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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不是我说你-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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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工。听说他们想甩手不干,祁胜龙也算半个周扒皮。拿出一份合约,合约上白纸黑字地写著,若是在三个月的试用期辞职。将拿不走一分工资。而再过一星期,唐尧和王乐的试工期算是满了。单看唐尧一人一月就有一千五。工作三个月,最後将拿到近五千的工资。俩人如果同时辞职,损失近万元。

王乐虽不乐意在酒楼里继续干活。可左思右想,一周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便不再过多计较。自从告白以後,傻子变得异常体贴,甚至会动手帮助做家务。说实话,除了工作以外,王乐还是过得很惬意。

那日是工作即将临近尾声的倒数第二天。一吃坏狗肉锅又曾送黄碟的哥们儿据说爹妈给安排了相亲。按理说,王乐是不愿意上夜班的。但想著马上要离开酒楼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遂把活拦在自己身上。王乐一人在停车场中央的岗亭里值班,外面是北风呼呼得吹。王乐裹著老棉袄还不成事,依然冻得直打哆嗦。他寻思,如果把钱拿到手了,倒是能和唐尧在家里悠闲得过完这个冬天。等明年春暖花开後,再去找份新工作。

因为是临时换班,唐尧按理是没这个工时的。王乐早嘱咐过他,下班後,让他一个人先回家。待午夜过後,王乐冻得像个冰棍似的从岗亭里出来,就见酒楼的空桌上,唐尧正趴著一人在打瞌睡。操,也不怕天寒地冻地睡出病来。见他睡得那麽香甜,王乐心里不感动是假,可也是狠著心肠地把他唤醒。总不能眼巴巴地看著唐尧在酒楼里睡一晚上吧!

唐尧被人推醒後,先是迷糊地揉著眼睛,见著原来是王乐。惺忪的睡眼,霎时精神了起来。然後像只大狗似的,黏黏糊糊地贴上来。就差向王乐摇尾巴。

午夜过後,公车早停运了。王乐原计划著骑车回家。现在搭上一个唐尧。王乐拧著车把,唐尧侧身坐後座上,把头贴在他的後背,搂著他的腰。一盏盏路灯转瞬即逝,把地上相融的影子从圆到扁,逐渐拉长。唐尧叽里咕噜地在後头哼著不成曲子的调调。王乐拼命地踩著脚踏板,心里却从未有过的踏实。想著,一路走来,经过了那麽多的破事。现在才是真正的过日子。

王乐拐过一条巷子口的时候,完全没有察觉一辆无牌照的面包车正潜伏於夜色下,等著猎物慢慢入网。王乐才骑过十几米,便听见後头响起一阵猛踩油门的疾驰声。

唐尧回头去看,猛然一惊骇。打著一排前车灯的车头,明晃晃的。眼见著要撞上他们的自行车了。唐尧甚至来不及呼喊,一发力,把猝不及防的王乐朝旁边整个推下去。王乐从自行车上摔下来,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翻了几翻。唐尧则借著推力,重重弹了出去。王乐全身疼痛不止,脑子还处於当机状态。便听见面包车重重碾过自行车时,自行车粉身碎骨的声响。一股寒意渗透进王乐的每根骨头,再晚一会儿,哪怕一秒,这粉身碎骨地就该是他了。惊魂未定的王乐浑身疼得堪比针扎,他也不知自己伤得有多重,只是下意识地去寻找唐尧的身影。就见著十几米的开外,唐尧侧著半个身子,直直地躺在地上。

王乐一瘸一拐地跑过去,惨淡的月光下,唐尧的脸上有轻微的擦伤,半个脑袋都在汩汩地冒血。

“唐尧,唐尧,唐尧──”王乐疯了似地喊著他的名字。一颗心脏都要蹦出嗓子眼。王乐用衣服捂住唐尧出血不止的脑袋,一边等著救护车十万火急地往这里赶。北风在他们头顶凛冽地刮著,唐尧的体温正逐渐冰冷下去。王乐毫无顾虑地撩起衣服,直至剩个保暖内衣,把唐尧的整个上半身都拢在怀里,用体温给唐尧保暖。

