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画眉-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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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们俩兄妹一副恨不得把我拨皮抽筋的样子,冷笑道:“在这洛阳,还没有人敢把我怎么样,到时候谁生谁死,还不一定呢!”就算是整个东炎,也没人敢把我怎么样。
“贱人--”言小姐对着我,又一声大骂,但是后面的话,被言公子一声“青儿”截了断,言小姐看了言公子一眼,乖乖退下。
然后那言公子对着我道:“死丫头,今天本公子就叫你,见识见识本公子的厉害,告诉你,本公子就是言鹏,我父亲,便是掌管豫州十万兵马的骠骑大将军言隆,就算是睿王爷见到我父亲,都要给三分面子。若是你再不知好歹,就算有南宫府保着,本公子也照杀不误。”
生了个如此猖狂放肆、目无法纪的儿子,我想言隆早晚会被他搞的官职不保,甚至丢了脑袋,我当即睨着言鹏冷冷道:“自古拥兵自重的将军,都没有好下场!”
见我没有他们预料中的那样,哭天喊地求饶。言鹏刚浮起的得意之色,立马被恼怒替代,言小姐也对我怒目而视。
然后言鹏再一次狠戾了脸色,眼神甚至比刚才还凶恶上几分,他对着南宫潇潇吼道:“南宫潇潇,识相的,快给本公子滚开,不要以为本公子不敢动你,要是惹恼了本公子,连你南宫府也一块端了。”
南宫潇潇自然也怒了,我看到他双目变得阴冷,嘴唇不自觉的紧泯成一条直线,瞬间与言鹏交上了手。这边言青儿也杏眼圆瞪,带着怒气冲上来,对着我叫嚣,手上也没闲着,抬手就跟我干架,她有点武功底子,不过也好不到哪儿去,只是手上力道很重,好像捏的我骨头要碎掉一样。
南宫潇潇被言鹏缠着无法分身,我只好努力自保,我抬起一脚,就往言青儿腿上招呼去,同时手上也与她厮打成一片,她捏我的胳膊,我踩她的脚,她撞我胸口,我撞她额头……
言府那些小厮见双方打起来,也卷起衣袖过来帮忙,我本来就站在桥沿边,桥栏又低,被那些小厮一推,就往桥下掉去。于此同时,被我死死拽住的言青儿,也随着我一块儿掉入了河中。
接着便是一连串的“扑通--扑通--”声,很多人跳入了河中。三月的河水还有点冷,冻得我一阵刺骨,河水从四面八方不停的涌进嘴巴、鼻孔,呛得我胸腔难受,那方言青儿也没好哪儿去,满头水珠狼狈不堪,她不停的挣扎着,可是仍然挣脱不了我的禁锢。
呛进去几口水后,我感觉自己呼吸越来越重,身体开始逐渐下沉,迷迷糊糊中,我好像看到了萧承向我游来,他一脸着急。
然后,我听见四周充斥着很多嘈杂声,好几个人影围着我和言青儿转着,水中好几只手在使劲扳我的双手,想把我和言青儿分开,可是不管他们怎么用力,我就是牢牢抓着言青儿不放。
再然后,好像有人大喝一声,接着,所有人都停住了动作。原先抱着我的人,把我递到了另一个人的怀里,抱住我的那人,不停的在我耳边唤着我的名字,边叫我放手,好似着急又担心。
我嘴上喃喃着啊承,但手上仍旧紧紧拽着不放,那人最后没办法,只好伸手去扳我的手指,一根根被他弄的疼了,我才肯放了手。
我和言青儿一分离,那人立马抱着我上了岸。他将我放在地上,挤压了几下我的肚子,然后又抬手拍拍我的脸,边唤着我的名字,见我不醒,那人又用力挤压了几下,我这才把肚子里的水,全都吐出来。
我努力睁开看,正好对上炎景溯那张焦急又担心的脸,萧承怎么可能来洛阳呢,我真是多想了。炎景溯见我醒来,自是欣喜,可我坐起身,抱了他就哭,边哭还边骂萧承是负心汉,说他不要我了,接着又为思暖哭,我说皇宫真是个吃人的地方,思暖才十六岁呀,跟我一般大,她还有大好的年华,怎么就死了呢?
