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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西日-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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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陈悯的味道会让我感到怀念、耽溺其中;严靖愔的气息则让我有种追寻的感觉。追寻那将自己孤立到让人心疼的背影;追寻他往日的欢笑;追寻他属於人所应有的温度。 
   
  突然,好想让他重新拾起他房内挂著的那帧相片的笑容。就算是对他的谢礼吧,拉近他与靖棻的距离已经不够了,他所应得的,其实要更多,不该如此苛待他。 
   
  微微睁开眼,视线顺著被光线照射,缓缓旋转下坠的尘粒,触及他稳定起伏的胸口,双腿则是安分的踩著地,没有抖脚,也没有翘起腿,一切就像是千百年前就彩排好一般,没有意外。 
   
  他这个人,做什麽事似乎都和安稳静定脱不了关系,很难想像靖棻提到陈大哥往生时,他十分伤心的神情,是与现在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或将情绪全压抑在心底,甚至执意将那份苦,酿成夜夜独饮的烈酒? 
   
  而我悲伤的发现,他似乎会选择後者……。 
   
  「怎麽睡到叹气了。」他突如其来的声音,将我的思绪震回。 
   
  我吓到弹离他身边,随即领会春寒料峭的猛劲。 
   
  怎麽比刚刚自己窝著的时候还冷啊! 
   
  我缩在一边:「没什麽,想到一些事有感而发,反而睡不著了。」 
   
  他听了蹙眉看向我,眼神中带著询问和关切。 
   
  来了,他这种「没关系,你不说也可以,但我真的很关心你」的眼神,就是他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方式,我已经不知道败在这上头几回了,果然是军方政战部策略组的人。 
   
  「我……,」低头,视线放在毛毯的花纹上:「我在想,你一直这麽极力不让自己的关心表现於外吗?这样压抑不是很痛苦吗?」语毕,我试探性的抬头看向他,却见他垂著眼睑,微微皱眉,像在深思什麽人生哲理一样。 
   
  等了一、两分钟,我们没有任何动作,客厅只有新闻台播送到烂的「最新消息」,充斥在空间和时间里的每个空隙,像是要刻意填满什麽似的,突兀且讽刺。 
   
  好吧,我这笨蛋,好好的气氛给我搞僵了。我撇开视线,自责的蹙眉瘪嘴,他却在此时开口了。 
   
  「对你来说,表达情绪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但我是军人,是严家的家长,现实状况不容许我放纵自己的情绪。如果你觉得有压力,我道歉,但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他直视我,眼中没有波动,但深究其中会发现悲伤缓缓涌现於他的眼底。 
   
  我心抽痛了一下。 
   
  摇著头,我边回覆:「我只是……,希望你能多跟别人说说心事,而不是把什麽话都压在心底。你知道靖棻很担心你吗?她常常问我你的事,但这不是兄妹间应该出现的相处模式。」虽然我和哥一点也不亲,但我也知道经过第三者来联系关系根本就是错误的方式。 
   
  他依旧是那张脸、那种眼神看著我,不,他眼中悲悯的神情更重了。 
   
  「可以不要用这种眼神看著我吗。」他的眼神让我觉得自己像是把没有鞘的剑般,狠狠挖开他早就结痂、待愈合的伤口。我不知该用什麽表情对待他,所以只能移开我的目光,注视著嫩绿色的毛毯。 
   
  随後,跟著他叹气的声音,我的心也冷了半截,但他却说出令我惊讶的话。 
   
  「就算她告诉自己不要这样,但棻棻还是把你当成妇人对待。」 
   
  「妇人?」什麽?就算我知道我的长相很中性,但也没必要把我当女的对待吧。我抬头用诡异的眼神看著他,他随即明白我的意思。 
   
  「我指的是她口中的陈大哥。他姓谌,甚至的甚左边加言部的谌。」严靖愔的话让我恍然大悟,否则我还一直以为我跟姓陈的到底有什麽过节,非要在我的生活里加几笔才高兴。 
   
  他继续道:「他姓谌,名复仁。光复的复,仁爱的仁。从以前,棻棻就喜欢把复仁当传话筒,将他当作我们之间的桥梁,因为复仁知道该怎麽跟我沟通;以前棻棻还太小,不懂得怎麽和我相处,尤其我和她之间差了十五岁,父母又在她七岁的时候因为空难往生,除了印象薄弱的双亲外,她的生活中只有我这个很难接触的哥哥,所以以前她就不太会对我说心事。但是复仁出现後,她发现只有复仁能让我放心,便常常藉复仁来和我互动。」 
   
  这麽说来,他眼中的悲怜其实是对著靖棻了。而我也想到第一天到严家借宿时靖棻对我说的话。 
   
  『我们都知道这样对你很不公平,但是没办法,我跟哥已经很努力克制自己了。』原来,不只严靖愔被谌大哥困住,靖棻还可能是沦陷之中最深的人。 
   
  「复仁过世这两年,我们的日子都不好过。尤其是棻棻,她又回到独自面对一切的世界,所以当她遇到你的时候自然会像是溺水者抓到浮木般,将她对待复仁的方式套用在你身上,虽然她也知道不应该这样,但事情还是发生了。」 
   
  我一直觉得严靖愔不会对我提到谌大哥的事,但没想到这一天竟来临了,而且快得我措手不及,现在我只能听,无法多做反应,因为抓错时机与内容发话,比沉默还要容易破坏对方想深入讨论的情绪。 
   
  他带点难受的闭上眼:「而每次她这样对待你,你又顺著她的意思来与我接近、交谈时,总会让我无法忘记复仁。」我听完心沉了一下。 
   
  「或许……,我已经将对复仁的感情移植到你身上。」说著,他睁开眼睛,深深望著我:「但我很清楚你们之间的不同。你们虽然有同样的神情,但是他透露出来的是温柔;你则幅射出冷傲,光这点,就在在提醒我眼前站著的不是复仁,而是你,卓西日。」 
   
