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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问穹-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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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非常清楚自己的状况,戴上那枚扳指的时候,他就有一种非常奇妙的冲动,满脑子都充斥了血和肉的味道,那是一种比现在的酒水还要浓烈的味道。是魔鬼的诱惑。

    “要堕入魔道了吗?”柴问剑忍不住看了一眼手上的扳指,说它普通,却又那样迷人,使出浑身的劲才把目光从它身上移开。柴问剑实在不敢再多看它一眼了,他一点都不喜欢这枚扳指,或者说是厌恶,是憎恨。

    “你现在很混乱。”体内的铸剑师终于说话了,“魔道元力又开始冲击你的身体了,一边憎恨魔道,一边又无法摆脱这种魔道才有的憎恨。这有点像是佛家说的无法无天。”

    “你听过佛论?”

    “在上须弥山之前听过一点,佛法无边,佛本就不存在,但是法中有佛,这就有了佛法。法中有道,道法自然,而法中有天,天是无边无际的,所以无法无天。”

    “什么意思?”

    “你选择了道,但是你身在魔中。”

    “选择了道,身在魔中?”

    “唯有无恨放下,道法自然,无恨就是超脱。”

    柴问剑笑说:“我恨什么?身在魔中却恨着魔。杀人的快感终究会让我远离天道。所谓的替天行道,可是人谁无死?杀人就是杀人,假借天道之名的荒谬之论不过只是骗人骗己的废话。”

    铸剑师没有在说话,柴问剑停了一会儿,又说:“我杀人了,很痛苦不是吗?我做了天道该做的事。我是天,但是我杀了人,我是魔,这到底是什么?”

    “魔亦有道。”铸剑师说,“你又何必牵挂是魔是道?正如你一念开光,你就是你,不是魔,也不是道。你只是做了一件你该做的事。跟天道无关,也和魔道无关。你就是你,就是魔道之间的那存在的一念。”

    “我就是我?”柴问剑呵呵冷笑,笑的非常冷,“那刚才我杀了的人是谁?我是人,我杀了人。却还在这里假借天道之名,欺骗自己,真是可笑的我。可笑的一念。”

    “如果杀人需要用欺骗来淹没罪孽,你又为什么不尝试欺骗自己呢?”

    “如若欺骗了,从此失真,道远而近魔,那么我就是魔了。魔杀人,很正常不是吗?”

 ;。。。 ; ;
第42章 :放不放的下
    c_t;“放不下魔,道就拿不起来。'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放下了魔,道也就不存在了。”

    “可是你还是你,既不是魔也不是道。”

    两个声音激烈的论述着,柴问剑杀人成魔,铸剑师欲将他渡会正道,奈何柴问剑一直抓着是魔还是道,杀人还是单纯的杀人后的快感说事,他已经偏离了自己当初的选择。铸剑师也非常清楚,再说下去,柴问剑会顺着他的话,偏离得更远,只好止声不语。

    柴问剑也没有再和他讨论下去,而是低头同自己的袖子擦拭黄金剑上的酒气,他想再问一问剑刃上残留的血腥,但,酒气已经彻底被黄金剑腐蚀,剑已经醉了,迷了,闻到只是一种满是问题的迷茫。

    他只好也跟着沉醉,恍惚间,四周没有了桃花树,没有院子,也没有了云镇,茫茫的云海上,那个背影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师尊……”

    “从即日起你就随我修行,不论寒暑春秋,你所要学习不过只有两个动作,拔剑和回鞘。会拔剑的人,不一定懂的回鞘,因为剑出来了,想要回去不是他的主人能够控制。你在看什么问剑?”

    柴问剑愣愣的看着,而他的本体却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修真界将人不同的修为和状态划分成了筑基、开光、融合、心动、灵寂、金丹、元婴、出窍、分神、合体、渡劫、大乘。所谓的筑基就是给修行打下基础,排除体内的杂质,做到清新升华,辟谷无欲的状态;在接下了开光,决定此后所要行的道路;之后融合,达到是人非人的状态,延年益寿,长命百岁。在道家中练气到了这种境界已经超越了人体所能承载的极限,要超脱这个极限,就必须将炼精化气转为炼气化神,心动间,神出鬼没,做出一些常人难以想象的事情,比如做到日行千里,缩地成寸,做到正在的心动天地reads;。

    而在心动之上,无欲无望,想要破茧重生,又必须不停的去刺激人性的本欲,将沉淀了许久的灵感激活,一边一边的旋转轮回,在自己的体内产生出一枚本源金丹,此时的身体再次抵达极限,将由炼气化神转为炼神还虚,在自己的体内再创造一副神体,称之为“元婴”

    将想要突破人体极限的“神”继续留在体内,“神”创造出来的身体经过又要经过很长的的一段时间,一点一点的积攒,一点一点的实体化,然后再慢慢长大,长大到和本体一样时,出窍离体,变作分神,或神游物外,或轮回修行,本体则无动于衷,直到分神圆满,身和神合二为一,合体渡劫。(

    看似步步无关,实则步步相连。从炼精化气到炼气化神之间的融合和心动,有的人也许只要一眨眼,也许一辈子也无法突破,而炼气化神到炼神还虚之间的金丹和元婴也是如此,有机缘巧合,也有自身造化,冥冥之中所存在的“道”编织了成了一张无形的网,有的人一辈子跳不出去,有的人想要跳出去,却自认为跳出去,殊不知还在这道的网中。只有渡劫之后,还虚合道,做到真正的超脱,大乘登天,化羽成仙而去,从此跳出人的范畴,不再为了生老病死而痛苦,做到真正的不死不灭……

    “你懂拔剑吗?”背影丢给柴问剑一把带鞘的剑,对他说,“拔剑需要一个理由,回鞘则需要把这个理由斩灭。唯有鞘和剑的融合,即没有理由,也没有需要斩灭的理由。”

    铮!

