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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公主病-第38章

小说: 公主病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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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头正好出来一个宫女,手中端着个托盘,见了阿绯,脸上便露出惊慌神情。

阿绯怕她大声会惊扰到祯雪,便冲她比出个噤声的手势,又低声问道:“皇叔在内?”

那宫女瞪大眼睛点点头,阿绯便又往里而行。

楼下无人,布置的简洁古朴,正面的屏风上是《溪山行旅》图,高山巍峨,山石耸立,笔法浑厚苍劲,十分逼真。

前头桌上堆放着些卷轴,书册,笔架之类的东西,唯一的点缀是墙角的松石纹双耳瓷瓶,里头插着几支新鲜的花,幽幽地散发着淡香。

阿绯左右看了看,便转身向左侧走去,走了十几步,便见面前是一面上楼的阶梯,脚踏上去,微微发出“呀”地一声,像是有人在挠着耳朵,隐隐地痒痒。

阿绯笑了笑,毫不迟疑,缓步往上,终于折上楼去。

楼上药气更甚,屋门口守着两个丫鬟,忽然看到阿绯上楼来,都是一惊,其中一个更是神色不定,垂头道:“参见殿下……”另一个一听,脸上露出震惊表情,赶紧跟着跪地行礼。

阿绯看那人一眼:“皇叔在里头吗?”

那丫鬟敛了惊慌神色,道:“是的殿下。”

阿绯便不再理会两人,抬手要推门,又有些迟疑,那丫鬟甚是伶俐,替阿绯轻手轻脚地把门推开:“殿下请。”

阿绯不由多看了她一眼,却见她生得瘦瘦,看样子大概二十几岁,比旁边那丫鬟要大上不少。

祯雪的房内一片安静,阿绯扫了一眼,便往前走去,脚下铺着厚厚地地毯,屋内光线有些昏暗,右手边是一扇窗,垂着碧色的纱帘。

有一缕风透进来,帘子簌簌抖动。

阿绯径直入内,果真见前头一张大床,一侧金钩挂起,只垂着半幅床帘,床上的人若隐若现。

阿绯忍不住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儿,抬手撩起一侧帘子,垂眸看去。

她不敢出声,就只是看,见祯雪盖着薄毯子,毯子只及腰部,露出头脸。

阿绯见他似睡得黯然,却好似比之前所见更瘦了好些,虽是睡着双眉却仍旧皱着,心里一阵阵隐隐作痛。

室内寂静无声,祯雪的呼吸声细微的都似不存在,阿绯越看越是不安,便忍不住伸出手去,在祯雪的脸颊边上轻轻一碰。

手指头刚碰过去,祯雪眉头一动,似是个要醒的样子。

阿绯忽然有些害怕,赶紧把帘子一扯,躲在了后面。

正在呆站,却听得祯雪的声音微弱响起,却是问道:“是……阿绯吗?”

阿绯有几分尴尬,便探头出来:“皇叔,是我吵醒你了吗?”

祯雪双眸如星,仍是躺着:“怎么会?皇叔是怕……自己吓到你了,阿绯、你过来……”

阿绯听话,便乖乖走到床边,祯雪手撑着床铺起身:“你怎么来了?”

阿绯忍不住扶住他:“皇叔,我……”她本来是为了四王爷之事,此刻却说不出来,嘴巴动了动,身不由己道,“我想你啦。”

祯雪听了,目光骤然亮了亮,看着阿绯,便露出温暖笑容:“是吗?”

阿绯听着他暖暖的声音,但是这把声音太过微弱,她有些局促却坚定地:“真的,我很想你。”

祯雪轻轻咳嗽数声,胸口起伏不定,阿绯慌忙替他轻轻地抚着背,幸喜祯雪只是咳了一会儿,便道:“无事。”

阿绯却仍看着他:“皇叔……”

祯雪微笑着,笑容暖暖地,像是一缕阳光:“怎么了,有话要跟皇叔说吗?”

他病卧在床,只穿着白色里衣,头发略有些乱,阿绯看着祯雪,心里忽然有种极大恐惧:“皇叔,你会一直陪着我的,是不是?”

四目相对,祯雪顿了顿,终于一笑:“是啊。”

阿绯还想说什么,祯雪抬手将她揽住:“傻孩子,又想到什么了?”

