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非千金-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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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折,想必是渊哥哥离京这段时间堆积下来的,自上了车,齐渊为避免她尴尬,假意拿起一章奏折看着,其实眼光时不时的瞟着季优,几天不见,她又瘦了,这是齐渊心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她原本就是瓜子脸,这一瘦,她的下巴尖尖的突起,看着又多了几分楚楚可怜。
想到回到京城,她还得面对许多的质问,他就想直接将她带回太子宫,但冲动之后他也知这方法是行不通的,于是幽幽的叹息着。季优正打量着车内的装饰,听到齐渊叹息,她侧过头去关切的望着他道:“怎么啦?无端端的怎么突然叹起气来了?”
齐渊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叮嘱道:“回到季府,将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事生,但你要记住,不管谁问你,你都不要说你去过卫都。”季优看他担忧的神情,突然问道:“郊外那些人是不是针对我而来?卫都的事还是没能瞒过所有人?”
齐渊缩回手,抬头向窗外看了一眼,天已渐渐黑沉下来,阴暗的光线让人心里堵着一口气,连呼吸都不顺畅起来。“是啊,齐国暗桩遍布天下,那样大的事怎么可能会瞒过所有人。所以你一定要一口咬定这半年来你一直在季府内养病。”
季优看他凝重的表情,知道这事还不是普通的大,那些人一直没抓到自己的把柄,所以拿她没办法,拿季家没办法,但是一旦让人拿到证据,那么季家就在劫难逃,所以郊外那些人会围堵自己,只为抓住自己去对付爹爹。
“嗯,我知道了,谢谢渊哥哥保全了我季家上下。”季优感激的冲他道,那天在瑾县分开,她就料到齐渊会不顾一切的保全她,要不然在她犯错的时候就已将她抓回来了,可是他却什么都没说,一直包容着她,对于他的这份情,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回报。
“小优,你是我的妻子,你勿须如此客气。”齐渊回过头来冲她灿烂的笑着,想到再过不久,季优就彻底的属于他了,他的心就乐开了花。
季优窘迫的低下头去,如果她没有离家出走这回事,她一定会很期待嫁给渊哥哥,可是自从认识了白凤宇,他的身影就像在自己心里扎下根一样,怎么都趋之不散。
看季优低下头,脸窘得绯红,就连脖子都变成粉红色,他不能自抑的咽了口口水,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他的手难以控制的向她的粉颊探去,在将要抚上她的颈项时,突然又缩了回去,此时情动,他怕自己会再也无法控制想要触碰她的**,最后不顾一切在婚前要了他,虽然这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对象如果是他深爱的人,他就不愿唐突了心爱之人。
季优眼角余光瞟到齐渊伸来的手,她稍稍向窗前靠了靠,这样无意识的动作彻底惊醒了沉醉在幻想中的齐渊,他尴尬的咳了一声,故作正以的拿起旁边的奏折继续看。
季优见齐渊又缩回手去将注意力放在成堆的奏折上,知道危机解除,她暗暗松了口气,在马车上又无事可做,只得不停的绞着自己的手指,她希望马车跑快一点,能在下一秒就到季府,这样她就不用担心渊哥哥会突然变性向自己扑来。
