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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崛起三河-第69章

小说: 崛起三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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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更为亲近。以前她经常生气或撒娇,但从去年深秋开始,德姬像是忽然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心事。每当次郎三郎毫不介意地从背后蒙住她的眼睛,或者碰到她的脸颊、脖子,她内心总是一阵阵慌乱,好像在期待什么。但次郎三郎一接触到敏感的话题,总是一脸孩子气,今天仍然如此。德姬的身体不禁扭动起来,她也不知为何,忽然掉下泪来。
  “啊?”次郎三郎发现了德姬的异常,“你伤心了?我做错了什么,阿德?”他凑到德姬的脸上,“不要哭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嘛,我不问了,不要哭了。”
  “不!不!”听到次郎三郎孩子般的语气,德姬不禁猛烈地摇着头,“我不是因为你问了这个问题才哭。”
  “你有其他伤心事吗?阿德,今天是新年。你告诉我,究竟是谁欺负你了?”
  “不!有时候流泪是因为欢喜。”
  “噢,那么说,你很欢喜?”
  “是。因为三郎这么温柔地把梅花插到我头上。”
  “哦,原来因为这件事,你早点说嘛。吓了我一跳。”次郎三郎说完,猛地拉过德姬,掏出纸来为她擦眼泪,“我们是夫妻,对吧,阿德?”
  “是。”
  “是夫妻,就必须和睦相处。把你的手给我。”
  德姬忽然兴奋起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兴奋,只是觉得,这样一来他们就可以成为真正的夫妻了……她十分羞涩,又充满期待。
  次郎三郎紧紧抱住德姬,嘴唇凑到她耳边,轻轻说道,“阿德!我,喜欢阿德……”
  “我也喜欢三郎。”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呵斥声:“三郎,你在干什么?”那是前来道贺的筑山夫人。
  “啊,母亲?”次郎三郎抱着德姬,呆呆地回首看着筑山夫人。
  “你在做什么,三郎?”筑山夫人的声音尖锐起来。家康一直对她避而远之,再也没有比眼前这对小夫妇拥抱在一起的情景更让她受刺激了。“三郎是这座城池的总大将,就该有总大将的样子,显示出威严。快放开阿德!”
  “不,我不放开!”次郎三郎天真地摇着头,“阿德是我的妻子。抱她也不算过分。是吧,阿德?”
  “阿德!”筑山夫人只得将目光对准德姬,“太不像话了,居然在我面前搂搂抱抱,快放开!”
  “不,不!阿德,不要放开。”
  但德姬满脸通红地拨开了次郎三郎的手。筑山夫人不愿意进来,气呼呼地站在门口。如果不是老嬷嬷此时端上饭来,她无疑会疯狂叫骂起来。看到有人来了,她也不得不撇着嘴,勉强走了进来。“新年到了,祝你们新年好。”
  “也希望母亲平安。”
  “三郎。我也想在这里用饭。”
  “哦。给母亲盛饭。可以吗,阿德?”
  “为什么连这种事情都要问阿德?三郎可是这座城池的总大将呀。”
  次郎三郎像个孩子一样摆摆手。“不不。我虽然是大将,却不管内庭的事。阿德是内庭的大将,事事都得经过她的允许。可以吗,阿德?”
  “请您尽情享用。阿德会让人送饭到这里来的。”德姬道。
  筑山夫人突然转身对阿德道:“阿德,你说话要谨慎。”
  “是。”
  “纵然你是信长的女儿,也要注意分寸。我是三郎的亲生母亲,家康的正室。”
  “是。”
  “连我们吃饭,你都要一一示下?”
  德姬不知道筑山夫人在说什么。不过是因为次郎三郎如此问,她才顺口回答,夫人为什么气成这样呢?德姬望着筑山夫人,默默不语。如果她再继续回话,筑山夫人恐会更加生气。
  “你为何不答,阿德?难道因为我出生于破落的今川之家,你就看我不起?”
