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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盗墓笔记衍生-命-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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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闷油瓶见我始终面对着石阶的方向纹丝不动,大概也了解了其中的意思,慢慢放开手,任我深吸一口气,迎着石室内光亮的火光走了出去。
  
  出现在面前的有三个人。
  黑眼镜、拖把、还有……我的目光落在这个穿着墨绿色登山服,头发泛白,面色苍老的男人脸上。
  
  他的表情也同样诧异,但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吃惊。
  或许我的出现,也在他的计划之中,出乎意料的只是,阔别了二十多年的叔侄聚首,居然因为我的一意孤行而提前了。
  
  这个人是吴三省。
  
  我盯着他,默默的告诉自己,这个人确实是如假包换的吴三省。
  
  我觉得自己现在应该拿台计算器过来算算,从得到那份战国帛书的数码照片开始,当中省略数百万字,直到今天我和吴三省面对面站在一起的这一刻,有多少疑问和愤怒应该在脑内汹涌翻滚;有多少支离破碎的线索和画面可以借由他的出现重新组合到一起;有多少无故被摧毁一生的人应该冲过来把这个老家伙按在地上一顿好打——然而我能想到的越多,脑海中下一秒的画面就越是空白,即使他是造成这一系列不幸的罪魁祸首,可我对他,却没办法恨起来。
  
  因为我们身体里流淌着同样的血,这个人是吴三省,是我的三叔。
  
  我张了一下嘴巴,本来想叫他的,但是半天发不出声音。
  
  最后,反而是吴三省先破了这个僵局,讲的话也十分直接了当;虽说这些年解连环冒充的“吴三省”已经尽可能的与之接近,但外貌可以变,声音可以像,行为举止可以学,只有一个人的气势,是怎么也模仿不了的。
  
  “你都那么大了。”他感叹了一句,便道,“我知道你有问题,想问什么,就问吧。”
  
  靠,我想要问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天知道该从哪一件开始问;其实我根本不在乎他能跟我说什么大实话,反而他那种毫不避讳的反应,让我一下子怒上心头,忍不住就冲他喊道:
  
  “得了吧,我什么都不想从你嘴巴里知道,你他娘的就是个骗子。在西沙骗,塔木陀骗,格尔木也骗,这一切从头到尾就是个骗局,我不知道你还能说出什么实话来。”
  
  “你倒是一点也不客气。”吴三省哈哈笑起来,眼角的皱纹都挤到了一起,“大侄子,照你这种思路,那骗你的不只我一个人。一个骗子要是没有托儿,别人怎么会相信他? ”
  
  我隐隐地觉得有个巨大的阴谋即将浮出水面,无心再猜他的哑谜,强压着嗓子让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
  
  “……你什么意思?”
  
  “西沙的事情,文锦怎么跟你说的?”
  
  我心里一惊,短短一句话,里面透露出来的信息太多了。
  吴三省怎么会预测到我已经和文锦见过面?
  
  难道他也像当初伪装成定珠媳妇的文锦一样,乔装成其他人混在我们中间?
  这太可怕了,简直像拍无间道一样,我怎么也不能相信两个消失了二十年的人,在某一个时刻可能就彼此隔着一道帐篷。
  可一想到乔装和“它”之间的联系,又眼见吴三省和黑眼镜站在一条阵线上——我不由得产生一个念头,莫非吴三省也是“它”的眼线,是文锦躲避了二十年的那股势力之一?
  
  “你不信我,我也不可能拿把枪对着你脑袋逼你信。真相这个东西,本来就需要自己去判断。”吴三省对着黑眼镜和拖把点点头,示意他们先坐下来,自己也把手里的一个青铜盒子用帛段包好,塞进行李包里,接着从胸前的口袋掏出一包烟,似乎打算说一个很长的故事。
  
  “我能做的,就是把事情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你,算是我欠你的。至于是真是假,你自己看。”
  
  他点着了烟,缓缓吸了一口,那神态和动作,和解连环所扮演的“三叔”一模一样,如果不是我之前经历过那么多真真假假,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自己认识的“三叔”,居然有两个。烟雾缭绕中,一个巨大的谜团终于要拨云见日,我愣愣地看着那股烟,和闷油瓶一起坐下来。吴三省见到闷油瓶,眼中显然有防备,也有疑问,但一切的情绪都暂时被压在这解开真相的白烟底下,渐渐隐去了。
  
  吴三省所说的,正是西沙海底墓的那段。
  
  有关于这段二十年前的陈年往事,我听到过两个版本,一个是解连环在医院故意颠倒黑白迷惑我的骗局;另一个是文锦在塔木陀告诉我的“真相”。其实这两个版本在事件的整个走势上都吻合,唯一有出入的地方就是“吴三省害我解连环死不瞑目”这一段纵排的遗言。从比较权威和客观的立场上判断,我本来相信文锦的说法,也就是吴三省有意要杀解连环,却反而被对方将计就计,死在了解连环手上。之后解连环利用自己的相貌优势顶替了吴三省的位置,从那至今二十年,始终带着假面具而活,成为了“真正的”吴三省。
  
  但是整件事情,并没有我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解连环最后的来信中也曾说,他之所以顶替吴三省,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而他的苦衷下面,必定存在着某个阴谋。再加上现在真正的吴三省出现,可以说,之前我所听到的两个西沙的版本,全部都是假的,因为吴三省和解连环都活着,不存在谁害死谁的问题。
  
  那问题就是,海底洞窟里那段让人产生错觉的遗言到底有什么用意。
  
  “其实进西沙前一夜,环子会和我同时出现在海底洞窟里,并不是因为他跟踪我。”
  