阿绯停了停,就毫不客气地顺势爬上床。

祯雪见状,便往里挪了挪给她腾出一点空间来,阿绯卧在祯雪身边,伸手环了他的腰,低低地唤:“皇叔,皇叔。”

他身上是浓浓地药香气,但阿绯却一点也不觉得,只是从他的温暖里头像是又回到了以前。

祯雪任由她抱着自己,他的手轻轻抚摸过阿绯的头发,轻轻道:“傻孩子。”他本是半起了身,此刻便又躺了下来,将阿绯搂在胸前,像是护着雏鸟一般地拥著她:“皇叔会一直都陪着你的。”

嘴唇轻轻地贴在阿绯的眉心,祯雪近距离地凝视着怀中这张看似无心的脸,阿绯的脸上透出极脆弱的表情,她看着他:“皇叔,我记得小时候你也这么抱过我,对吗?”

“你说的很对,”祯雪抚过她的头发,“小阿绯果然还记得皇叔,我心里……很高兴。”

阿绯把头在他的掌心蹭了蹭:“因为我知道皇叔是真心的对我好。”

祯雪低低一笑:“你这孩子……”

阿绯忍不住抬头,在祯雪的掌心亲了口:“皇叔要记得自己说的话。”

祯雪看她:“嗯?”

阿绯把脸贴在他胸口,带几分娇嗔几分乞求似地:“皇叔要一直陪着我。”

祯雪面上的笑容僵了一僵,继而便又道:“皇叔会记得的……放心吧,小阿绯。”他微笑且坚定地说,抬手拉了拉毯子,密密地把两人包裹在内。

阿绯觉得好生温暖,“嗯”了声,安了心,她缩在祯雪怀中紧紧地靠着他安稳睡去。

祯雪却一直凝视着她的脸,一直到窗外日影西斜,屋内被黑暗笼罩,所有的一切,如此平静,近乎死寂。

屋内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影,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出现的……但他的出现却又像是如此自然而然。

他缓步走到床边,掀起帘子。

床~上,祯雪抱着阿绯,似乎睡得正熟,他本是大启朝有名的美男子,纵然在病中,也透着几分如画之色。

那人静静地垂眸看着,面纱底下的双眸有一抹异样的光芒闪没。

良久良久,室内忽地有一声悄不可闻的叹息响起,就像是春水潺潺,奔流而去不再还,只留下一点缠绵落寞地余响,令人怀念。

40、师,师妹

傅清明这一日不在帝京,前些日子侦缉司派精锐去虢北探查南溟遗民的下落,顺道却传回来另一则消息,有人在帝京之外的十六里铺发现了朱子的踪迹。

傅清明自然不能对这消息等闲视之,当下亲自前往查探究竟,谁知却只是扑了个空。

从十六里铺子返回的途中,傅清明得到唐西传来的信息:紫珊夫人闯入公主府,阿绯进宫面圣。

傅清明卷起字条,心中竟有种不好的预感,一路上他反复思量,总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却想不通其中到底藏着什么诀窍。

——诚如唐西所说,紫珊夫人是四王爷曾经的宠姬不错,但是以紫珊夫人在京中的人脉消息网,怎么会不知道,四王爷早在下天牢不久就自尽身亡?

傅清明打马回京,却并非是去公主府,而是将军府。

因为他知道阿绯在那里。

傅清明觉得有朝一日阿绯是会心甘情愿地进入他的将军府的,却没想到,让她心甘情愿踏进将军府的理由,竟是这个。

春日的天气,多半和暖,却也反复无常,前一日还春风暖阳,后一天便能寒意料峭。

傅清明身后的大氅在风里猎猎作响,他抬头看天色,仍旧是阴晴不定的阳光,天空被淡淡的灰色浅云笼罩,不知下一刻是云外日出晴空万里,还是阴云密布大雨倾盆。

阿绯其实是不愿意去将军府的,对那个地方她打心里有一股抵触感,但是皇帝对四王爷的事缄口不言,而祯雪却又拖着病体,阿绯只要看到他就已经心满意足,绝不肯再把些疑惑难解之事抛出去烦扰到他。

阿绯想来想去,只能去找傅清明,谁知道她鼓足勇气到了将军府,却被告知傅清明出京了。

正当阿绯愤愤然要离开的时候,南乡非常及时地出现了。

“好哇!”南乡瞪着阿绯,脸上尽是喜色,“你居然跑到这里来了!”