压抑了十余天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彻底崩溃,我哭得泣不成声!
炎景溯期间自是静静抱着我,等我哭完、骂完、说完后,他才摸着我的头道:“啊蘅,若是你不想回帝都,那便住在洛阳,一直陪着七哥可好?”
“冷--”即使裹了披风,风吹在身上还是一阵冰冷,炎景溯皱了眉抱起我道:“我们回府。”
荣膺看了一眼我,又看着炎景溯道:“王爷,这些人怎么办?”
我顺着他的眼光望去,见言鹏、言青儿和言府的几个家仆,都微微颤颤的跪在地上,恐炎景溯降罪,见我看过去,言鹏、言青儿连忙带头对着我磕头道:“小人不知郡主大驾,冒犯了郡主,罪该万死,还请郡主大人不计小人过,放我们一马!”
我见炎景溯目光深的厉害,知道这是他发怒前的症状,连忙抓住他的衣服道:“七哥,放过他们吧!”
炎景溯虽是王爷,却是没有兵权的,这手握十万重兵的言隆,还是不要轻易得罪的为好。炎景溯听得我这样说,神色有些复杂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冷眼扫过跪在地上的一干人等,没再说什么,抱着我上马就走了。走出很远,身后还传来他们一连串的叩谢声。
第三十三章 惊魂
更新时间20111119 21:52:36 字数:3180
我受了风寒,于是只好一连几天都窝在屋里。炎溆送我来洛阳的那天,他曾说过叫我看清自己的心,我不知道为什么那天落水时,迷迷糊糊中,脑海里浮现的尽是萧承,但我知道炎溆赌赢了,我还忘不掉萧承。
蘅棠轩院落里种着两棵梨花树,风一吹,洁白的梨花顿时纷纷扬扬洒落一地。可是再也不见梨花树下,思暖对着我笑,那梨涡深得艳丽。
为了防止我再次见景触情,炎景溯命人把那两颗梨花树砍了,他又派了海棠天天过来给我说教,我知道皇室贵胄一向看重血统,不是所有女人都配孕育子嗣的,就算是一般的士族大家里面,这种堕胎的事也常有发生,其实我都明白,只是齐王府里的平静,让我暂时忘了侯门深府里面,那些龌龊丑陋的事,原来一直都是我在自欺欺人。
及至我起床,海棠和菡萏早已在外面候着。一番梳洗之后,海棠端了一碗碧粳粥进来,我边吃,她边小心翼翼的问我怎么样。都怪齐王府的掌厨把我的嘴养叼了,刚开始喝睿王府的粥时,觉得甚是难喝,害的王府里换了好几个做粥的厨师,今日这个貌似靠谱了些,我对着海棠笑道,这个还行,以后就这个吧。海棠笑笑退下。
炎景溯基本每天一早,都要去军营巡视,虽然他没什么实权,但好歹也挂了个监军的职差,总要尽点职的,可说到底也不过是个闲差,只要偶尔替武昭帝去巡视一下就可以了,我总觉得没有天天去的必要。
吃过早膳,我觉得无聊,便叫了几个丫鬟进来玩猜谜。我问她们,老鼠为什么会飞。几个丫鬟听后,盯着我看了半响,最后还是菡萏一脸迷惑地说道:“郡主,这个世界上有会飞的老鼠吗?我怎么没见过。”
我清了清嗓子道:“这个是脑筋急转弯,不能用正常思维来思考的,你们也可以这么想,假如有一天老鼠会飞了,那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郡主,要是老鼠都会飞了,那岂不是很恐怖!”杜鹃在一旁惊得大叫。
我不禁扶额无语。海棠倒了一杯茶过来给我,然后对着我道:“郡主,奴婢没见过会飞的老鼠,倒是见过会飞的雪貂。”
会飞的雪貂?我惊奇地看了海棠一眼,接着哈哈大笑道:“海棠,原来你也会讲冷笑话呀!”
“海棠姐姐,你说得,是王爷的那只雪貂吗?我怎么没看到过它会飞呀?”杜鹃在一边叽叽喳喳说道,海棠冲着我们一笑道:“奴婢见郡主说得高兴,也上来凑个热闹,郡主不会怪罪海棠吧!”