唐尧的脑袋流了很多血。即使是常人流了那麽多血,也一定会对身体有所伤害。更何况唐尧是伤在脑袋上。王乐怕他醒过来後,会变得越加痴傻。可一想起唐尧或许这辈子都醒不过来,王乐心里那股难受劲就甭提了。想著即使更傻了,他也认了。那股伤在唐尧身上痛在他心的忧心如焚,真是逼得王乐想咬上自己几口,才舒坦些。

等救护车一路畅行无堵地赶到事发地点,医护人员就见一满脸是血的疯男人,抱著另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在那里又哭又笑的骂骂咧咧“唐尧,我他妈警告你,你敢泡上老子,再他妈扔下我跑下面去。老子属狗的,咬死你信不信,我他妈咬死你,咬死你祖宗──”妈的,整一疯子。如果那男人死了,还哪来两条命给他咬,值班医生在旁边翻著白眼。赶忙和护士,费了很大力气,才把头部受重创的男人抢下来。 

值班医生用钢箍固定住唐尧的脑袋,又在流血的部位塞了很多纱布,套上头套。护士则在一旁量血压,根据医生的要求,给唐尧注射止血及升高血压的药物。

王乐也是满头的血,全程陪同在救护车上。护士给他清理,他像傻了似地一动不动。嘴里嚼来嚼去就那麽两句“医生,会不会死,医生,流了那麽多血,咋办啊──”

值班医生起初还好言安慰他,後来被他问烦了,嗓门也大了几分“我说同志,首先医生我不会死也没流血。不过,好歹病人血压稳定了。你总是问我咋办,这真的难倒我了。具体地,还要去医院做进一步的检查才知道。我只能向你保证,至少他在送医的途中还死不了。你急也没用。”

戴著蓝色顶灯的救护车开足马力,朝医院全速前进。一到医院,昏迷不醒的唐尧躺在一张可移动的医疗床上,被几个候著的护士送进抢救室。

王乐摸出钱,先给唐尧挂了号。然後听说唐尧这重症的情况,先要支付五千元抢救与治疗费。王乐要回家拿钱,医院怕他单方面地溜走。王乐还在医院里抵了张自己的身份证。当他赶到家里,只来得及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翻箱倒柜地整出所有值钱家当,拿了一张以唐尧名字开设的存折。一路风尘仆仆地重回医院。

唐尧已经出了抢救室,暂时住在重症监护病房。只等天一亮,医院运行正常,唐尧就去做各项检查。。。。。。

脑袋很疼,像有一把斧头顺著头盖骨,一刀子一刀子地劈下来。唐尧觉著眼前好似炸开一道白光,他就这麽幽幽地醒过来。

唐尧先见著的是白花花的墙顶。他费力地动了动胳膊,细长的针头正扎在手背上;打著点滴。他的左面,一颗乱糟糟的黑色脑袋,枕著床沿打瞌睡。唐尧没有喊醒男人,只是举起没有打点滴的左手捂著自己的额头。他似乎很明白又似乎很不明白──那段混沌的记忆里,那个傻子似的自己,那些阴差阳错的经历,真的都是自己吗?一瞬间,唐尧的眼睛里射出久违的犀利光芒。冷漠的,带著防备地盯著还浑然不觉的王乐。

王乐做了个梦,梦里唐尧浑身是血,不停地朝前走去。王乐在他背後跑著喊著追著,可总是追不上。後来唐尧停了下来,朝王乐笑著挥挥手,便消失不见了。王乐一下被噩梦惊吓醒。就见唐尧正瞪著俩眼珠子瞧自己,像是要瞧进肉里似的。

王乐也不在乎他是傻了,还是更傻了。就趴他床边使劲地嚎。嚎他知不知道已躺床上整整五天了。医生说,如果他再不醒来,好好一小夥子就成植物人了。嚎他那个不知吉凶的梦。唐尧一声不吭地审视著他。任王乐骂他没良心的白眼狼,骂他是天下第一大傻子。唐尧的眼神始终困惑中带著些许的防备。

饶是王乐如此精明,竟然也没看出唐尧变得与众不同。巡床的医生说唐尧的脑部受到过重创,可能会造成脑震荡。如果能自己醒来,病情就不成问题。唐尧在医院里又观察了一周。因无任何并发症,遂被医生批准离开。只是短短十几日的功夫,唐尧就把存折卡里的钱消耗殆尽了。

如今唐尧大难不死,白捡回一条命。这是给王乐再多的钱,他也不换的。後来,王乐明白钱在他心里,也不是百分百的最重要,至少没有唐尧重要。

唐尧醒来之後,王乐心里还忧喜交加地揣测──这回究竟傻到哪步田地了?或许是更傻了吧!否则怎会连话都说得少了!