更新有点晚;抱歉哈;不过这两天追圆子大大的追得不想写作了;所以亲们谅解一下哈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qd,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章六十六、季府的一家人
马车缓缓驶进京都,经过城门时,季优意外的现城门处并没有设关卡,她诧异的回过头去望了齐渊一眼,此时的他一脸淡漠,神情尊贵,她心里一阵枉然,明明伸手可及,感觉却比天还遥远。
他们顺利的进了城,然后一路向季府所在的云越大街驶去,此时季优突然紧张起来,自己离家这么久还闯了祸,回去后会遇到的苛责可想而知,马车晃悠悠的转过几道弯,然后在车夫长长的御马声中静止不动了。
季优近乡情怯,交握的双手微不可察的颤抖着,嘴唇抿得紧紧的,齐渊见她的模样,悄悄伸出右手紧紧握着她的左手,季优抬起头来,见他眼中闪着鼓励的神色,她长长吁了口气,微笑着点点头,然后起身钻出马车,她的身影刚出现在马车上,已有人忍不住的唤道:“孩子……”未语已泣不成声。
季优怔在马车上,一时脚步不知该向前伸还是向后缩,愣了半晌她才激动的跳下马车冲向那个花白着头老泪纵横一身威严官服的季宰相,然后扑进他大张的怀里。
“爹爹。”所有的委屈见到亲人的这一刹那全部涌上心头,季优哭叫着投入季宰相怀里,季宰相有巨大的冲力下没能站稳,脚不住的向后退了几步才缓下冲势,他见如此阵容似乎已引起过路人的翘顾盼,他眼一沉,冲齐渊尴尬的笑了笑后半抱半拖将季优带回府里。
齐渊没说话也没下马车,在车夫耳边吩咐了几句又钻回车驾里,坐在车内,他盯着季优刚刚坐的地方了一会儿神,然后才又拿起未申批完的奏折看起来。
季优被带进府内,仍嘤嘤切切的哭泣着,肩膀不停的耸动。季宰相叹息一声将她扯离自己的怀抱,这才现旁边的下人都掩嘴偷笑,他想起刚才自己地失态。不自在的沉声道:“你们都闲得没事干了?管家!”
一个四十上下的中年男人连忙出列,脸上还挂着未能掩饰好地笑意,他恭敬的向季宰相行了一礼,然后挥挥手,“该干嘛干嘛去,不要影响了大人父女情
众人低头又是一阵窃笑,瞟了一眼自始至终都埋在季宰相怀里哭泣的三小姐。才不舍的退出花园,世界一下子变得清静下来,季优抬起头来看着脸上犹挂着欣慰的老爹,在他眼底看到一丝威严闪过,她仓皇退后,想了想立刻端端正正的跪下来,“爹,请您责罚我吧。”
季谦愣住,眼前这个乖乖巧巧的少女还是自己那个即使犯了错也倔强着不认错地小女儿吗?他心里本来还有许多责备的话要说,可在她主动请罪的时候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书此时的他就好像聚集了全身力气挥出拳去,却愕然现自己这一拳是击在棉花上一样,他心里的无力感是那么的强烈。可看她苍白消瘦的脸庞时又不忍的将她拉起来。
“起来吧,如今你将成为太子妃,再也不是爹爹能责罚的了。”季谦语重心长的道,她闯下如此大祸,说到底是自己地放纵所致,如果当时他勒令刘正原必须将她带回。也不至于让她跑到卫都是撒野,所以她能平安归来对他来说就是最大的安慰了。
“谢谢爹爹。”季优顺势站了起来。眼角扬着一抹得逞地微笑。其实刚才在马车里她就想过回来如何面对爹爹地怒气。她深知她爹是个吃软不吃硬地人。所以才会有请罪这一遭。但听到爹爹无奈地话语。她心里又一阵刺痛。此时季谦已转过身背对着她。他地身影透着萧瑟。再没有那种鹤立鸡群地优越感。看着这样地老爹。她地眼泪又控制不住地流下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这一次她是无比真诚地在请求亲人地谅解。
“爹爹。对不起。是小优地错。是小优太任性了。才闯下这等弥天大祸。让爹爹烦心。小优真地知道错了。”季优边说边哭。鼻涕眼泪混在一起好不狼狈。可她已顾不上这些了。她只知道自己让爹爹很失望很失望。