  我头一次被一个人呼唤名字时,心中会有这麽强烈的悸动与莫名的骚乱。他的声音磁性中带著洞悉人心的清朗,乘著他的眼神,我似乎可以感受到他的触摸、耳语,及带著肥皂味的鼻息。 
   
  当下,心中某个地方似乎被他用眼神与声音铸成的钥匙所开启……。 
   
   
   
  _
  
  [欲知後事 请看下回分解]
  
  *此为创作,纯属虚构*
  
  
  下一章是正文完结。(所以字数会比较多点,但可以很过瘾的整个看完~)




西日 第十七章(完)

  第十七章 
   
   
   
  『我们觉得他是个可以依靠的好男人。』 
   
  回神後,这竟是脑中出现的第一句话。 
   
  我眨眨眼,认真的望向严靖愔。 
   
  这时,我发现严靖愔不若我之前所想的好懂,他不单单只是个严肃话少的人,他的内心还藏了太多想法,但是他不想说,他只想实践。 
   
  「出来了。」没有延续刚刚令我十分在意的话题,他的目光也转移我的注意力。 
   
  「由於卓丘山没有认罪,且涉及数起行贿事件,触及范围牵扯到政府高层,因此法官裁定延押。下次开庭时间订於四月十七日。」记者的声音挟卓丘山被拍到押上囚车的画面,而他刚好瞥了眼镜头,因此他不甘、愤怒的情绪全被录下来,并重复播放。 
   
  当我对上他的眼神时,心震了一下。这男人,凭什麽在做了这麽多伤天害理的事之後,还能毫无悔意的蔑视世人! 
   
  新闻台播放著开庭模拟画面,而卓丘山的头像旁则出现一排排他为自己辩护的话。当看到那几句时,我倒抽一口冷气。 
   
  『前妻威胁我,要我给她十三亿花用、养男人,否则我不会掏空公司资产。』 
   
  『十三亿早就被她花光,追不回了。』 
   
  胡说!妈虽然会借钱给男友,但一定会以家用为优先;虽然卓丘山给的赡养费用罄,但她只会攒紧荷包度日,不会轻易向人伸手要钱。 
   
  假使妈真的有那十三亿,为何还要工作?为何还要替男友背债?为何还要委身住在那十坪的小套房内?卓丘山讲的这些话,都是为脱罪而说! 
   
  这该死的人!冲著这点,就让我想站在媒体面前,批判他对我们母子所做的种种恶行。就算我被他毁了,我也要拉著他一起下地狱受罪! 
   
  「冬呈已经找到那笔在他海外私人帐户里的款项,只是现在碍於侦办进度,不能公开,别气。」严靖愔握著我已成拳的右手,但我已经无法感受到其他情绪,心中只有头巨兽,撕裂所有关於卓丘山的一切。 
   
  我气息不稳的看著他:「我,我能不气吗?我和哥了解妈,妈的朋友知道她是个怎样的人,但社会大众不认识她。而这社会和她头一次见面,她的名字前就已经被卓丘山写上『贪得无厌、养小白脸的女人』。舆论只会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甚至已经无法为自己辩驳的女人进行无数次的鞭尸。看到这种情况,你说我能不气吗!」 
   
  严靖愔眉尾一跳,一手将我揽进他怀中,让我的眼靠著他的肩窝,不要我看新闻。我恼怒并有些抗拒的抵著他,不肯就范,但他单单将手肘压向我的肩、背,力道之大竟使我无法反抗。严靖愔不曾对我这麽强势,这令我有些诧异,同时悲哀於盛怒的自己竟还如此脆弱不堪。 
   
  同一时间,他另一只手把电视关掉,并打开音响,运转著最近靖棻音乐课上到的法国音乐家佛瑞的作品「孔雀舞曲」。乐曲一开始的大提琴拨弦让我缓了气息。 
   
  「我知道要你现在冷静很难,但请你仔细听我说,如果你有不同的想法和做法,等我说完再一起讨论。请你千万不要贸然行事。」他话中的谨慎与低姿态吸引我几分注意,我依旧深呼吸调息,静默的等待他的下文。 
   
  「我和冬呈有讨论过案子,他说卓丘山一定会拿你母亲当挡箭牌,而冬呈怀疑你母亲的死跟卓丘山有关,但现在找不到确切证据足以证明他的罪行。目前检方只要提到那笔十三亿的款项,他就会推给你母亲。虽然冬呈已经查到那个海外私人帐户,但其中还有几笔可疑的款项来源还没查清;检调另一头也向那家银行与当地政府申请帐户冻结及相关资料,在一切还没底定前,为了不打草惊蛇,只能任凭卓丘山对外胡扯。」 
   
  我听了皱眉。这对妈来说太不公平了!我才要抵著他的胸口抬起头,他又将我的头按回肩上。 
   
  「我知道这对你母亲不公,我也有和冬呈提到这点,但目前只能如此。下次开庭前一定可以冻结他的帐户,并在媒体前公开还你母亲清白,一定。」他笃定得让我犹豫该不该抗议。 
   
  因为认识至今,他从未食言过,或是说,他都努力实现他的承诺。 
   
  「除此之外,冬呈也会派人查出你母亲的死因,好让她瞑目。所以你现在只能忍,否则我们之前的努力都付诸流水。」就像看透我之前闪过脑子里的想法,他担心我会因此暴露行踪,所以竭尽所能希望我能冷静看待整件事。 
   
  而我现在更觉得卓丘山会这麽说,都是希望以媒体的力量引我出现,只要在案子查清前他执行脱产的话,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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