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叉电子书 > 科幻电子书 > 林中迷雾 >

第33章

林中迷雾-第33章

小说: 林中迷雾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但他们怎样得到我的DNA的?”

  我回答了这个问题:“我们不便回答。”

  “你们……你们可以那样?”

  “当然,我们可以。”

  佩雷斯太太靠在椅背上,好长时间没说话。我们等着。

  “你们在撒谎。”

  “你说什么?”

  “那个DNA鉴定结果是错误的,”她说,“或者就是你们在撒谎。那个男人不是我儿子。我儿子二十年前就被杀了。你妹妹也是。他们死在你父亲的夏令营里,因为没人照管他们。你们俩是在追鬼。就这么简单。”

  我抬眼看着露西,希望她知道该怎样应付。

  佩雷斯太太站起来。

  “你们马上给我走。”

  “求求你,”我说,“我妹妹那天晚上也失踪了。”

  “我没法帮你。”

  我正要再说下去,露西摆摆手。我决定最好还是先和她商量一下,看看她是怎样想的,有些什么话要说。然后再采取下一步措施。

  我们走到门外后,佩雷斯太太说:“別回来了。让我宁静地哀悼吧。”

  “我还以为你儿子二十年前就死了呢。”

  “这样的事永远不可能忘记。”佩雷斯太太说。

  “对。”露西继续说,“但到了某个时候,你就不会想再宁静地哀悼了。”

  露西没再多说什么。门关上了。我们坐到我车上后,我说:“怎么样?”

  “佩雷斯太太肯定在撒谎。”

  “你还真会虚张声势。”我说。

  “你说那个DNA鉴定?”

  “对。”

  露西没再继续那个话题:“你在里面提到了马诺洛·圣地亚哥这个名字。”

  “是吉尔的化名。”

  她思索着。我等了一会儿,然后说:“怎么啦?”

  “我昨天去看我爸。在他的,呃,家。我查看了探视记录本。上个月,除了我之外,另外只有一个人去看过他。一个叫马诺洛·圣地业哥的男人。”

  “啊?”我说。

  “对。”

  我想不去多想这件事。但做不到:“吉尔,佩雷斯怎么会去看你爸爸?”

  “问得好。”

  我想起了蕾亚·辛格曾说过的事:露西和我在撒谎。“你能问问艾拉吗?”

  “我试试。他状况不好。脑子习惯性地恍惚。”

  “仍然值得一试。”

  她点点头。我把车向右一转,决定改变话题。

  “你怎么那么肯定佩雷斯太太在撒谎?”我问。

  “首先,她在哀悼。还记得那种味道吗?是蜡蚀。从她身上的黑衣服、红红的眼睛、耷拉的双肩中都能看出这点。都能说明问题。第二,那些照片。”

  “照片怎么啦?”

  “我没骗她。到处摆放着孩子们从小的照片,却没有死去孩子的,这很不寻常。这本身倒不能说明太大的问题,但你没注意到那个可笑的空白吗?那么大个壁炉架上才摆了那些照片?我猜,她把有吉尔的照片拿走了。以防遇到今天这样的事。”

  “你的意思是说万一有人登门拜访?”

  “我也不是很确定。但我认为佩雷斯太太是在藏匿证据。她以为自己是唯一拥有可以用来确认吉尔身份的照片的人。我不会想到你还有一张那个夏天拍的照片。”

  我想了想。

  “科普,她的反应完全不对,好像在扮演一个角色。她在撒谎。”

  “因此,问题是,她在对什么事情撒谎?”

  “怀疑的时候,直接去找最明显的答案。”

  “是什么?”

  露西耸耸肩:“吉尔帮助韦恩杀了他们。这能说明一些问题。人们一直怀疑斯托本有帮凶。要不他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把尸体掩埋起来?但也可能只有一具尸体。”

  “我妹妹的。”

  “对。然后,韦恩和吉尔制造吉尔也死了的假象。也许吉尔一直在帮韦恩。谁知道呢?”

  我没说什么。

  “如果是这样,”我说,“那我妹妹就死了。”

  “我知道。”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科普?”

  “嗯?”

  “那不是你的错。”

  我仍然没说话。

  “如果说有什么错,”她说,“也是我的错。”

  我把车停下:“你怎么这样说?”

  “那天晚上,你本来想留下来,你想担任警戒。是我引诱你进树林的。”

  “引诱?”

  她没说什么。

  “你在开玩笑。对吗?”

  “我没开玩笑。”她说。

  “我自己有脑子,露西。你没有强迪我做什么。”

  她仍然没说话。然后,她说:“你还在自责。”

  我感觉双手把方向盘抓得更紧了:“不,我没有。”

  “不,科普,你在自责。承认吧。尽管现在出现了这么微妙的情况,但你早就知道,你妹妹一定死了。你只是希望有第二次机会,希望能找到补救的办法。”

  “你那个心理学学位,”我说,“真的没白拿啊?”

  “我不是有意——”

  “你呢,露西?”我本不想那样,但声音中却透露出一些尖刻,“你自责吗?这就是你喝那么多酒的原因吗?”