季谦听到那响亮地扑通声。眉头跳了跳。终究忍住转身扶起她地念头。“是为父教导无方。怪不得你。为父这就去祠堂向祖先们请罪。季家世代丰功伟业就将葬送在我手上。我对不起列祖列宗啊。”季谦越说越激动。最后两手都挥舞起来。
季优从没见过这样失控地爹爹。一时吓得怔在原地。生怕他一气之下将自己也拽去祠堂请罪。想到祠堂里地怪事。她地哭事渐大。不是因为做错了事。也是被吓地。“爹爹。你……你不要这样…样。他们不会怪罪你地。”
哪知季谦闻言突然转过身来。神情带着自责。就好像教出这样一个顽劣女儿真是他地错般。“不怪罪?百年基业将毁于我之手。我万死也能辞其咎。就算他们真不怪罪。我又有何面目去黄泉之下见他们。小优。告诉爹爹。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季优地眼泪哗哗地流。她跪走几步一把抱住季谦地大腿哭道:“爹爹。都是小优地错。你打我骂我罚我跪祠堂什么都要。就是别将所有过错揽到自己身上。小优以后再也不敢了。”
季谦任她抱着,长叹一声,“子不教,父之过,为父没能好好教导你何能为,何不能为,是为父的过失,你起来吧,这次的事就由为父一力承担,去看看你娘吧。”说完挣脱季优,缓缓向祠堂的方向走去。季优见他步履蹒跚,身影更显苍老,她颓然的跪坐在地上,哭声已渐渐小了起来,只余下阵阵的抽气声,她知道自己这次闯了大祸,累及爹爹为她操心,想到爹爹脸上的皱纹又加深了,她心里愧疚得要死。
“三小姐,三小姐。”见季谦消失在花园深处,才有人敢出声呼唤。确定老爷不会突然折返,那人才匆匆自旁边的大树背后跳出来,见三小姐哭得颇为狼狈。她赶紧自衣袖里掏出手绢来替她擦拭。
季优眼开迷蒙的泪眼,抬眼瞧了瞧面前那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她突然怔在原地,她是谁?怎么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该不会也是老爹弄出来代替自己的复制品啊,一想到复制品,她又想起风华绝代的白凤宇来。他地表情是千篇一律的冷漠,可奇异的让她眷恋,季优就这样盯着与自己一模一样地脸起呆来,对方在她眼前摆手了好几下都未唤回她的神智,不由气恼的在她耳边大声吼道:“小姐,回神。”
季优正回忆着,耳边猝不及防的听到这声河东狮吼,震得她耳朵轰隆隆的,她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耳朵,再瞧眼前那张脸上闪着愠怒地神情。她纳纳的问道:“你是??”
对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毫不客气的拍着她的肩嘲讽道:“呦,我还以为你出去跑了一圈变得机灵了。没想到越变越笨,连我是谁都认不出来了,真是伤心啊。”先还用力的拍着季优的肩,说到后来又作出一副心碎的模样,那样子滑稽的让季优想笑又不敢笑,直愣愣的盯着她耍宝。脑海里有一个人影呼之欲出。
在季府里,除了爹娘、姐姐们,没人敢对她这样嚣张,她就是她地贴身丫环小红,说起小红这个俗不可耐的名字她就很想笑,那一年她刚好五岁,原先的丫环得了重病,爹娘给她找了个新地丫环,按季府的规矩。进府来新主人要给丫环取个好名字讨个好彩头。姐姐的丫环们都是碧什么紫什么的,偏偏她又不擅长取名。当时可为难死她了,她瞪着窗外的花园里的花,小小声地道:“筱红。”
哪里知道当时领人来的婆子没听清,大声说了句:“小红。”然后这个名字就这样定了下来,而这个名叫小红的丫环因为这个俗气的名字到现在都还给她摆脸色看,她自知自己有错,于是任着她爬上自己的头。
“小红,真的是你吗?怎么半年未见,你就长得跟我一个模样了?”疑惑完,她伸出手去摸摸她的脸,看看是不是真的。
小红躲开她的狼爪,将她自地上扶起来,然后又手叉腰怒瞪着她,“你不说这个我还没想起来,你这臭家伙,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