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非千金-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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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生最最爱的人在等着她。
穿过竹林,那栋竹屋已近在眼前,她慢慢的停下脚步,凝望着飞雪下如梦似幻地竹屋,心里突然升起怯懦,脚下下意识的向后倒退了几步,背倚靠着竹杆。好像这样就能给她向前跨出的勇气。
泪瞬时涌进眼眶,在眼里打了几转后终于控制不住潸然落下,被冰雪冻红地小脸上霎时爬满了晶莹的泪珠,最后情不自禁的落进雪地里,温热的泪珠将雪融出一个小洞,然后欢欣的与雪水融会在一起,将主人的愁主人的愁传向大地,传向那个她一心牵挂着的人心里。
竹屋内,白凤宇望着漫天飞舞的大雪。自从他得到消息说齐国皇后与太子妃将到西福寺祈福,他就日夜兼程赶回竹屋,他知道季优一定会出现在竹屋,但是今天已是第三天了,明日她们就要返程回宫,她还会来吗?还是她早已忘记自己是她地夫、她的天、她的一切了?
苍白而修长的十指交缠着,他极力控制欲泛滥的相思,他怕自己等不及冲去西福寺,从而违背与净空大师的约定。但是怎耐相思噬骨。让他片刻也坐不住,突然一股熟悉的香甜味随着寒风飘进他鼻间。他心头一震,陡然站起来,隔着门帘痴望着雪地里那抹单薄的身影,心在狂跳着,眼里跳跃着喜悦,他向前走了两步,又硬生生的停了下来,而落在她身上地灼热视线从头到尾都不曾离开过。
季优望着那栋竹屋,眼前又突然涌现那日简单却又温馨的婚礼,她的泪汹涌澎湃,一滴滴滚落下来,湿了脸颊,湿了衣襟,和着漫天飞舞的雪花飘飘扬扬的落入凡尘中。
苍白的小手在衣袖中紧握成拳,她的身子微微颤抖着,抬起脚几次想向前跨,可却又在犹豫中几番落回原地,她没处理好一切,没办到答应过大魔头的事,那么她倚着太子妃的头衔如何跨进这座纯净地家园里,愁绪在心间百转千回,最后只化成无边地叹息轻飘飘的逸出唇间,消散在满天飞舞地雪花中。
她蓦然转过身,向来时路走去,刚走了几步,背后传来悉悉索索的衣料磨擦声,她的身形一顿,却不敢回头,但是眼里的泪却又再次凝聚起来,直到背后传来低沉而憔悴的声音,“既然来了为何不回家?”
泪在这一刻如决堤的洪水漫过她的面颊,滴滴嗒嗒的落入积雪中,她双肩不停的抖动中,却仍倔强的咬着唇不让自己痛哭出声,耳畔响起他略带心疼的叹息,接着自己后背抵着一具温暖的胸膛,她被他拥入怀里,他将头搁在她兀自颤抖的肩上,逸出的灼热气息喷吐在她冰冷的颈间,惹得她浑身颤粟。
“小优,别走,我想你。”轻如羽毛的呢喃声听在季优耳里却如惊雷,她震颤了一下,白凤宇已扳过她的身子,双手圈在她瘦弱的腰上。
透过迷蒙的泪雾,季优望向这个自己一直放在心尖上的男子,只见他英俊的面容上泛着无边的落寞与寂廖,眼底汹涌着重逢的喜悦,见她泪流满面的样子,眼里又迅闪过心疼与懊恼,他伸出手轻拭她满面的泪珠,可是季优的泪却越流越凶,他低低叹息道:“别哭,乖,别哭了。”
在他温柔的诱哄下,季优的泪不止后而流得更加欢快,她伸出颤抖的手触摸着这张在梦里出现了亿万次的英俊面容,委屈的哽咽着:“大魔头。”