  正在此时,平岩亲吉一边大声咳嗽一边走了进来。“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我也来凑热闹。上酒!”
  既然平岩七之助亲吉在座,筑山夫人也就不好絮絮叨叨地训斥德姬了。吃饭时,筑山夫人不时看看七之助、德姬和次郎三郎。佛龛上方挂着日出图,旁边摆放着龟鹤、红白点心等,一派新年的喜庆气氛,只有筑山夫人异样的表情显得格外刺眼。
  七之助亲吉觉得,这或许暗示着某种不吉。待吃完饭,他故意加重语气,道:“今年对于少主非同小可。主公已经屯兵滨松城,很快就要与已扬鞭到骏河的武田家的地盘接壤了,也许还要进京。少主因此要刻苦练习,文武双全才好。”
  筑山夫人气呼呼地起身。在今川义元处没有得到官职的家康,如今竟要陪伴信长进京了。而信长的女儿就在自己眼皮底下,想到这里,她简直要发疯了。
  “亲吉!”
  “夫人?”
  “我不想打扰你训话,先告辞了。”
  “您走好。”
  “主公真令人费解,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织田氏的家臣。你们也满意了吧,可以陪着织田信长一同进京了。”
  七之助低头不语,待夫人的脚步声远去后,他才面露笑容,看着次郎三郎。
  用完膳,七之助催促下人们一同退到了隔壁房间。在七之助亲吉看来,他们也该做真正的夫妻了。因为筑山夫人的来访,德姬有些快怏不乐。根据七之助的经验,此时让他们二人独处,是最好不过的。次郎三郎不知该如何安慰德姬,但他又不愿让侍女们听到德姬不满的话和哭泣。如果下人们将此事透露给德姬的随从,便有可能传到信长的耳朵里去,恐将给两家之谊蒙上阴影。
  亲吉和侍女退下后,次郎三郎站起来伸伸懒腰,到窗边坐下。“阿德,我向你道歉。你要忍耐。”他比父亲家康更加敏感。如果是家康,此时可能选择沉默,但次郎三郎却冲口而出。这并不是说他劣于父亲,而是因他阅历简单,不似家康经过那么多的艰难困苦。“母亲一向性情乖僻,喜欢胡说。你不要生气。”
  听到这些话,阿德伏到地上。
  “你又哭了。是欢喜的眼泪吗?阿德……”德姬应了一声,点点头,感觉今日次郎三郎对她格外温柔。“我了解她。你不要担心。”
  “哦。阿德是个聪明人,应该能明白。”
  “如果织田氏灭亡了,三郎又不和我亲近,我也会伤心的……”
  “不要谈这个了。啊,太阳被挡住了,天空都黯淡下来了。我们来玩牌吧,叫大家一起来。”
  “不,我只想和三郎单独在一起。”
  “哦。那也好。”次郎三郎大步走过来,伸手去扶德姬头上的梅花枝。“梅花歪了。”
  德姬嫣然一笑,用袖子遮住眼睛。
  “上次去岩津打猎……”
  “那时很冷。”
  “对,我们在山脚下草丛中吃午饭时,突然跳出一只野猪——”
  “你用箭射死了它……我已经听过两遍了……”
  “两遍……我说过两遍了吗?但既然开始说了,你就听着吧。”
  “是。那是怎么回事?”
  “我接过北原喜之助递过来的弓箭,正要射出一箭,七之助跳出来,挺枪拦住了我。我生气地问他为什么不让我射,他说大将不应做危险之事。”
  “对。要知道事情有多危险。”
  “到夏天,我还要去菅生川游泳。父亲说狩猎和游泳这两项最能磨炼人。我绝不会输给父亲。”说着说着,他像想起什么,对德姬道:“你的父亲信长公……”
  “嗯。在美浓……”
  “听说是你父亲教我父亲游泳的,你知道吗?”
