根粗粗的辫,垂在背上。
百迹只看了她几眼,然后就昂着脸往屋子里走。倾葵与溪夫人分别走在他的两手边。倾葵见他这种态度,更加讨厌,心中暗说,真讨厌这德行,爱来不来,这是父亲的宫殿,又不是你的,拽什么拽,跟只螃蟹似的。想到这里,倾葵仰着脸问;“爹爹呢,不是说他也会来的么?”
“爹爹一会就到。”
百迹说完这句话就闭嘴了,倾葵也跟着不说话了,只是在心里又骂了百迹几句。
濮阳宗政还没到,这些人自然不会先入席。溪夫人知道这两个兄妹两关系不是太好,而且,百迹与倾葵两人又经常见不着彼此,生分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于是,她有意让两人多亲近。
“百迹,你最近又在学些什么?说给你妹妹听听,好让她也知道。”溪夫人笑着说。
“说了她也不会明白,养在深闺中的小丫头。”百迹很平静的说出这一句。倾葵白了他一眼,也不接话,自己老实的跳下椅子,绕到溪夫人身边,坐在了她的旁边,与百迹正好就隔开了。
溪夫人也难免觉得尴尬,干笑着说:“小葵是身体不好,你看看她,连门都不能随便出去,大夏天的还要穿这么厚,旁人看的都热。她可是一直都盼着你能来看看她的。”
溪夫人一边说,一边伸手拉住了旁边的倾葵,把她带到自己身边。倾葵以为溪夫人是让自己坐到她的腿上,可是,溪夫人却把她推向了百迹。倾葵顺势其余去抓他的手,倾葵的手一直是凉凉的,按理说小孩子的体温都高,可是,她的手始终是凉的。倾葵的手刚碰触到百迹的手指,就被对方用一种很大的力道给甩开了。
不仅是溪夫人愣住了,估计是连百迹都没有料到自己的动静会这么大,所以,他脸上的表情也不是很好看。
百迹的手很热,跟他总是挂在脸上的冷淡表情正好相反。倾葵与百迹的关系并不是那种兄妹间那种水火不容的差,而是旁人眼中的生分。除了两人不在一起外,另一个原因就是,百迹似乎在抗拒倾葵的接近,从他小的时候就是,那时候,倾葵比现在更小,更需要谨慎的照料。
濮阳宗政也许还不知道这种情况,也许是知道了也不会管。在旁人眼中,他并不是合格的父亲,但是却是别人不敢质疑的宗主。而且,这些事情更多的该是做母亲的责任。
倾葵并不觉得难堪,她只是很生气,很沮丧。她的脸色渐渐红,小肩膀一抖一抖的,看那模样,应该是哭泣的前兆。
倾葵的喘息声越来越响,额头上也起了一层虚汗。溪夫人连忙把他抱在怀中,连声哄着:“哦,宝贝,没事没事,哥哥逗你玩呢,看看,有谁家的小姐一生气,就跟煮熟的虾子一样,看看这脸红的。”
溪夫人一边说,一边用绢帕给她擦额头上的汗。
倾葵瞪着百迹,越看着人越生气,这种气氛无法纾解,全都化成眼泪流下来了。
“怎么说哭就哭呢,小娇气的。”溪夫人与欢叶两人一起哄着。倾葵额头上的虚汗越来越多。
“怎么了?”屋里正闹着的时候,众人听到了濮阳宗政的声音。溪夫人连忙笑着圆场:“没事没事,能有什么事情,小孩子拌嘴呢,小葵没说过百迹,闹性子呢。”
濮阳宗政进来的时候,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到了他伸手,百迹也站了起来,倾葵却还瞪着百迹,应该还在生气。
本来只是些小事,溪夫人以为濮阳宗政顶多是训斥两声,谁知,濮阳宗政上前两步,当着倾葵的面给了百迹一耳光。
倾葵被彻底吓着了,原本还只不过是流几滴泪,现在就是放声大哭。
………【第二百三十三章】………
挨了打的人明明是百迹,可是倾葵却哭得滂沱,反观百迹,倒跟个没事人一样,用欢叶递过来的绢帕将嘴角的血迹擦干净了,然后依旧站的笔直。
溪夫人小声的对濮阳宗政说:“小孩子拌嘴又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百迹受了罚,小葵心中也难受,她这是为她哥哥哭的。”
倾葵扭头瞪着濮阳宗政,濮阳宗政被她这样一看,倒真的像是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一样。倾葵站在原地,不知在濮阳宗政面前,还要不要继续哭。濮阳宗政看了百迹一眼,然后伸手把倾葵抱在自己怀中,像是抱幼儿一样将她举起来:“别哭了,让爹爹看看你长胖了没有。哥哥是做了错事爹爹才罚他的,像是小葵你乖乖的就行了。”
倾葵伸出手揽住濮阳宗政的脖子;“爹爹,你让哥哥都在敷文殿里干什啊?”
“做他应该做的事情。”濮阳宗政笑着说。
百迹无缘无故——应该可以说是无缘无故的挨了一巴掌,也把倾葵给闹哭了,一顿饭自然吃的都不舒服。濮阳宗政很早就离开了,溪夫人送他出去的时候,难免要劝他:“百迹怎么说也是一个孩子,这样对待他,未免太苛刻了一点。再其次就是,兄妹两个这样经常的见不着彼此,感情什么的肯定不会很亲。而且,倾葵明显是想和哥哥亲近的,可是百迹公子就应该是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这个小妹妹。”
“兄妹间,再怎么亲近都该有个尺度。我可不希望,十三殿中会出来钟离殷那样的哥哥。”濮阳宗政随口说道。
溪夫人也知道,他这样说,主要是不想回答另一个问题。
“小葵心中不好受啊,而且,兄妹间的感情,都是从小的时候就培养的,两人现在关系要是不好的话,那等以后长大了,就是想亲近都困难了。”
“那就等以后再说吧,百迹又不笨,要是连怎么照顾妹妹都不知道的话,怎么能掌控十三殿?”