  吴三省夹着烟吸了一口,让我暂时不要提问,缓缓说道,“这是一个我早就想好的计划。那天晚上,我和环子一起瞒着文锦潜进了海底,再留下那段模棱两可的遗言,目的就是为了让事后发现尸体的人觉得是我杀了偷偷跟踪在后面的环子。而实际上死掉的那具尸体是裘德考队伍里的一个伙计,他当时已经被撞烂了脸,又穿着环子的潜水服,谁看到了都不会怀疑。我们也确实成功骗过了文锦,从那之后,环子就是吴三省,而我则脱离考古队逃了出来。其实说‘逃’也不确切,因为我之后一直在暗中跟着文锦的队伍,直到他们在海底墓室里被迷晕。”
  
  我听到这里,实在忍不住了,千千万万的疑问,又像水草一样戳着心脏,便抢白道,“你的意思是,解连环和你掉包的事情,是你们串通好演的一场戏?!可为什么呢?这么做有什么意思?”
  
  其实问出这话的时候,我有想到之前所做的梦。如果吴三省用这场戏来塑造一个诈死的假象,那么他确实可以像隐形人一样对考古队、对齐羽下手,可关键是,如果这个说法成立,那解连环也不是变相成为了他的同谋?
  
  撇开感情关系不谈,要是吴三省本身就是“它”的眼线,而利用自己与文锦的关系打入考古队,心狠手辣地对他们做手脚,那时间和情理上倒也说得过去;可若解连环也同样是“它”的人,上次在蛇沼见面时,文锦为什么没躲开他?解连环为什么一看见文锦还流泪?这实在说不过去,难道这还是个考古版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故事?
  
  吴三省看出了我的疑问,却没有马上回答,摇了摇头,转而对身后的黑眼镜道:
  
  “瞎子,你带着拖把先去通知老张那拨人,让他们先把老头带到陨洞去。”
  
  “什么陨洞!”我一听到陨洞,大叫起来,“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黑瞎子对着我笑了笑,便背着一身装备从门缝里走了出去。我心说都到了这个份上了,这老狐狸还要骗我,和我玩拖延战术,想抢在我和闷油瓶之前逮到文锦?!一着急便原地跳起来,就要冲着黑瞎子去,然而吴三省一掌拍在我肩上,就像从天而降的一块大石头,硬是把我结结实实地拍回了地面。
  
  “你他娘的坐好!不要动!”他低喝了一声,死压住我的肩膀,眼睛一抬,瞄到了我身后的闷油瓶,“大侄子,你看看,还是这小哥识相,你说你怎么光长个头不长见识,没看出来这里的风水?!”
  
  




44

44、第44章 骗局(下) 。。。 
 
 
  我被他这么一吼,完全懵了,下意识地就回头去看闷油瓶,只见他面不改色的坐着,从头到尾也没露出半点担心的模样,反而顺着吴三省的意思对我点了点头,让我坐下。
  
  反正我这人看风水一向不准,可既然有闷油瓶作保,也不得不买他的面子,勉强又盘腿坐下了。一落座,闷油瓶的手就上来抓着我的胳膊,我知道他这是想让我安心,便吐了口气,平复心情,继续听吴三省往下讲。
  
  “知道老子为什么支他们走?”他重新点了根烟,对着我抬了抬下巴。
  
  我心里窝火的不得了,摇了摇头。
  
  “因为你三叔我诈死,就是为了这两个人。”
  
  我眼睛一瞪,更加听不懂了,吴三省摸了两把自己满是胡茬的两鬓,补充道,“准确一点说,是避讳这两个人背后的势力。”
  
  “它。”闷油瓶突然若有所思地插了一句。
  
  吴三省用一种挺意外地眼光扫了扫他,点点头说:
  
  “对,就是‘它’。至于这股势力到底是什么来头,我一会儿再说。现在我暂时称为‘它’。”
  
  他顿了顿,手上的烟灰积了大半,似乎在梳理思绪,“我之所以要利用和文锦的关系打入考古队,也是‘它’的意思。我本来以为,‘它’是想依靠这支考古队,解开几个关键地点的谜题,以顺利取得某些东西。但是我和裘德考碰过头后,发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首先,裘德考手上的那份战国帛书破译码,绝对不可能是由他这个老外独自解开的,必定有什么势力在暗中推波助澜。可为什么有人会帮助一个老外破译他从自家地皮上偷走的东西?他又会是什么人?这个问题我一直想不通,直到裘德考亲自来找我,而‘它’也积极拉拢我和裘德考合作,并要我带着几个药丸打入考古队,我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全是‘它’的阴谋。”
  
  “为了证实这从战国帛书的破译密码中挖掘出来的小药丸确实蕴含某种力量,‘它’不惜在这支年轻的考古队身上做实验,而更加操蛋的是,这件事还必须由我亲自来做。”
  
  我此时已经没了思考的力气,只觉得随着吴三省的叙述,一直以来在梦境里出现的那些虚幻的东西,都开始一片片和现实粘连起来,难怪在“齐羽”的意识中,会出现在吴三省所说的“下药”的那段话,看来当时迷晕考古队的,恰恰就是已经“死亡”的吴三省。
  
  “我不懂,你既然是“它”的人,为什么又说,和解连环计划‘诈死’的这出戏,也是为了避讳‘它’?‘它’要对付的又不是你。”
  
  听我这么一说,吴三省脸上立刻露出一种苦笑。
  说来也奇怪,本来叔侄重逢,也算事件喜事,可我从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就打心眼里不想用“三叔”这个词来称呼他。矫情的讲,“三叔”可能是我除“亲爹”之外最亲切的称呼,但眼前这个人,带着“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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