23。不是我说你(市井小民受,现代)

王乐把唐尧接回家。让他坐在肮脏的沙发上。打开电视,调到少儿频道,把遥控器给他。然後王乐自顾自地去买菜。待王乐买好菜回来,就见唐尧还是漠然地坐著。只是时常又唱又跳的少儿频道,不知何时变成了会报纳斯达克指数的金融频道。王乐的心像卡在嗓子口,不知为何,他觉得害怕又失落。胸腔内像被人狠狠地剜去一块,空荡荡的,令他鼻子发酸。他忽然联想起曾经做过的梦,原来那真的是噩梦。

唐尧的眼睛有轻微近视,虽然度数不深。在一顿味如嚼蜡的晚饭过後,王乐为唐尧找出了那副被他收拾起来的眼镜。面对的是同一张俊美的脸庞,一副眼镜的区别,仿佛为这具身体注入了新的灵魂。精致得犹如细心雕琢的五官,配著唐尧慵懒的眼神,瞬间锋利了起来。像是一把开刃的匕首,耀目得令人睁不开眼。想著令人又爱又恨的傻子真的永远不见了,王乐陷入深深失落中。

唐尧彻底恢复,这是他与王乐心照不宣的事实。几乎命悬一线的恶意袭击,竟使他因祸得福。得以脱离愚笨无能的状态,重新变的精明强干。可另一面,他和王乐的关系却陷入低谷。即使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他们甚至没有交流。直到某一日,唐尧发现王乐的筷子只动了几口,两颊的颧骨瘦只剩一层薄薄的皮。
唐尧突然无来由地生气,放下筷子,说道“为什麽吃得这麽少?”唐尧带著傻子永远学不来的气场,微仰下巴,眉头挑得笔挺,凝视著一派衰兵样的王乐。

王乐扯著嘴皮子,笑得比哭都难看。“没胃口”

唐尧起身,钻进厨房,煮上热水。从冰箱里找出两枚生鸡蛋,打碎,加上调料。等他从厨房出来时,手里已捧上一盅蛋羹。

“趁热,快吃吧──”唐尧把蛋羹往王乐面前一推。

淡黄色的蛋羹嫩嫩滑滑,像果冻似地伏在碗里。散发出令人食指大动的诱人香气。 即使王乐再没有胃口,看见那碗热腾腾的蛋羹,还是忍不住地咽起口水。王乐拿著勺子,往嘴里送了一块。清爽粉嫩,简直是难得的美味佳肴。

“原来,你还会做这个──”王乐小声嘀咕了几句。并不指望唐尧能回答他。

唐尧推了推眼镜,嘴角扬起不自知的弧度,回忆道“小时候,有佣人在饭里投毒,要毒死我。後来我被救了回来,却得上强迫性的厌食症。姐姐就教我做这道蛋羹。说是如果我不相信别人,自己能动手做饭,不至於饿死。”

王乐目瞪口呆地听著唐尧讲述童年。没想误打误撞,竟然套出了这麽一个阴暗的回忆。联想起唐尧曾经的糜烂生活和残酷暴虐的性格,王乐十分同情他。想著如果把他换成唐尧,说不定比唐尧还要变态上十倍。

吃好晚饭,待王乐把碗刷了。唐尧说是有话问他。王乐把手擦干,中规中矩地坐在沙发另一头。俩人像两国会谈似的。最关键的是,王乐已不知如何与聪明的唐尧相处。他不敢摆出一家之主的嘴脸,也不敢三句不和就上去削他丫的。毕竟唐尧还算半个流落民间的龙子龙孙。现在又恢复了记忆。就是在那扯了线的脏沙发上一坐,那气场就像坐上皇帝的龙椅似的。

唐尧微抬下巴,手肘撑在沙发扶手上。一只手的中指和无名指敲击著大腿。很有一国之君的风范。他瞧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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