溪夫人一笑:“这可说不定,有些人就是能做大事,却不能做些小事的。何况,照顾是照顾,哥哥照顾妹妹本来就是应该的,但是情分跟本分又不同,两个小孩子,自然是要和睦亲近的好。百迹现在躲倾葵躲的也太明显了吧。好在倾葵不往心中去,难过一会也就算了不记恨,要是再等大一些的话,百迹还是这个样子,她就是想亲近也不敢了。”
百迹本来是要跟着濮阳宗政一直走的,但是,倾葵却死死的盯着他,用眼神不让他离开。濮阳宗政与溪夫人,甚至是欢叶小瑜儿,慢慢的都离开了。倾葵与百迹面对面坐着,忽然,倾葵站起来,张开手扑向了百迹。百迹很想推开她,可是事实上,为了不摔着倾葵,他只能伸手接住了她,将她稳稳当当的抱在自己怀中。
“哥哥,哥哥,刚才爹爹打的那一下,还疼不疼了?”倾葵用软软的指间碰触百迹的嘴角。
“不疼了。”百迹看着那几根白生生的手指就要碰到自己的嘴角,下意识的仰起头躲了过去。即便碰触不了,百迹也知道,此刻倾葵的手指肯定也是跟水中的鱼一样,凉凉湿湿的。
百迹抱着倾葵,就像是抱着什么大件的玩具一样,再加上之前溪夫人与欢叶真的是一心想把她打扮成大娃娃或者娇小姐一样,给她穿了罩着纱的衣裙,百迹抱着她,显得倾葵越的娇小可爱,却也衬百迹手足无措的可笑。
“你下去,爱抱桌子就抱桌子,爱玩什么就玩什么,只要你能离我远一点。”百迹边说,边推了倾葵几下,力道并不大,倾葵根本就没有被他推开,反而更靠近他了:“为什么要离你远一点,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百迹似乎是拿这种无赖的倾葵没有办法;“你就不能把人前的乖巧孱弱用在我身上么?别跟我耍无赖,快起来,别靠在我身上。”
“这不是耍无赖,这是撒娇,哥哥,这是小姑娘的权利。你为什么总是不想搭理我?”倾葵将自己的那个玉石的小方桌搬到百迹面前,一屁股坐了上去。
百迹看着这个小玉桌,也没说什么。只有倾葵在不停的问:“哥哥,你在敷文阁里又学了什么东西?为什么爹爹要让你学那么多东西?”
“怎么?你是不是也想学这些东西?”百迹反问道。
“我没有哥哥你聪明,而且啊,那究竟是在学些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不过,肯定是很不好受的。一直待在敷文阁里,对着那些师傅什么的,没有空闲的时候。而且,我现在还记得你以前学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时候,受的伤。”倾葵双手抓住玉桌边缘,一点一点的蹭向百迹,“哥哥,为什么你一定要学这些东西?”
百迹根本就不想搭理她,人前人后的态度相差无几。倾葵哭过一场后,竟然又有了百折不挠的精神,软硬不吃。或者说是,那种即便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精神一直存在在她的身上。最后,还是百迹先认输,不管自己走后倾葵会不会闹性子继续哭,他站起来甩手就走。
于是,等溪夫人回来后,只看到倾葵一个人在房间中,坐在她的小玉桌上在屋子里骑马的一样。桌子脚上包着的皮革蹭在地上,出一点沙沙的声音。
“小葵,哥哥呢?”溪夫人问。
“回敷文阁去了。”倾葵站起来,抱着小桌子要出去。小桌子对她来说并不轻,欢叶连忙从她手里接过来。溪夫人也将倾葵抱在自己怀里,往外面走。
“怎么不跟哥哥多说一会话?”
“哥哥他不跟我玩。”倾葵说。
“哥哥只是不知道跟你要玩什么。”
“那他会不会因为刚才挨了爹爹一耳光生我的气?”
“百迹不是小气的人,再说了,你刚才怎么不亲自问问?你是不是要回房睡觉?”溪夫人抱着倾葵往她的房间去,欢叶提着那张玉桌子跟在后面。
倾葵扭头对着溪夫人的脸颊无奈的说:“我可没说这话,不睡行不行?”
“不行。不过,你可以在房间中跟小瑜儿玩一会。你表现好的话,会有人来看你。”倾葵的房间紧挨着溪夫人的房间,欢叶与小瑜儿也住在她的屋里。平时都是欢叶睡在倾葵床边的小榻上,而小瑜儿则睡在套间外面的一张小床上。
“谁会来?言夫人么?还是晴霭?”
“晋溯兮。”
“那也就是说,雀鸣阿姨也会来是不是?”号称“鬼医“的晋溯兮会每隔一段时间会来一趟十三殿,倾葵觉得他这是为了自己这个长不高的矮子才来的。自然,每次他来的时候,雀鸣阿姨也会跟这晋溯兮来。雀鸣会跟自己说娘亲的事情,偶尔也会说另一位叫做鸶庭的阿姨。倾葵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住进十三殿里,为什么自己要和哥哥分开,为什么她不跟爹爹的姓氏一样……
“应该是。”溪夫人每次都是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但是倾葵还是把这个当成了肯定的答案。
晋溯兮与雀鸣阿姨住在鬼界的青漆谷,也许两人是住在一起的,也许两人是夫妻。这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