我拉了她的手,让她坐在床上道:“怎么会,我这几天,多亏了海棠姐姐照顾。”
海棠听后,吓的要跪下,被我一手拉住,她诚惶诚恐道:“郡主真是折煞奴婢了!”
我说道,“七哥视你为心腹,我自然也当你是自己人,海棠姐姐以后在我这里,就不要那么多礼数了。”
海棠道是。
然后,我继续跟她们玩猜谜,这次想了个简单的问她们,“你们王爷的左眼睛像什么?”
可是听到问题后,一个个竟都是支支吾吾地,不肯说什么。我正无语时,一声笑意从外面传来,“那就让我说说,自己的左眼睛像什么吧!”炎景溯穿了一身黑色银边五爪蟒袍进来。
“七哥,你从军营回来了啊!”我高兴得跳下床奔过去,边又把几个不经吓的丫鬟撵了出去。
炎景溯见我光着脚在地上乱走,又无奈的抱起我,把我放回床上道:“以后不准再光着脚乱走,小心着凉。”
我吐吐舌头道:“知道了七哥,你都说了好几遍了。你还没说,你左眼睛像什么呢?”
炎景溯一笑,凑近我耳边道:“不是就像我右眼睛嘛。”
我看着他双眼含笑,眯成两道弯弯的月牙儿,笑道:“七哥你笨死了,是像月牙儿!”
下午,我依旧缠着炎景溯教我弹琴射箭,几天学下来,琴弹得倒是马马虎虎,可射箭却一点都不行。我不知道以前的炎崇华,是怎么做到,在十岁就能三箭齐发,且百发百中的,而且一手琴技也无人能敌的。
我问炎景溯说,七哥,你不觉得奇怪么,我以前会的,现在没一样是会的,七哥,你从没怀疑过我么?
炎景溯摸着我的头道,傻丫头,胡说什么呢,你一直都是七哥心中的啊蘅。
我看着炎景溯,一脸神色复杂,十来年的相伴,足以让他对炎崇华知根知底,更何况以前的炎崇华,还是他炎景溯一手调教出来的,七哥,你现在,对我到底有几分真假?
晚饭过后,我照常按着固定的时辰睡下,不知过了多久,隐隐听到附近有女子低哭的声音,我本以为是哪个婢子被罚了,躲在大半夜偷偷地哭,也没在意,可是那哭声越发的清晰,我一惊,猛然睁开眼望去,只见一个白影在空中乱晃。
“鬼啊——”我本能地惊恐大叫,那白影披头散发着,身上的白衣,染了大片血迹,尤其是那双眼睛,闪着幽光直盯向我,样子好是恐怖,看得我两眼发直,浑身不住颤抖。
那白影听到我大叫,就“嗖——”得一声,瞬间飞了出去。
很快,江狼就带着一帮巡夜的侍卫赶了进来,见到我两眼惶恐,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发抖,他皱了眉问道:“郡主,发生什么事了?”
我猛然上前抓住他的手臂道,“有鬼,房里有鬼……不不不,是有人装鬼吓我……”我生平,最怕鬼怪这种东西了。
江狼看了我一眼,接着对身后的侍卫吩咐,让他们四处查看一下,菡萏也慌张过来,问我有没有怎么样,我对着她摇摇头。几个侍卫得命,里里外外仔细翻查了一番,最后得出,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人的结论。
江狼嗯了一声,看着我,脸上带了讥讽:“郡主,您不会是,半夜做梦梦多了吧!”
“你——”我看着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又气又急。江狼嘲弄的一笑而过,再也不顾我,收了队转身出门。
我抱着菡萏道:“菡萏,刚才我真看到鬼了。”我指着刚才那白影出现的地方,对她说,菡萏点点头,放开我走了过去,然后从桌上拿起一枚簪子,白了脸色对我道:“郡主,这八宝簪……”
我一看,只见菡萏手中拿着一枚,孔雀绿翡翠珠八宝簪,我是没有这种簪子的,我惶恐地看着那簪子,使劲摇头。
菡萏吓的啪一声,就把簪子一把扔在地上,满脸惊恐地跑过来,对着我道:“郡主,奴婢胆小,我们还是别住这里了。”
我本来就还惶恐不安,被菡萏这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