白凤宇眼见她哭得越激烈,无法可施之下匆匆吻上她的眉她的眼,将那带着苦涩相思、重逢喜悦的泪珠尽数纳入唇内,季优被他的动作惊得停下了所有的动作,愣愣的盯着在眼前突然放大的俊脸,白凤宇本来是想让她停止哭泣,但是在碰触到她时,他又止不住想要更多,轻轻的吻上她略显冰冷的红唇。
季优完全呆若木鸡忘了反应,最后喟叹着闭上眼睛,仍他的唇舌在她的唇间肆意品尝,其实她也想念他的吻了。
唇与唇的接触再不能满足白凤宇内心里的饥渴,他伸出舌尖细细描绘她优美的唇形,然后长驱直入吞噬她的舌,与她共享**之吻。
一百三十九章、激情燃烧的冬夜
屋外漫天飞雪,屋内**燃烧,良久之后只听到屋内传来的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与**声。
白凤宇爱怜的亲吻着怀里被汗湿了鬓角的季优,听着她逸出的**,刚刚平息的躁动又再次窜起来,他翻身压在她身上,双眼热烈的盯着她疲惫的娇颜,唇再度覆上去,半晌之后,才移开唇,向她颈项游移而去,季优疲累的推推他,无意识的呢喃着。
但白凤宇哪里肯放过她,相思这么久,不好好饱餐一顿怎么对得起自己这连日来所受的煎熬,他的吻更加激烈,誓要引起她的共鸣才肯罢休。
不久,房内再次传来满足的低吼声,屋外大雪稍敛,黄灿灿的夕阳悄悄的冒出来注视着人间这对抵死缠绵的多情人儿,似有叹息声拂遍了大地。
季优窝在白凤宇有力的肩窝处,轻轻的呢喃着:“大魔头,我爱你。”
白凤宇勾唇一笑,“我知道。”季优听了眼里迅黯然,他说的是我知道而并非我也爱你啊。
仿佛察觉到怀中人儿的低落情绪,他伸手抬起她埋在肩窝外的俏脸,对她眼里一闪而逝的黯然有些摸不着头脑,略想了一下他恍然大悟,他将唇移向她的耳畔,低低的道:“傻瓜,我都恨不得将你揉进骨血里又怎么会不爱你呢。”
季优闻言一震,眼里闪烁着晶亮的光芒,她傻愣愣的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白凤宇已再次倾身闻上她的唇,这次他只是单纯的吻她,带着席卷一切地深情不断的淹没了她。季优次热烈的回应他,与他的唇舌交缠在一起,共享对方唇内的芬芳与甘甜。
喘息声再次淹没了屋内的寂静,窗外夕阳害羞地遮挡住自己的脸,将黑夜留给这对重逢的情人。
酣然一梦,季优全身酥酥软软的如坠入轻柔的棉絮里。舒服得直想喟叹,她有多久没有睡得这么安稳了呢,这一切都因身边有了他才让她感觉到生命是完整地,想到这里,她下意识的向旁边散着高热的身子依去。将自己更贴近他。
白凤宇爱恋的抚着她因**而变得红润的小脸,薄唇再次覆盖着她红滟滟的朱唇上,直到季优呼吸急促他才移开,对自己如愣头小子一样的行为他报以苦笑,他总是吻不够她啊,她仿佛就是那埋藏了千年的佳酿,总是散出引人一醉地幽香,如果时间就在这一刻停止那该多好。抱着她吻着她的感觉是如此美好,他又怎能再忍耐离别之苦呢。
夜渐渐地深了。白凤宇仍旧睁着一双清亮地眼眸凝视着在怀中酣然熟睡地娇美女子。虽然身体地每个部位都在叫嚣着交缠地蚀骨**。但是他仍旧没动。他只想这样静静地抱着她。享受她尚在怀里地美妙感觉。
窗外轻风浮动。吹落了树叶上地积雪。嚓嚓落在地上。扰了夜地寂静。隐约间。似乎有千军万马奔腾而来。连大地都止不住地震颤起来。睡梦中地季优不安地蹙起眉头。更往白凤宇怀里钻去。白凤宇轻拍着她地背。自己却心神不宁起来。这半夜三更。怎么会突然吵嚷起来。低头见季优再度沉入梦乡。他匆匆起身穿衣。刚将腰带束上。窗外已透着火光。他轻如捷豹靠近窗边。窗外火光映天。数百道黑影如鬼魅立在竹林外。为地却是一身素袍地净空大师。他地心猛然一跳。回盯着兀自睡得香甜地娇小人儿。眼里波光暗涌。他匆匆走回床榻。轻轻地摇晃着她。