    柴问剑迷茫的将剑拔了出来,首先看到的是剑光中的两个字:寒香。

    嗡!

    接着柴问剑眼前的事物砰的一声,像是玻璃一样,碎开,显出桃花树,显出院子,显出整个云镇,和一个抚琴的人——剑圣沧浪先生。

    “倚剑挂圣名,空琴无人听。弃剑封鞘去,远尘锁情心。”沧浪先生哈哈轻笑,像是高歌,像是自嘲:“你醒了吗?还是你又醉了?”

    说着琴声骤停,他从石桌旁的盒子打开,把琴放进去,退给柴问剑说:“听说你想弹琴了,就送给你留个纪念吧。”

    柴问剑接过来,轻抚着盒子,精美的雕刻让他入迷,还是他本来就是迷的。他问:“先生,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但说无妨。( ;广告)”

    “既然已经拔剑,又该如何回鞘?”

    沧浪先生笑说:“拔剑需要一个理由,回鞘就需要一个斩灭拔剑的理由。你既然已经拔剑斩灭,剑就该回到他的归宿中去。就好像琴声止了,就装起来,等待下一次有人再把它拿出来弹奏动人的曲子。又何必去管一个已经被斩灭了的理由呢?”

    柴问剑眼神锐变,忽然黄金剑收回鞘中,大笑三声:“魔已成道,何必再问?多谢先生不吝教诲!”

    说着,眉间一束剑芒一闪,左眼黑光,右眼金莹,两眼一闭,眉间剑芒随着他闭上眼睛也随之隐去,再睁开双目时,没有黑光没有金莹,有的只是一种散漫,一种超然。

    沧浪先生鼓掌叫好:“好一个回鞘融合!”

    剑圣沧浪先生再次告别,柴问剑再三谢过,剑圣说:“七日后我们还会再见,到时候再谢我不迟。”

    说着,飘身到了房顶,在眨眼人已经不知去向。要不是石桌上的琴盒柴问剑真以为刚才的沧浪先生不过只是一场梦带来的人。

    柴问剑摇了摇手里的酒壶,里面还有大半的酒,他不由得自嘲:“我又醉了。哈哈,一定是又开始做梦了。”

    第二天柴问剑睡眼迷蒙时,姑父一大早就来敲门:“狗子狗子,起来没有?”

    柴问剑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伸伸懒腰爬起来,光着脚下床去开门。门外白枫见他还穿着睡衣,对一边跟随的阿兰说:“给他更衣洗脸。”

    阿兰应承下来,一边跑进屋去,按照以前的习惯把柴问剑的衣饰都给柴问剑穿戴好,又给他打了一盆温水,洗脸漱口,做完这些之后,拉着柴问剑到了院子,姑父白枫靠在摇椅上说:“聘礼都给你准备好了,媒婆也去叫了,等会儿你哪里都不许去,人齐了,你就跟我去黄家提亲。”

    柴问剑哦了一声,又继续返回屋子去睡觉了。

    很快人马聘礼都备齐了,白枫叫守在门口的阿兰进去把柴问剑拉出来,阿兰进去之后不但没有叫出柴问剑,还大叫一声:“柴公子不见了reads;!”

    此时柴问剑正躲在额记铁匠铺里面,一个人抱着一坛子酒,死活不肯放开,一边喝,一边唱着小曲,额尔劝不过,只好随他去了,反正他只是抱着酒坛子所在角落里面,一个人喝酒,谁过去他就骂娘。只要不过去,额尔还是照常营业。好在他平时也没什么人光顾,所以柴问剑在这里蹲了大半个时辰了也相安无事。

    不过时间久了,很快白枫就来了,不过这个时候的柴问剑已经喝得烂醉,白枫又气又恨,今天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叫人来把柴问剑抬回去。

    直到第二天,柴问剑是真的一点法子都没有,白枫居然一直守在他身边,不给他喝酒,不让他跑,直到人马备齐,好说歹说了半天,才把他打到黄家。

    将所有事宜都安排妥当之后,白枫把柴问剑先丢在黄家,自个先回去了,黄秉遣散众人,叫黄云衣带柴问剑去后院逛逛。虽然是百般的不乐意,出于礼貌柴问剑还是跟着去了。

    两人漫无目的到了一座凉亭中,一路上谁也不看谁,谁也不说话,直到进了凉亭之后,沉默的黄云衣终于说话了:“你到底是谁?”

    柴问剑轻笑:“这很重要吗?反正我现在说什么都要娶你了,是谁不吃饭呀。”

    “你如果不乐意的话我可以等你乐意了。”

    柴问剑一愣,他也不是傻子,自然听出这话中的意思,心说:“这丫头片子搞什么鬼?我和她才不过见了几次而已,连话都没有说上几句,怎么就……”

    接着黄云衣撩着鬓发冲他微笑,又说:“你听过一见钟情吗?”

    柴问剑释然了,而且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来:记得第一次看到黄云衣的时候,无故生出一种哀伤的情绪,当时铸剑师还对他说了“情丝”,当时他还不解其中的缘由,现在他知道了,铸剑师是感应到了来自黄云衣的对柴问剑的爱慕,那种一见钟情的的情丝直接影响到了柴问剑的情绪,而铸剑师就抓住了引起柴问剑情绪的情丝,所以才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

    只是柴问剑无言以对,他只有把目光转向别处,他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坏reads;。

    修道之人本来就该随遇而安,但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去接受现在这种孽缘。这是一种比拔剑和回鞘还要难的选择。

    过了很久,两人再也没有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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