阿绯不屑地看他一眼:“小鬼,你想怎么样?”

大概是因为在自己家里,南乡显得越发勇猛:“上回你说我打不过你还跑去公主府,这回你却也是自己来的。”

阿绯嗤了声:“我自己来又如何,你还不是打不过我。”

南乡放声叫道:“唐姐姐,唐姐姐快来啊!”

阿绯笑道:“怪不得叫的这么大声,原来你找了帮手了啊?在哪呢?”

南乡叫完后,便仰着脖子看向身侧方向,阿绯转头一看,见从左侧的走廊下徐徐走出一个女子。

她走路的姿态十分好看,加上穿着特别,显得飘飘欲仙,身段婀娜动人,脸上的笑容却更甜美,容貌本也不俗,一笑之下更是如花。

唐妙棋缓步出来,笑吟吟地将阿绯打量了一眼,就看向南乡:“南乡,你叫我做什么?”

这声音更是娇媚婉转,一听就像是个温柔体贴的性子。

阿绯撇着嘴看她,看向南乡:“这就是你的帮手?”看起来娇娇弱弱,也不怎么样。

南乡笑得得意:“怎么,你是不是怕了!唐姐姐,就是这个坏公主欺负我,还踩我,她送上门来了,你快替我报仇。”

阿绯嗤之以鼻:“管你什么糖姐姐蜜姐姐,谁敢动我?”

阿绯说的很是不客气,唐妙棋却丝毫生气的模样都无,依旧笑着行了个礼:“原来是公主殿下,失礼了。”

阿绯惊奇地扫她一眼,南乡跺脚:“唐姐姐,你做什么跟她客气?”

唐妙棋面对阿绯,手在背后轻轻一拂,南乡见了,便不再做声。

唐妙棋道:“殿下驾临将军府可是有事?大师哥目前不在府上……殿下有什么交代的可以先跟我说。”

“你?大师哥?”阿绯上下一打量她,“你又是谁啊?”

唐妙棋含笑道:“家父退隐天都,大师哥便是清明哥哥,早年曾拜在天都门下,因此我同他是同门之谊。”

阿绯有些不大耐烦:“天都门下,没听说过,随便啦。”

唐妙棋看她身后跟随着许多侍卫,便微微一笑,道:“殿下可有什么要事?”

阿绯看她始终面带笑容,笑得很灿烂似的,不知为何心里却只觉得有些不太舒服,便道:“有是有,但是不会跟你说。”

唐妙棋又一笑:“若是要事,不同我说是理所应当的,瞧着时候,大师哥差不多也该回来了,殿下不如且随我进内堂坐一坐稍候片刻?”

阿绯皱眉想了想,勉为其难地说道:“好吧。”

唐妙棋显得十分高兴:“多谢殿下赏光逗留,不然的话大师哥回来,怕是要责怪我待客不周。”

阿绯觉得这句话也有点奇怪,却没说什么,只道:“你在这里住了很久了?”

唐妙棋道:“已经有三个月了。”

阿绯看她面孔娇嫩,大概跟自己的年纪差不多大小,便道:“你是独自一个住在这儿的?”

“正是,大师哥照顾的十分周到。”

阿绯又嗤笑了声:“那你爹娘倒是十分放心。”

唐妙棋似乎没听出她的弦外之音,只笑道:“大师哥小时候拜在天都,爹娘都十分喜欢他,把他视为己出……我记得大概在我四五岁的时候,正好大师哥要出征,他还特意回了天都一趟,当时我哭得厉害,不许他走,大师哥抱着我安抚说一定会凯旋而归,后来他果真打了打胜仗回来。”

说到最后,唐妙棋的脸上露出一丝甜蜜笑容,这件事于她来说似乎是颇为值得骄傲的,虽然阿绯不知道她骄傲些什么。

而且两人不过是刚认识罢了,她居然就说了这么些详细故事,阿绯心里只觉得古怪,忽然间想到南乡,便回头看了眼,却没见南乡跟着,而周遭也没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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