“小优。醒醒。小优。别睡了。快醒醒。”
季优挥了挥手却并未醒来。白凤宇叹息了一声。捡拾起地上散落地衣服。亲自替她穿好。而恰在这时。突然传来喊话。
“屋里地乱臣贼子。将太子妃殿下交出来。否则我等就放火烧了你这破屋。”
白凤宇地眼里闪过戾气。一挥手。一股强大地气流就自闯开地窗间飞出。自有意识地袭向那个大放厥词地侍卫。只听“啊”一声。那侍卫颓然倒地。到死都没看清偷袭自己地对手长得是何模样。一双大睁地眼睛兀自流露着不甘。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白施主又何必再造杀孽。”净空大师不忍的看着便在雪地里的青衣侍卫,一个时辰前,他得知太子妃失踪,皇后娘娘震怒,所以当下便自动请命前来寻找季优,因为在这里只有他知道季优有可能去的地方,皇后准奏,于是派了两百侍卫给他让他任意调配,便便带着这些人直奔而来,刚才那侍卫之言也不过无心冒犯,没想到白凤宇就痛下杀手,扫视了背后这一群面带惊惧的侍卫,他暗暗念起渡经,为这冤死的亡魂送上一程。
“大师有闲暇在此渡,就该知道本王素来不爱人打扰,扰本王杀无赦。”冰冷的声音自窗前飘落,屋外的百余骑人马俱是一惊,马儿长嘶一声,马蹄烦躁的在雪地里踢着,险些震下马上端坐着的侍卫。
净空大师清心净气的为那亡灵渡后,才再次答道:“妖王掳了太子妃,贫僧是奉诏前来追寻的,还望妖王莫要为难贫僧。”
“大师言而无信,几番欺骗于本王,若不是信任大师,小优也不会成为齐国太子妃,再说,本王从未曾承认过,在本王怀里的自始至终都是本王唯一的王妃。”白凤宇讥诮的勾起唇角,当初信誓旦旦的向他保证会让小优想起一切,他等待的结果就是小优“琵琶别抱”,而他竟然还有脸来向自己索要人情。
“贫僧并非言而无信,而是季小姐再三抗拒自己是小公主的事实,所以阻挡了她想起一切来,这一切都关乎一个情字,所以实在怨不得贫僧。”净空大师无奈的叹道。
“哼,既然无能就不要毛遂自荐,本王是再也不会相信你的话,你请回吧,告诉那老太婆,季优我要了。”白凤宇冷笑道,从一开始他就信错了人,所以现在他再也不要相信别人了。
“妖王不再信任贫僧,贫僧毫无怨言,只是不知道你是否看出季小姐眉宇间有团紫黑之气缠绕?她如果再不能回忆起关于小公主的一切,她的灵魂将消失在这茫茫的时空之间。”净空大师突然抛下一枚惊天炸雷,直炸得白凤宇脑袋嗡嗡作响,他明知道这有可能是净空大师的又一骗术,可是他却阻挡不了自己望向季优的眉宇间的眼睛。
灯光跳跃间,那团紫黑之气如困兽一般在季优眉宇间挣扎奔腾,似乎想要冲破重重阻碍出来呼吸一下人世间的千尘百味。他的心蓦然闪过尖锐之痛,明明知道自己不能相信,不能软弱,可在触及那团闪烁着妖异紫光的黑气时他却相信了,他颤抖着声音道:“大师此话可当真?”
“出家人不打诳语,季小姐转世而来曾给自己的心下过禁制,徜若她在人世间将你遗忘,就将永绝于浩瀚宇空,这是无人能破的禁制,所以她越是在你身边,她的生命就凋零的越快,如果妖王想要她活得再久一点,请放手让贫僧带她回去,帮助她回忆起过去。”净空大师向着窗前再深深作了一揖,明知道白凤宇看不见,他仍旧诚挚的恳求着。
耳边回旋起净空大师的话,白凤宇双眉紧蹙,将季优紧紧的揽在怀里,仿佛只要这样做她就还能在自己怀里,睡梦中的季优不安的在他怀里蹭了蹭,无知的脸上泛起甜蜜的微笑,白凤宇低头触及她的笑容,心里莫名一酸,眼里迅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