  “不知。”
  “那我说给你听。父亲在热田时,你父亲来访,然后教我父亲在寒冬的水中游泳。那是我父亲第一次游泳。”
  “啊,寒冬……”德姬的心情终于转好。听到在寒冬游泳,她轻轻皱了皱眉头。这时空中传来异声。松树梢响起风声。
  “现在居然有雷声。”
  “雷?……大概是风吧。和歌里说,雷是夏天的景物。”
  “不,那的确像是雷声。”
  次郎三郎站起来,正要走向走廊,这时从北方的天空中,一道紫色的闪电掠过头顶,接着传来一声震撼大地的雷鸣。
  “啊!真可怕……”德姬惊恐地依偎到次郎三郎怀中。
  春雷又响了几声,渐去渐远。天色依然阴沉,德姬紧紧抱住次郎三郎,始终不敢松手。刚开始她十分恐惧,但次郎三郎的双手轻柔地放在她肩上,恐惧渐渐消失,她心中又喜又忧。风还在呼呼地狂啸,他好像还在等待接下来的雷声,双手放在德姬肩上,呆呆地站着,一动不动。许久,终于开口:“雷声向南去了……”
  “不……”德姬仍然紧紧抱住次郎三郎。
  “阿德怕雷?”
  “嗯。”
  “我不怕。听到那种声音,我会勇气备增。”
  “那……那是因为,三郎生性勇敢。”
  “阿德不勇敢吗?”
  “我是女子呀。”
  “哈哈……女人是温柔的。是吗?”
  “三郎,我们永远这样下去吧。”
  “啊……”次郎三郎本想笑,但突然有些吃惊。他感到喉咙发干,声音则仿佛变成了别人的,有些沙哑。这是为何?他歪头想,但他还不到理解这一切的年龄。他感到心中有一种情愫,如夏天的乌云一般在涌动,不由长叹了一口气。
  “来吧!我紧紧抱着你,把你的身体揉碎。”他跪在地上,双手用力。
  “啊!”德姬发出疼痛的叫声,依偎了过去。
  次郎三郎忽然感到头脑发热。无论他如何用力,似乎都搀扶不起德姬那柔软的身体。触摸着那绵软无比的身体,次郎三郎忽然涌起欲望。
  德姬的头深埋在次郎三郎胸前,轻轻摇动着,黑发在他的脖根晃动,耳朵仿佛红梅花一般娇艳。次郎三郎看到那娇艳的耳朵,禁不住有些眩晕。意志渐渐远去,他再也无法控制心中的好奇……
  第四十章 内庭之道
  德川家康站在还没有清扫完毕的庭院中,眺望着角楼。“事毕后,我们去赏梅吧。”他转身对本多作左卫门道,“二月或三月初,我们就要和织田公一起进京。我进京以后,你暂且驻守此处。”作左卫门显得越发成熟稳重了。但他仍时常与家康说笑,当然这并不妨碍他仰慕家康。“主公要赏梅?在这座城池里有两个人正在赏梅呢?”
  “是冈崎的三郎吗?”
  “不,我是说您和饭尾夫人——”
  “休得胡说!”家康怒道,“总是胡言乱语,今后要注意分寸。
  “哈哈哈,胡说?主公您比我更在行,作左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好了,住口,你的话实让人生怒。”
  实际上,吉良夫人已在此城的箭仓附近纵火自焚,连一块骨头都没有剩下。一个烈女,众人无不这样想。倘若他们二人在骏府时就能在一起,那个女人将会有另一种人生。在她自焚的地方,还残留着一株被烧焦了半边的梅树。未被烧到的那一面,却开满了白色的花朵。
  “作左,砍了它。”
  “留着吧。看到它,就想到人事沧桑……说不定这其中还有佛陀的力量。”说完,作左又道:“主公,平岩七之助来函说,冈崎的三郎次郎和德姬,已经圆房了。”
  “三郎?是真的吗,是真的吗,作左?”
  “是。”
  “你以为三郎如何?这里并无外人。你不妨直言。”
  “这……”作左看了看四周。“主公太忙,不能守在少主身边。即使他天资聪颖,若是放任自流——”
  “的确如此。我也一直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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