  沉默。

  “我不应该这样说的。”我说。

  她的声音柔和起来:“你根本不了解我的生活。”

  “我知道,对不起。这与我无关。”

  “那两次醉酒驾驶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的。”

  我没说什么。她扭头看着窗外。我们默默地继续向前开。

  “你可能说得对。”我说。

  她仍然看着窗外。

  “有些事情我从未告诉过任何人,”我说,我感觉脸涨红了,泪水马上要出眼眶里流出来,“那天晚上树林中的事发生之后,我父亲再也没用同样的眼光看过我。”

  她转头看着我。

  “我可能一直在设想。我的意思是说,你说得没错。从某种程度上讲,我的确自责。如果我们没走开,事情会怎样?如果我没擅离职守,又会怎样?也许他脸上透露出的只是失去孩子的父母纯粹的毁灭之痛。但我一直认为里面还有别的东西,有某种对我的责备。”

  她把一只手按在我手臂上:“哦,科普。”

  我继续开车:“因此,也许你说得对。也许我的确需要对过去进行一些弥补。但你呢?”

  “我怎么啦?”

  “你为什么要卷到这里而来?这么多年过去之后,你还希盟能得到什么吗?”

  “你在开玩笑吧?”

  “没开玩笑。你的用意是什么?”

  “我所知的生活那天晚上就结束了。你不明白吗?”

  我没说什么。

  “那些家属一包栝你的家人一把我父亲押上法庭。你们夺走了我们的一切。艾拉经受不住那样的打击,无法承受那样的压力。”

  我等着她说下去。但她没继续说。

  “我明白,”我说,“但你现在想怎样呢?我的意思是说,正如你说过的一样,我是想找到妹妹。除此之外,我还想弄清楚她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呢?你在找什么?”

  她没回答。我继续向前开了一段。天已经开始黑了。

  “你不知道我感觉自己有多脆弱。”她说。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因此,我说:“我再也不会伤害你了。”

  沉默。

  “一方面,”她说,“我觉得自己过着两种生活。一种是那天晚上之前的生活,一切都很美好;一种是那天晚上以后的生活,一切都变了。对,我知道这听上去很可怜。但有时,我感觉自己那天晚上被推下了一座小山,从此一直在往下滚。有时,我好像已经找到支撑物,但那山太陡哨,我永远无法再次找到平衡。然后,我又开始滚。因此,也许一我也不知道一但也许如果我能弄清楚那天晚上真正发生的事,能够将所有这些可怕的事变成好事,我就不会再继续滚下去了。”

  我认识她的时候,她是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子。我想提醒她这点。我想告诉她,她太伤感了,她仍然美丽,仍然是成功的,她还有许多可以追求的东西。但我知道,这段话听上去会显得太缺乏说服力。

  因此,我只好说:“露西,能再次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她紧紧闭上眼睛,好像我突然打了她一下似的。我想到她刚才说的话,想到她说不想太脆弱。我还想到了那篇日记,想到日记中说她再也没找到过那样的爱情。我想伸手去拉她的手,但我知道,对于我们俩来说,现在这样做会显得太生硬,甚至那样的动作也会显得太过分,而且起不到任何作用。

  24

  我送露西回办公室。

  她说:“我明天上午就去看艾拉,看看他能不能告诉我一些关于马诺洛·圣地亚哥的情况。”

  “好的。”

  露西伸手去拉车门把手:“我有好多作业要改。”

  “我送你进去。”

  “不用。”

  露西说完就下车了。我看着她向门口走去。我心里突然一紧。我很想弄明白此刻我是什么感受,但却只感到一种感情涌上心头,很难区分出是什么感情。

  我的手机响了。我看着来电显示,是缪斯。

  “佩雷斯的母亲怎么说?”缪斯问。

  “我想她在撒谎。”

  “我发现了一些情况,你可能会感兴趣。”

  “说。”

  “佩雷斯先生经常到当地一个叫史密斯兄弟的酒吧去。他离欢和那些男孩子们一起玩掷飞镙之类的游戏。根据我打听到的消息,他一般喝酒不多。但过去的两天晚上,他却喝得的确不少,还哭起来,找人打架。”

  “他在哀悼。”我说。

  在停尸房时,佩雷斯太太一直扮演强者的角色。佩雷斯先生还倚靠在太太身上。我记得当时就看出他巳经崩溃了。

  “不管是哪种情况,酒精都能让人开口。”缪斯说。

  “这倒是不假。”

  “顺便说一下,佩雷斯现在就在那里,在酒吧。那倒是个好地方,你也许可以去会会他。”

  “那我顺道去一下。”

  “还有一件事。”

  “说。”

  “韦恩·斯托本同意见你了。”

  我觉得呼吸好像都停止了:“什么时候?”

  “明天。他正在弗吉尼亚州的红洋葱州监狱服刑。我还帮你预约了之后与FBI办公室的杰夫·贝德福德见面。他是负责斯托本案子的特工。”

  “不行啊。我们要出庭。”

  “行。明天可以让你的一个助理去应付。我已经帮你预订了早上的飞机票。”

  我不知道该对这个酒吧作何期待。佔计是比较粗放的地方。吧台比普通酒吧中的更大,进餐区域显然更小。酒吧里的镶板是木头的,还有免费爆米花机,正大声播放着八十年代的流行音乐。此刻,惊惧之泪乐队正在演唱“神魂颠倒”。

  我年轻的时候,这样的酒吧可能会被称为雅皮酒吧。年轻男人们都把领带松开,女人们则费力地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男人们都直接对着酒瓶喝酒,尽量装出和朋友们玩得很开心的样子,但眼睛却在瞄着那些女人。女士们喝着红酒或假冒马提尼酒,眼睛则更隐秘地看着那些男人。我摇摇头。《发现》频道应该在这里拍一个配对专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